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姮走进去问了问,原来这家的生意都被对面那家大些的铺子给抢走了,对方的铺子规模大,布料种类多,而且比他的便宜,那家铺子开了后,他的生意便一落千丈。
宋姮问他可愿意将铺子卖出,这老板卖倒是愿意卖,不过得要五千两银子,一般人不愿意出这么多钱,哪知道宋姮却答应了,还当场便将钱拿出来,老板见她是个爽快人,当即便拿出了房契,并去官府过了文书,这些琐碎事情做完后,回到府上便天黑了。
画眉回府了才有机会问宋姮,“那家铺子这般小,姑娘为何要花这么多银子去买?”
宋姮笑而不语,今岁冬天,魏澜国会闹冰灾,到时候粮食,布匹的价格都会飞涨,这笔钱到时候完全可以赚回来。
见宋姮不言语,画眉只当她没有做过生意,被人骗了,好在还只是五千两,希望自家姑娘以后能长点记性,别再犯傻事了。
宋姮让宋嘉言帮忙举荐一个刑部侍郎给皇帝,宋嘉言一时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他抽空翻阅了一下刑部十二清吏司的刑事档案,发现湖广清吏司宗州的档案中,办的案子都非常漂亮,一查之下才知道宗州知府是瞿长生,此人他听说过,倒是个厉害的,只因得罪了梁国公的小儿子谢遂,便被贬到了宗州,这些年一直没有提拔上来。
宋嘉言便上了个折子给皇帝,举荐宗州知府瞿长生为刑部侍郎,元箴帝也发现了此人,看了他办的案子之后,顿时觉得让他做一个小小的知府实在太屈才了,便问了其他内阁的意见,如今李季偏向宋嘉言,宋星河公私分明,觉得瞿长生也的确不错,三人意见一致,于是皇帝便下旨将此人提拔上去。
说完此事,元箴帝让其他二人先走,独独留下宋嘉言,他同宋嘉言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此事便是宋嘉言在归途河边被刺杀一事,宋嘉言上折子说是萧子谌带着刺客刺杀他,而消失已久的萧子谌却忽然上折子说是宋嘉言带着人杀他,两人各执一词,而当日在场的刺客却全部被杀,已经无法找到证据来证实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事情也查不出个结果,所以无法断案,皇帝也不能偏帮谁,也没有将二人停职查办。
唯一能证明的是,那些杀手都是著名的杀手组织“暗潮”的人,如此庞大的一个杀手组织,朝廷却连他的位置在哪里都不知道,元箴帝很担忧,想要宋嘉言去查清楚这个组织的窝巢。
宋嘉言自然是应下,但也知道要通过这件事扳倒宣王,萧子谌之流是不能了,“暗潮”与他梅落山庄同源,他总不能自相残杀。
是以,这件事只能作罢。
宋嘉言回到府上,鸣筝便跟他说宋姮的事情,得知宋姮买了个铺子,宋嘉言很诧异,猜不出她为何要买铺子,他说要听琴,让鸣筝请宋姮过来一趟。
宋姮抱着琴来到沉雨院,鸣筝却并未让她去琴室,而是让她去正房,宋姮不明所以,走入正房,却发现没有人在。
她听到有水声响动,便朝里走进去,不知不觉就走入了宋嘉言的浴房,浴房中有一方大理石砌成的浴池,池中放满了热水,此时,男人正靠在石壁上沐浴。
宋姮的眼神在他白皙的脊背上停顿了片刻才挪开,她转过脸想要走来,却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传开:“过来。”
宋姮乖乖的走过去。
她现在宋嘉言身后说道:“哥哥不是要听琴么,怎么却在沐浴?”
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慵懒,他道:“先沐浴再听琴。”
顿了顿,他道:“刑部侍郎的职位定下来了,蒋应文没机会。”
宋姮听了,嘴角弯了弯道:“我替婉姐姐谢过哥哥了。”
宋嘉言轻轻的“嗯”了声,他道:“不必谢,替我搓搓背?”
宋姮没意见,她蹲下身来,拿过一场的浴巾给他擦背,才刚碰上,前面便伸出一只手来,将她往下拉。
宋姮一个不防,身子跌入水中,渐起一阵水花。
还没等她睁开眼,身子便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搂住,一个转身压在石壁上。
宋姮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睁开眼时,男人带着微微笑意的脸就凑到了跟前。
他的手也熟门熟路的开始替她解衣裳,他贴近了些,咬着她粉嫩的耳珠轻声问:“买铺子做什么?”
宋姮“嘤”了一声,她道:“买铺子做生意赚银子。”
宋嘉言已经将她湿了的衣裳剥下来,无间隙的与她贴着,他垂眸看着在水中隐现的暖团,声音嘶哑道:“要银子跟哥哥开口,多少哥哥都给你。”
宋姮果断的拒绝,她道:“我不要,我想靠自己挣银钱,用起来更踏实。”
难道用他的银子便不踏实么?宋嘉言没有多说,反倒觉得宋姮这点莫名其妙的倔强有些可爱。
他的手穿透温水,怀中的女子轻轻的颤,须臾,肌肤呈现一种淡粉红,双颊如芙蕖照水,媚眼递来时,让人心魂荡漾。
宋嘉言的手指拿出,自己贴过去,宋姮身子后仰,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脖子。
京城,蒋家,蒋应文这一日归家比平时都要晚,他回来时,脸色微沉,宋婉迎上去,给他脱官袍子,闻到一阵酒味,宋婉便问:“怎么喝这么多酒?”
蒋应文没有说话,脱掉衣裳后,便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揉了揉额心,须臾,他又睁开眼看着宋婉,他道:“婉儿,你可知刑部侍郎的空缺已经有人顶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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