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才转了弯,手就被一只铁钳抓住了,“准备去哪里?”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才一瞬,沈玥就知晓了,钳住她的人是谁。她象征性地挣脱了两下,没有挣脱开。
“放手!”沈玥低声喝道。
魏诚眉眼微弯,“不放。”
沈玥无奈,没好气地白了魏诚一眼,“你……耍无赖。”
魏诚笑着凑近沈玥的耳边,“我只对你耍无赖。”
低沉好听的男声,像是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从耳伴一路蔓延,直达心脏。沈玥抑制不住,浑身一颤,一丝红晕悄无声息地爬上脸颊。
目光闪躲着拍开魏诚,“你……你……”你了半天,也不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阿玥害羞了呢。这个认知,让魏诚兴奋激荡不已。是不是表明,阿玥对他,也并不是毫无感觉?
魏诚正要说什么,这时,沈姗走近,朝魏诚盈盈一福,柔弱道,“见过将军。”
魏诚下意识地皱眉,很想叫这不开眼的女子滚开。但一想,他已是沈府的女婿,不能不给阿玥面子。便客气道,“姑娘不必多礼。”
魏诚的和颜悦色,让沈姗以为,魏诚是对她有意。心中欣喜非常,忍不住地朝沈玥丢去一个得意的眼神:看吧,魏大将军对你的感情也不过尔尔。
沈玥挑眉,笑得甜美:这样啊,那送了你。
两个女人间的你来我往,魏诚毫不知情。他的心神在沈玥那一笑时,就被全部勾去了。脑中使劲搜刮,却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沈玥的美。第一次,魏诚方恨书读得太少。
魏诚如此痴迷沈玥,直勾勾的样子。看得沈姗心中大恨,她自认比沈玥强了不知多少倍。
她温柔体贴,沈玥却粗鲁暴躁;她会琴棋书画,擅女红,沈玥却连针都不会拿,琴棋更是一窍不通;她读女戒,会掌家,将会是男人的好助手,沈玥却惹是生非,一看就是个不安后宅的……
她想不出,魏诚怎么会弃她而选了沈玥。就连魏夫人也说过,只有她,才配做将军府的少夫人。也只有她,才配站在魏诚的身边。她能给他助力,沈玥呢,只会给魏诚惹麻烦。
她坚信,魏诚不过是一时被沈玥所诱,迷失了。待他想通了,看清了沈玥的真面目,就定会回到自己身边的。竟如此,她就更要大度,方显出大家闺秀的风范。
如此想着,沈姗压下心里蠢蠢欲动的妒火,笑得大方得体,“将军,父亲前日得了匹西域的汗血宝马,想献于将军。只是,那宝马还未驯服,可否请将军……”
魏诚一听是汗血宝马,还是未驯服的,顿时心动不已。他是在战场上长大的,常年与战马为伍。可以说,马儿是他平生唯二的爱好了。
“好!”魏诚大喜,“去看看。”说罢,抬步朝沈姗指的方向走。
沈姗鄙夷地看了沈玥一眼,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只是,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就僵住了,因为魏诚一直拉着沈玥没有放手。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沈姗狠狠瞪了沈玥一眼,无耻,伤风化!
沈玥本还在挣脱,只是奈何魏诚拽得太紧。她对马什么的真不感兴趣,再者那马场都臭哄哄,她才不要去。
刚还说要娶她,现在被别的女人一叫就走。呵,男人!
沈玥不爽了,恶狠狠地两跟手指一紧,掐住魏诚手腕内侧的软肉,大力一拧,还毫不客气地转了一圈。
“嘶”魏诚倒吸一口气,这女人,真狠心!大手一转,反手将沈玥的小手,整个包住,让它再调皮不得。
沈玥手上不能动,只能用眼睛狠狠地瞪着魏诚:你敢去,我就与你划清干系。
汗血宝马对魏诚虽有吸引力,但在他心里,谁都敌不过沈玥重要。他本想带沈玥去,让沈玥见见他马背上的英姿,让她更爱慕他些。完全没有想到沈姗,在他看来,沈姗是沈玥的妹妹,再无其他。
见沈玥是真不想去,魏诚心中有些遗憾:只能下次再让阿玥,见识他的英姿风采了。待婚后,可以带她去军营,魏诚一心只想着,要将自己最好,最自豪的一面,展现给沈玥看,让她心慕自己,爱上自己。
便向沈姗告辞,拥着沈玥,往东院走去。
眼看就要成功了,结果功亏一篑,沈姗气得咬牙切齿。
魏诚如此迁就她,让沈玥感动。从魏真的口中,她是知道,魏诚有多喜欢汗血宝马的。便试探着问,“将军真不去?那可是汗血宝马呢。”
魏诚好笑地敲了下,沈玥的额头,“你这狡猾的小鬼头,我不去,你不是很开心?”
心事被这么说中,沈玥有些恼羞成怒,不爽地白了魏诚一眼呢,“将军想去就去吧。”
魏诚停下脚步,板正沈玥的肩膀,正色道,“阿玥,不要怀疑我的感情,好吗?我知道我不会说话,但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宠你,只你一个。”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沈玥最期望的爱情,只是这期望在现代都是奢求,在这遍地三妻四妾的古代,她能幸运遇到吗?面前的这个男人,她能相信吗?
想到昨日,魏诚诓她的用词,反嘴硬道,“你不是说,你要娶我,只是想拿我当挡箭牌吗?”
魏诚哑然,那是他诓骗沈玥的伎俩,没想到,才一天,就成了打脸自己的左证。
魏诚支吾道,“阿玥……我……是骗你的。我想让你嫁给我。”怕沈玥生气,忙又真诚地道,“阿玥,我从不喜欢说誓言,我会用一生证明,我的承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