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申屠容嫌恶的眼神激怒了,苍若没好气地陈述了一下事实。
“申屠容你个土鳖!这个是睡袋,活人出门在外的首选装备,你犯了夜游症,还抱着睡袋哭肿了眼,申屠爱妃,要不要我宠幸你一下以示安慰?”
申屠容:……
犯蠢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趁热乎着帮你回忆巩固!
至此,苍若早已忘记起夜的初心,尿意全无,杀意满满。
在苍若拿出来长剑的瞬间,申屠容转身逃走,落寞的背影难掩仓皇。
一连三天,苍若再没看见申屠容,派兵卒去打听,申屠容并没有忙碌父母和弟弟的丧事,在太子府整日闭门不出。
这天,湛王申屠烈亲自带人送过来臣服条约,还有一些礼物以示诚意。
黄金十吨,良马万匹,绫罗绸缎瓷器等等若干,还有五个质子,申屠容和湛王的四个儿子。
另外还有一份神秘的盲盒大礼,等到苍若回到艮胤国的京城就会收到。
苍若但觉湛王的诚意好沉重,不要那个申屠容可以吗?
她能力有限,搞不定那人。
当晚,苍若正要睡觉,耀耀狗腿又欢快的声音在她的识海响起。
“宿主棒棒哒,是耀耀所带过的最优秀的宿主,成功让巽震国换了国君,并且签了臣服条约,圆满完成了两个隐性任务,三十万积分已入账。”
“耀耀,你不是号称无所不能吗?那把申屠容弄出这个世界得多少积分?”
苍若头疼地揉着眉心,传语。
“宿主,你和申屠容还有很长的路呢,耀耀可不是棒打鸳鸯的坏人,晚安!”耀耀麻溜下线。
翌日,湛王申屠烈专门举行了饯别宴,谨慎起见,苍若并没有赴宴,随便吃了一顿后召集人马启程上路。
申屠烈带领文武大臣送出京城,苍若依旧是一身藕色劲装,骑马走在最前面,冷艳飒飒令人不敢直视。
倒不是苍若特别急于回到艮胤国,她只不过是不太想看见申屠容。
其他质子都是身着黑衣,神情无比颓废,唯独申屠容恬淡自若毫无压力的既视感。
一袭白衣纤尘不染,那颗光脑袋冒出来一层发茬,一片乌青却依旧帅气爆棚。
重点是这人一直试图往她身旁蹭,毫无做质子的基本修养。
现在,他和她身份有别,她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敢奢望爱情美满。
当晚安营扎寨后,苍若看着夕阳西下飞鸟归巢,她站在溪水边诗兴大发,特别想吟诗一首。
“小若,我有话对你说!”申屠容白衣翩然,神色温煦,周遭的美景刹那沦为苍白的背景。
苍若不由自主恍了神,想起了两人的青春过往,“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申屠容没想到苍若如此和气,唇角微扬,“你问。”
“你尿尿后会给小容掐个清洁术吗?”苍若问完还狠狠瞅了眼某处。
申屠容:……
就,没想到小姑娘会问这个。
“无聊至极!”男人刹那俊颜密缀冰霜,薄唇间挤出来四个字,头也不回离开。
苍若望着他的背影,嫌她无聊,那他耳尖怎么红了?
这下应该不会再纠缠她了吧!
半个月后,队伍抵达苍云寨,苍若小住一天,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和家人说了一遍。
薛氏听得胆战心惊脸色阴晴不定,苏彬父子听得津津有味,眼里都是赞赏之色。
最后,薛氏忍不住追问苍若,“若若,那你和云公子还在闹别扭吗?”
薛氏直觉申屠容用化名云归,并没有坏心眼,那孩子就是喜欢苍若而已。
“娘,求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苍若心里苦哈哈,那壶何止是不开,是冻了一块千年寒冰。
大夏天在她心头上的冰壶,挪不开拿不掉,沁心刺骨凉。
苏彬看见了不远处一棵花树下站立的申屠容,他找了个借口和薛氏离开小亭。
苏锦当然也看见了申屠容,“若若,云归也好,申屠容也好,名字不过是个代称而已,重点在于他是个活生生的男人站在你面前,你怎么能视而不见?”
苍若装聋作哑。
“若若,你们好久没有说话了吧,你们应该好好谈谈,就算无缘做夫妻也可以做朋友……反正总比做敌人强。”
说到最后,苏锦压低了嗓音,毕竟申屠容可不是池中之物,飞天化龙只在他的一念间。
“哥,你是不知道那天他有多可怕,我长一百个脑袋都不够他削,我差点就千里送人头,来,掰腕子吧,你赢了我就听你的。”
说着,苍若抓住了苏锦的手,他们兄妹俩掰腕子好多年,她很少赢。
还未抓紧苏锦的手,苍若但觉风压骤然袭至,手腕被死死扣住……申屠容一张俊脸阴沉得似暴风骤雨一触即发。
“吓死我了,你怎么像鬼似的?”苍若盯着申屠容大吼,拼命挣脱手也挣不脱。
申屠容的两片精致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冷冷锁着苏锦,后者笑了笑,“你们好久没有说话了,你们聊,我还要去巡山。”
“哥,我和你一起巡山……”苍若说着就要起身,却被申屠容的另一只手死死按住肩头。
男人尽量放缓声音,但语气还是冷冽沁骨,“小若,你已经十五岁了,不是小孩子了,男女之嫌该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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