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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凶手
    没有人能出去,仅凭这样就可以束缚的了自己吗?那人嘴角浮现出一个无人察觉的笑容,转瞬即逝。
    那人不知道林天遥和虞姬是什么来历,但那人潜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稷下最为年长的贤者,无所不知的老夫子,看来也没有看透他,不管是虚情假意还是抱着试图感化的心态,都非常可笑。
    太可笑了。
    他想大笑,力量在身体内蠢蠢欲动,越发渴求鲜血。
    他还记得第一次失控杀人的时候,魔力在身体内流窜,不住的想要往外头涌出,那个女人满怀关心的凑过来问自己难受了吗?下一秒钟,利刃已经穿透了女人的心脏。血液因动脉破裂从心脏中喷薄而出的时候,女人似乎还在不可思议,那双眼睛依然留露出为什么?的情绪。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粘稠的血液沾染全身,那刺鼻的腥臭味却让他觉得热血沸腾,身上的那股力量在渴望着,不够,远远不够,还需要更多的血液。
    最终,他杀光了所有人,只留下了一个女孩,然后离开了那个被称之为的家的地方,从此隐姓埋名。
    如今的他早已找到更高尚的乐趣。
    周围的人陷入痛苦不安与迷惘,这一切的缘由正是因为他,这种认知叫他更加兴奋。
    这个人是他所无法看透的人,但杀戮不会停止,他饥渴难耐的舔了舔嘴唇,同时看了一眼林天遥。
    迄今为止,林天遥所表现出来的举动他还没有放在心上,燕伋的告密不足为惧,但林天遥身上有一丝微妙的气息,竟然让他觉得这个人和自己竟然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他颇有一种遇到对手的感觉,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兴奋起来,迫不及待想进行下一场杀戮。但他很快收敛了心思,隐没自己于人群中。
    每一个人都惶恐不安,每一个人都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仿佛这样能多出一分一毫的慰藉,他们以为这种时候就可以得到安全,以为蒙上被子世界就与世隔绝。
    他简直想要大笑。
    这是绝佳的舞台,没有什么比给予一个杀人狂封闭的山庄这样更美好的舞台了,从前他不觉得老夫子有什么,而如今的他竟然有些敬仰老夫子。这种无法出入的地方,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圣地。
    所有人即将沦为他的猎物,他会玩弄一番之后将猎物补杀。
    而那个愚蠢的猎手甚至无法猜到他的痕迹。
    他跟着人群一起回去了自己的房间中,手指在桌面上很有节奏的轻叩。
    那么这一次,选择哪一个呢?
    桌面上有着划痕,以外人来看是无意义的痕迹,但在他看来,那些就是他的猎物。秦非的那一横已经被补上了一个竖,而剩下的还有十个。
    他的手指在每一个人的痕迹上划过,有刻着花的,有的只是一条线,而有的则是看不懂的符号,他则是唯一能主宰这些痕迹命脉的人。
    手中刻刀立在桌面上轻轻摆动,随后非常不经意的,刻刀倒了下去,指到了一个痕迹上面。
    很好,他想,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这一次他选中的人,是一个女人。
    稷下少有女人,因此少见的女人可谓众星捧月,而学院里的这个女人可以说是女王蜂一样的存在。虽然说这里有两个女人,可是其中一个显然自视甚高,别人都把她当成是什么清高女神,但林天遥知道,这个女人背后藏着的肮脏。
    颜何,今年十七岁,与秦冉不同的是,她生的极为貌美,纵然是在外面的世界里,也是少见的。生为美人自然要比旁人所受的关注更多,但她从来都不屑一顾,一直只和秦冉同来同往。
    但他知道颜何的心思。
    秦冉出生在一个父母冷暴力的家庭,她是家中的长女,下面有弟妹从小不受宠爱,穿着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她从未有过玩乐,从小就是一直在家中做苦工的那一类孩子。
    直到那一天她遇见了颜何。
    那一天的颜何对于秦冉来说简直宛如另一个世界的公主一般,穿的漂亮的衣服,把她从那个家庭中拯救出来,最后一起加入到了稷下学院,从此焦不离孟。
    那人桀桀一笑,他却知道颜何只是为了衬托出自己的善良,并非出自本意。颜何只需要一个衬托,一个跟班,一个小小的仆役。颜何从来也没有把秦冉放在心上。
    两个月之前,因这学院里只有两个女人,而其中一个又是遥不可及,终于有人向秦冉告白,当场颜何就甩了脸子,事后她称之为无法忍受秦冉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然而其中充斥多少私心却由未可知。
    就在这时出现了另一个女人,容貌长的又不差,有趣,多有意思。
    他按抐不住心思,忍不住和同住的人说道。
    “新来的那一个女的,是不是叫阿虞?”
    “卧槽都火烧屁股了你还在想女人!”
    “不想女人怎么办,反正也出不去。”
    “也是,怎么着,你想泡她?”
    “颜女神统治之下,谁敢呐。”
    “喂,我说你小声点。”同屋住的人过来神色紧张,“如果被女神听到了,你可完蛋了。”
    “泡也不能泡,看也不能看,生活多没意思。”
    “嘿怎么着?你还真喜欢她?那哥们儿明天给你打听打听?”
    “行啊好哥们,但咱可说好一点,千万得背着女神,否则知道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没问题!”
    他的嘴角慢慢浮起一个笑容,同屋人看来没有觉得什么,但他心中可是在畅快的大笑。人啊,多么愚蠢,多么容易轻信别人,看呐只是几句话就把别人绕了进去。
    体内的热血在沸腾,他迫不及待想看到第二天的演出。
    是的,他把这称之为演出。
    一个装潢华丽的剧场中,他是导演,主演,亦是唯一的观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