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白琼荧手下人给你的这东西?”
“对,是她手下那位柳黎,我与他见过几回,认得他的声音。”
贺部长正在思索,手边的另一部电话却忽而响起。
“你等一下。”贺部长说。
他将电话接起,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后,腰杆立刻挺得笔直。
“贺部长。”司少帅的声音有些模糊,带着些笑意:“这会儿应该挺忙的吧?”
“少帅。”
“想来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司少帅淡淡地说:“贺部长如何看?”
贺部长思量了下,才反应过来是司少帅说的是白琼荧那份声明的事。
“这……白琼荧之事和平安街凶杀案有关,又和眼下鸦片的事相关,兹事体大,我做不了主,正打算上报督军。”贺部长小心翼翼地说。
“督军近来身体不好,就这么点小事你还要麻烦他?”司少帅淡淡地问:“谁给你的胆子?”
贺部长顿时出了一脑门的汗。
“请少帅示下。”
“外面早就闹得沸沸扬扬的,不多这一家两家报社。”司少帅说完,吧嗒一下挂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不断传来的忙音,贺部长苦笑一声,静坐在位置上,良久才拿起被自己扣在一边的电话。
“我记得,你们家晚报现在应该还没开始刊印吧……”
直到挂了电话,贺部长才长松了口气,坐在位置上摇头苦笑。
“这白姐也曾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这究竟是得罪谁了……”
怎么好像所有人,都在等她死呢?
贺部长还记得曾经在百乐门里,遥遥地看见她。
她游走在大厅里,端着酒杯应酬,美艳妖娆的像是朵勾人的罂粟花。
与此同时,姜原将手里的传单拍在了茶几上。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姜原气的直瞪眼。
琼荧有些不忍,忙给他倒了杯茶:“姜叔,您消消气。”
一边的艾九昭黑着脸坐在沙发上,恨不得把她拎过来打一顿。
姜原气的要命,连个正眼都不想给她。
“雷铲奸佞除邪祟,我要是能从观雷台上走下来,流言必然不攻自破,那些学生再想闹事也得掂量掂量。”琼荧温声解释。
她让人发出去的传单很简单,大概意思就是她不忍流言之苦,听闻雷霆可铲除邪祟,愿意上观雷台自证清白。
而登在报刊上的,则是‘寻找能施法引天雷的术士’的寻人启事。
“那前提是你能走下来!”姜原急的红了眼:“这上百年来,就没听说过谁能从观雷台上走下的!”
“说不定我是个例外呢?”
感受到他的关心,琼荧咧嘴一笑,露出了莹白的贝齿。
“好了姜叔。”艾九昭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听闻京都的李道长有呼风唤雨之法,你……”
“你去找找他的电话。”艾九昭吩咐。
“爷……”姜原不忍。
“去吧,我和小白有话说。”
艾九昭说着,径直上了楼。
琼荧不解,跟在他后面进了自己的卧室。
才刚推门进去,她就被这男人反手搂在了怀中。
被他身上的暖意惊了一瞬,琼荧不解地仰头看他:“爷?”
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艾九昭淡淡的问:“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琼荧不解。
但很快,一声声急促的心跳顺着暖意传到她的耳朵里。
咚!咚!咚!
琼荧抬头看他,面露不忍。
“爷,您是不是不舒服?心脏怎么跳的这么快?”
两人离得这般近,琼荧清楚地看见了他眼下的乌青,与和几日前比起来消瘦许多的面庞。
“百灵没能照顾好您吗?”琼荧没忍住又问:“您看上去憔悴好多。”
艾九昭忍了又忍,没忍住低头封住她的唇。
他一点都不想听见这女人说话!一点都不!
琼荧差点喘不上气来,被憋死在这个吻中。
“你怎么能连换气都不会?”艾九昭皱着眉,有点不满。
琼荧:……
他眼上的白绸被挣扎中的琼荧扯下,漆黑的瞳仁中清楚地倒映着红着脸喘着粗气的某人。
琼荧大大方方地翻了个白眼,一点都不想理他。
真不知道原身究竟看上他什么!皮囊么!
艾九昭轻笑一声,啄了啄她的眉心,又慢慢地低下头来:“我教你,嗯?”
“爷,您到底有什么事?”琼荧别扭地移开脸。
这一吻落在她的面颊上,又接着往下。
琼荧黑着脸挣扎:“够了!”
艾九昭果然停下动作,怅然若失地叹息。
“我还以为,你会一辈子顺从我……”
琼荧移开目光,心中别扭地厉害。
当年绝境中,眼前人犹如神兵天降,成了原身黑暗里的救赎。
对这位,原身素来是半尊半慕半倾心,自然无所不依。
第一百九十七章 腹黑龙头的罂粟花34
哪怕是为他深陷泥潭也在所不惜!
只是心中执念让她不愿做妾,哪怕对方是眼前这个人。
情到深处,为了不伤人伤己,她宁可舍弃一切布局远走!也不愿卑微祈求!
“我!绝!不!做!妾!”琼荧一字一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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