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言,看着他的脸,在他把房卡插进电源开关的一瞬间伸手直接抱住他,脸往他的胸前埋了埋:“谢谢你,卓景……我很想你。”
他回手关上房门,随即揽住我的肩膀,听到我吃痛的咝了一声,胳膊微微的往上移了移:“就说这个?”
“嗯。”我抱着他的腰,鼻子里用力的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唯一煞风景的是那股淡淡的血腥气,“我想你,其实我想天天都看见你。”
“看我。”
他张口,“嗯?”我有些懵懂的抬起脸,却看着他将唇直接的压了下来,闭上眼,还没等深入探索,胳膊又不小心碰到,我忍不住的一咧嘴,卓景的动作停了下来,眼里仍旧带着那么一丝愠怒:“你知不知道我多生气。”
我老实的点头:“恩,你要是对别的女人这样我也生气,真的假的我都生气。”
“那你还有下回吗。”
我又老实的摇头:“没有了,我保证,没有下回,半回都没有了。”
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只有跟卓景有,跟任何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论男女,就算是我姥爷,我都控制不住的粗鲁,哪怕说脏字什么的,有时候着急也不管不顾的,但唯独跟卓景,我就是特别的在乎他的情绪,很怕他不高兴,那种怕说不出来,是在怀里小心的揣着那种怕,也不是真怕,也知道他不会真的生我的气,但就是想哄他,心甘情愿的那种。
卓景的眼里这才微微的跃起一层满意,但五官仍旧发紧不笑,见状,我的手轻轻的拽着他外套里的衬衫,“真的,我真的错了,卓景,大哥哥?大哥哥,笑一个嘛,你看我,你看我啊。”
说着,我松开手将食指冲向自己的腮帮子,身体轻轻的摇晃:“一闪一闪亮晶晶,就像卓景的黑眼睛,挂在天空放光明,娇龙看见了笑眯眯……”
“马娇龙,你……”
卓景仍不住的侧过脸,我清楚的看见了他侧脸微微抽搐的肌肉,“哎,你笑了嘛,是不是不生我气了,啊,不生气了对不对。”
为了哄他我还得卖萌我容易吗我!
转过脸,卓景虽然拼命的隐藏笑意,但是脸颊紧绷的肌肉已经出卖了他,清了清嗓子,他仍旧一本正经的看着我:“马娇龙,虽然这歌是你的风格,我不是很生气了,但是这种事,要是还有下回……”
我抬起一只手看向他:“我死定了,我死定了行不行。”
卓景的眼睛却看着我忽然有些发直,不,确切的说是看着我的胸口发直,“那是什么。”
我怔了一下,一低头,脸颊瞬间就起火了。
因为大衣一直没系扣子,所以里面的蕾丝衫蕾丝衫一目了然,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垫出来的东西,居然窜出来了……
卓景的手直接伸向我的胸口,我微微后退了一步,他神色一凛:“别动!”
说着,用拇指和食指拈着,慢慢的从我的胸口上方拽出一截长长的手纸,随即一脸僵硬的看着我:“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东西怎么跑到那里去的么。”
打听一下,这酒店有地缝没,我想钻进去!
“就是,就是我用来擤大鼻涕的……”
我低眉顺眼的小声回着,脸红的要么都能生煎鸡蛋了!
“擤鼻涕?”
卓景的声音里透着无语,随即扔掉扯出来的手纸,食指跟拇指又拈着拽出一截:“用这么多?”
我感觉自己的头皮都麻了,抬起脸苦着眼看向他:“我要是说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在胸口里的你信吗。”
腰登时一紧,卓景靠近了我一步,身体紧贴着我,嘴里呼出温热的气直接扫到我的脸上:“你介不介意把你色诱的过程重演一遍。”
我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卓景,我真的没色诱他,他是变态,我就是,就是……”
空气的温度明显有些升高……
我看着他慢慢凑近的有些发红的眼睛,幕地,嘴巴一咧:“哎呀,我胳膊疼!”
卓景登时就是一怔,满脸压抑的松开胳膊几步向里面走去:“过来,我给你擦药!”
我哦了一声,背对着他自己也暗暗地长吐出两口气。
坐到里面的沙发上,他打开肖天买的药,看了我一眼:“大衣先脱了。”
“嗯。”我应了一声,脸上还微微的发着热,看了卓景一眼:“消消毒就行,不深。”
卓景得眼里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看着我伸过去的胳膊,手里拿着药水却迟迟没有扭开——
我怔了怔:“怎么了?”
他没说话,呼吸明显的有些发沉,好似在控制着什么,半晌,却‘咚’!的一下重重的将药水放下,随即抬脚向洗手间走去:“我先去洗个澡!”
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这个反应我却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总觉得有些不对,隐隐的觉得他要是不洗澡的话就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但真的不该发生吗。
我的头往沙发上靠了靠,听着洗手间里传出的水声,按照我现在的身体,发生了,才应该高兴吧,可是我知道现在不能做,因为我还没有成为大先生,还没有到南先生说的那种可以保护他的时候,可是……这种心情却又透着一丝怪异的情绪,他现在冲凉是说明了什么呢,是真的觉得结婚前对我做这些是不负责任的体现,还是觉得,我有让他接受不了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