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福晋从何得知?”
何柱儿想要笑破肚皮,可是他不敢。死死掐住腰间软肉,不小心发出一声鹅叫,在太子冷冷扫来的时候,躬身小心道:“奴才昨夜有些着凉,还望太子爷恕罪。”
太子盯他好半晌,一甩衣袖,“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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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晚上,皇庄大变了模样。
不仅有猪,还添了鸡鸭鹅,成体幼崽都有,以及两头健壮的小牛。
这些都是小爷吩咐的,总管不敢怠慢,今早准备得整整齐齐,此刻候在庄前,笑容满面恭候主子来临。
一辆马车来了,又一辆马车来了,总管笑容渐渐呆滞,最后人傻了。
四爷五爷八爷九爷,四福晋五福晋八福晋,还有长居宫中的温宪公主,除了五爷,都是来参观皇庄的?
瞧瞧几位爷的站位,泾渭分明;特别是四爷八爷,分的远远的,一个笑一个不笑,知道的以为兄弟,不知道的还以为仇人呢。
总管百思不得其解,还在傻眼间,太子的马车到了。
太子妃笑吟吟牵着弘晏,太子下了车辕,眉梢一挑,呵呵,都挺积极。
“二哥,二嫂,元宝。”
除了八福晋是新妇,尚且有些拘谨,其余几个福晋,全用热切的眼神望着侄儿,好似自家爷不值一提。
盯着弘晏看的,还有新奇又欣喜的温宪姑姑,以及众位好知己,好叔叔。弘晏打了一个哆嗦,对即将到来的修罗场持抗拒态度,今天是团建农家乐,暨皇家喂猪大赛,绝不能歪到奇怪的地方去。
甜甜地打完招呼,弘晏板起脸切入正题:“请进,该喂猪了。”
正准备叙旧的几位知己:“……”
心脏爆裂的总管:“……”
四爷脚趾头动了动,八爷温润的笑容裂了条缝。五福晋怼了五爷一下,神情温婉,语调轻柔:“爷,听侄儿的话,该进去了。
所有人大吃一惊,五福晋对待五爷的态度,今儿意外的好。
五爷却如见了鬼似的,睁大眼望着她,五福晋顿了顿,忍住骂他王八的冲动,笑着鼓励道:“爷要一马当先,不能落于人后,这关乎妾身的脸面。”
听闻这话,众位福晋恍然大悟,可不是么?
喂猪有什么好逃避的,这可关乎她们的脸面,也关乎爷的脸面。喂不好就回不了朝,孰轻孰重,那还用选?
于是太子、四爷、五爷被赶鸭子上架,八爷被八福晋信任的目光瞅着,心下一软,当即涌上万丈豪情。
也罢,不就是喂猪么。
除了孤零零的九爷,他左瞧右瞧心下一喜,与哥哥们不同,他若磨蹭下去,不就可以逃避读书了?
刚要执行偷懒计划,温宪公主叫了他一声:“九哥。”
“宜妃娘娘请皇玛嬷捎了话,叫我盯着你的进度。”温宪害羞地笑,“宜妃娘娘说,小九好好干,如果偷懒,后果不是你能想象的。”
九爷:“……”
额娘,您是我亲额娘吗??
——
畜棚很干净,不脏乱,卫生条件无可挑剔,加上嘎拉着东北嗓的四小只,全体猪崽成功享受到国宾级待遇。
五爷眼疾手快,拿起目前配好的、最受青睐的饲料篮,专喂劁过的猪崽,一边抚摸一边喂食,起先是效率最快的那一个。
他有经验,四爷却没有。胤禛却半点不急,沉下心来,专盯五爷的动作,盯了一刻钟,这才不紧不慢的动起手。
八爷悟性最快,好似天生与猪崽亲近,他一笑,饲料就被喂了进去,看得一旁的九爷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原理?
九爷摸了摸面前的几只,目光慈爱,自觉很是温柔,却遭来凶狠地一拱,然后摔了个屁股蹲。
他不可思议地爬起来,气得面颊烧红,抬头一望,大松了一口气。
很好,几位嫂嫂目不转睛注视着自家爷,没空注意他,温宪……温宪和大侄子看鸡鸭鹅去了。
九爷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准备上手,又被拱了个屁股蹲。
胤禟:??
——因为他运气不好,选的猪崽恰恰是弘晏遛弯的四小只,它们口味最刁,脾气最暴,还没被劁!
九爷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他气炸了,另一边,太子同样盯着五爷,微微恍然,原来如此。
或许是父子一脉相承,太子上手的速度,比四爷还要快上一丝,看得太子妃含笑点头,爷没给元宝丢脸。
四福晋沉稳微笑,八福晋与有荣焉,五福晋满意点头,不错,学了那么多天,总算没学到狗肚子里。
她还说呢,胤祺捞王八这么精准,原来是天赋使然!
……
等弘晏检查完鸡鸭,扭头一看,九叔不见了。
这才半个时辰不到,他仰头问温宪,“姑姑,你看到九叔了吗?”
温宪公主一惊,左右张望一番,没人。她不禁急了,高声问专注喂猪的四爷:“四哥,九哥去哪了?”
四爷刚刚感受到喂猪的乐趣,闻言手一顿,朝九爷原来蹲的位置一扫,继而起身眺望——
畜棚的另一头,是刚刚挖掘的蓄水池塘,为养鸭鹅用。四爷离得不远,定睛望去,只见池塘旁边倒着一个人,仔细一看,这不是老九么。
九爷四脚朝天,脸色空白,紧紧抓着四小只的猪蹄,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却因势单力薄,慢慢被拱进了池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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