高中发没有动,装着呼吸粗沉的样子继续闭着眼睛说着。
廖翠芬看着他的样子咬了咬牙,直接走到高中发睡觉的那一侧,抬起脚,一下子踹到他的屁股上“你给我死起来!!”
高中发被廖翠芬踹的闷哼一声,不得不睁开眼,假模假式的伸了一个懒腰,转过头一脸你大晚上不睡觉瞎闹腾什么的表情看着她“干什么啊,我又怎么惹到你了啊。”
廖翠芬背着手,看着高中发拉着一个脸“说,刚才在洗手间干什么了。”
“你说干什么,去洗手间不就上厕所吗,肚子疼,所以多待了一会儿,又怎么了啊。”高中发看着她,甚至还打了一个哈欠“好了,我困了,老婆子,睡觉吧啊,你明天早上不还要起早去跳舞去呢吗,别突然间心情不好就拿着家里的这两个人撒气。”
廖翠芬咬了咬牙,点点头“行,你不说是吗,我看你是老毛病犯了,你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说着,背在身后的手甩了出来,同时手里捏着的一个手纸也直接扔到了高中发的眼前。
看着揉皱的手纸,高中发一脸恶心的直接拿过床头的打火机撅到地上,看着廖翠芬紧皱着眉头“你没事儿吧,你从哪弄出来的啊,谁用过的啊,擦完嘴的还是擦屁股的啊。”
“你说呢。”廖翠芬看着他,此刻倒显得镇定了许多。
“我哪知道。”高中发眼底闪出了一丝慌张,但是脖子仍旧梗着,抖落了一下身上盖着的被就要躺了下去。
看着他,廖翠芬上前一把掀开了高中发的被子“你不把话说清楚,今晚儿上甭想给我睡觉。”
“我说什么啊,都多大岁数了,你这让儿子听见了都是笑话了,咱俩都过大半辈子了吗,安生点行不行啊。”一见廖翠芬把自己的被子掀开了,高中发的脸上也浮上了一层不满。
“你也知道自己岁数大了啊,我看你还以为自己是小伙呢,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你也能干出来啊,狗改不了吃屎啊你,闻着狐狸精的骚味你就出去了,我告诉你,就你高中发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颜色的屎,别再我面前装蒜,听那个狐狸精叫秧子你还来感觉了,逼急眼我就给你阉了,看你还老不老实!”
廖翠芬看着高中发,瞪得眼睛发红,今晚上的事情都要给她恶心透了。
高中发听着廖翠芬的话,半垂着头,好像也没了什么脾气,清了清喉咙“别说那么难听行不行啊,我跟你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要是让儿子听见了得怎么想,我不也没干什么吗,不就是自己解决了一下吗,也没出去找人儿。”
“你还少找了啊,高中发,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这个家要不是我,能有今天的光景吗,且不说有没有住的地方了,就两个孩子,都未必能上得了大学,你儿子,还能像现在这么潇洒吗,要房有房,要车有车,你还能天天的打打小麻将,啊,你是不嫖啊你还是不赌,这得亏现在是从老房子搬出来了,要不然就住在那片儿几个小寡妇,你哪个没勾搭过,捉奸在床的事情我少干了啊……”
廖翠芬说着,眼泪再一次的止不住流了下来,要不是今天晚上,她还以为自己能把这些伤心事都忘了,毕竟她觉得她跟高中发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只是没成想,大晚上的周蜜在那个屋子叫唤,高中发立刻就鬼鬼祟祟的起来了,她心里的一团火腾的就起来了,真以为她睡着了吗,她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在那老不正经呢,还以为他能改呢,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一看见廖翠芬哭了,高中发抬起眼,微微的有些着急“你说你怎么还哭上了呢,我说实话啊,我听见那动静属实心里不得劲,你说你也没兴趣,我也不能出去找人儿,就合计去洗手间解决得了,谁成想她没出来啊,我这个可不是故意的。”
一听他还在狡辩,廖翠芬更来劲了“你再说一遍你不是故意的,不故意的你不出声啊,那洗手间里有人你看不出来啊,不故意的你不开灯啊,你是不是真逼我趁你睡着了给你阉了你才能断了这方面的心思啊,一把年纪了,人都说含饴弄孙,你看看你,你也好意思啊,还顾忌儿子,要是儿子知道了他爹干出这事儿,以后都不带认你的啊!!”
一听廖翠芬提高了嗓门,高中发微微的有些着急,抻了抻脖子看了一眼门口,“你小点声啊。”说着,看着廖翠芬一脸知错的样子双手合十“哎呦,老婆子,这事儿咱就这么过去了行吗,我保证,保证在也没下次了,关键这事儿它也不赖我啊,要不是她叫的那样的,我能吗,是吧,我看那个周蜜就不是什么好女人,你听那弄出来的动静吧,咱儿子要是以后娶她,指定养不住啊。”
廖翠芬白了他一眼“她要是不骚气你能出去吗,我告诉你高中发,这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以前的破事全都告诉儿子,看看以后你再这个家还怎么立足,还有什么威信。”
高中发连连的点头“行行,我任你打任你骂,这事儿咱不提了啊,睡觉行吗。”
廖翠芬深吸了一口气,走出去关了卧室里的灯,站在黑暗里,她双手微微的握着拳,她决不允许自己的家里会出现丑事,今晚的事情绝对得拉响警钟,男人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而今连自己的儿子都被周蜜迷得神魂颠倒了,再看看高中发的这副死样子,她更不能让周蜜进门了。阵土岛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