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最不容易的就是让人相信你,但不管信不信你,只要是结果出来,就得谨记规矩,不能邀功,要做无名英雄,换衣服的时候我还在暗想,有时候到真的是跟做慈善差不多,差点就挨顿胖揍,结果还没给自己洗刷干净就撤了,这事儿要是让程白泽知道肯定又得埋汰我是在做公益呢。
其实我本来想我应该是赚了的,因为坐着齐大哥派来的那个人车里来的时候,我睡了一觉,梦里的时候看见背对我站着的马哥了,也许他也知道他那张脸我面对着心理压力比较大,所以他并没有正脸冲我,我习惯性的不太正经,也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所以就在梦里笑嘻嘻的看着他的背身张口,马哥,我这回是不是帮了你大忙了。
他没应声,于是我继续嘚瑟,马哥,那这回这人情是不是不小了,要是我以后有事儿可不可以找你了。
“你是阳差,我是阴将,你以后到下面来的时候念此情分我自然会格外照顾你,但是阳间人的生老病祸死,尤其是你的家人,只要阴差一去,你最好不要横生枝节,拿我名头抵挡,我是不会出手让人还阳的。”
当时我就懵了,其实我主要想的就是这个,说话因为着急也不是太利索了,哎,马,马哥,你这就不讲究了啊,你说,我除了这事儿能求你还什么事儿能求你,我就算是下去了,也不至于,哎,马哥……
他就这么走了,换句话说,他也是让我醒了,给我气的啊,不停的捶胸顿足啊,我这点小心思他倒是看得门清儿,其实我就是想我姥爷之类的年纪大了,难免会有些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什么的,阳间人最想什么,还不是想活,凭我帮马哥救了这么多条人命,就算是我家里人出事儿,我想按照这个情分他怎么也会给我抵挡个三五六年的阳寿的。
谁知道他倒是刚正不阿,生老祸病死,也就是甭管是正常死还是意外死的找他都没用,没门,嗨,这人太不靠谱了,不对,本来马哥也不能用人的标准去衡量啊!人家是阴将啊!我是人,跟他攀交情果然还是我吃亏,压根儿就别想占便宜,还说我到下面了去照顾我,我活着还没到四分之一呢,哪里会想着死了的事儿,他这一竿子给我支的,不是一般的远,我服了,我卑服的了。
对着镜子我前后照了照齐大哥差人送来的衣服,白麻衬衫,亚麻色长裤,他倒是挺知道我风格的,我想暂时先把跟马哥的事儿扔出脑外,话说回来,就是没有跟马哥这个事儿,我要是真撞上了,我不是该帮也得帮吗,不过要是没马哥从中插手,我想那个车我都不会上,因为我自己肯定会预料到出事儿,哎,越想越郁闷,我对着镜子喃喃的念叨着:“马哥,我大腿被人踹的还疼呢……”
镜子里忽然印出了一个高大的背影,一看那背对着我的鬃毛我就没脾气了,对着镜子连忙点头哈腰:“我错了马哥,我身为阳差救人是我的责任,怎么还能想着占您老人家便宜呢,您忙,您忙啊。”
真是,念叨都不让人念叨,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我见镜子里安然无恙了,无声的撇了撇嘴,听见有人敲门转过脸道了一声进来,宗宝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看着我张了张嘴:“还难受吗。”
摇摇头:“没什么事儿,洗个热水澡好多了,放心,我这体格算的上是钢筋铁打的了。”可能是后期淋雨的关系,坐在车上回来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打喷嚏,倒真的有些伤风的预兆了。
宗宝点了一下头看向我:“你跟你马哥的那个交情……真的没攀上啊……”
坐车做梦的时候宗宝大概是猜出一二了,再加上我醒后就特别的郁闷还跟他念叨了两句,所以他也算是比较清楚。
我摆摆手:“算了,救人本来就天经地义,你嘴角怎么样,还疼不疼,吃饭不耽误吧。”我倒是没啥大事儿,就是看着宗宝的嘴角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他也不知道护着点自己的脸,本身就没啥颜值了,这再被打破相了以后找不着媳妇儿了那我责任就大了。
宗宝见我不想多聊便也不再多问,摇摇头:“我嘴没事儿,那咱们去找齐大师吧,你还没好好的跟他说两句话呢,怎么都得谢谢他派人去接咱们不是?”
我点着头跟着宗宝往齐大师所在的前厅走,宗宝一边四处的看着一边张口:“不过齐大师的家到真的很大,今晚我总算可以一人住一个房间了。”
我白了他一眼:“当我想跟你住一个屋啊,你放屁咬牙嘎达嘴儿的,臭毛病一堆……不过齐大师这种,倒真是我羡慕的……”
不得不说的是齐大师家的地理位置,可以说是阴阳师最理想的那种依山傍水,有点脱离世俗的小情调,虽然他这个人既俗又粗,但是这房子你绝对想不到,是那种竹屋跟当代混凝土的结合,从正面看,简直像极了那种度假村,谁也想不到这是私人的,前院是全都用竹子搭建的亭台水榭,正屋是别墅跟竹子的结合,既有现代的装饰又有竹帘搭配,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突兀,看来那个设计师为这个屋子还真的操了不少的心。
后院根本就是空地了,那个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叫小姝姑娘说夏天都是花儿,但不用想,你拿着铁锹过去,肯定一挖一个罐子,专门用来养虫子的,但是齐大哥能在这儿圈这么大的一块地儿,还有光我看见的就有五六个打杂的了,不用合计,这在当地的名望肯定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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