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啊,可是二爷好像把我忘了呢。”少女说完,沈二爷只觉得眼前一亮,他不知何时竟然站在了一旁,而绾绾此刻,却被另一个人抱着,看不清脸,只知道是别的男人。
这种场景,为何会出现?
沈二爷心里一痛,连忙朝着少女道:“绾绾,过来。”
少女闻言回头,疑惑地看着他,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继而又眉眼弯弯道:“二爷忘了吗,你已经和我和离了,二爷不是……已经要娶别的女人了么?”
言罢,不待沈二爷反应,眼前场景一变,不知为何,他又身处码头处,小雨淅淅沥沥,行人来来往往,触目皆是黑白。
正在沈二爷环视四周时,便听到一旁有个女声道:“绾绾,你可想好了,这么快就离开?”
“离开是迟早的事,二爷他如今有了一个好的归宿,我也放心了。”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二爷一转身,就看到少女站在人群里。
她要离开?去哪儿?
沈二爷想到此处,不假思索朝着她走去,然而不知为何,行人开始拥簇过来,他隔着人海,只能看到少女的背影,还有渐渐模糊的脸。
“绾绾!”沈二爷心里一急,朝着少女所在的方向大喊道,一边喊着,一边朝着少女所在的方向走去。
少女听到声音,闻声望来,继而又面露疑惑,好似没看到他一般,又转过头去,沈二爷正要开口,此时便看到少女身后出现一个男子。
两人好像是熟识之人,他的绾绾正在冲着那个男人笑着,眉眼璀璨,沈二爷心中剧痛,想要走过去,然而人流阻隔,他反而离她更远。
“别走!”沈二爷看着少女越来越远的背影,抑制不住心中思念,忍不住呼唤着,他不能让她离开!
就在此时,不是为何他脚下一空,整个人往后坠去,周围人慢慢变得模糊,低头一看,底下是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将他整个人吸进去。
沈二爷猛烈挣扎着,身上的伤口越来越痛,痛得直至窒息,此时又听到有人呼唤着他:哥哥!哥哥!
他闻言一睁眼,便看到妹妹焦急担忧的模样,沈二爷愣了许久,看着周围场景,听着沈听禾关切的询问声,他才回神,方才发生的一切,是一个梦。
在那个梦里,他梦到绾绾嫁给了别的男人,梦到他的绾绾跟着一个陌生男人离开,沈二爷一想到此处,心痛难抑。
“听禾,顾逸明可来过?”他不能等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若他继续等下去,那个梦一定会成真。
沈听禾看着自家兄长满头大汗,面露焦急,压根不似兄长平日里风轻云淡的模样,她摇了摇头,“我今日一大早就来了,如今都已经接近中午了,并未看到顾大哥的身影。”
她话音刚落,此时便听得门口传来急急的一声道:“主子,方才顾公子的人递信来了,他说夫人如今要离开京都了!现在已经往码头去了,顾公子正在去追的路上。”
沈二爷闻言,整个身子一顿,几乎是一瞬,他想起了方才那个梦,想到此处,他再也待不住了,连忙朝着听禾道:“听禾,去帮我备马!”
“哥哥,你的伤还没好,备马做什么?你如今要去哪里?”沈听禾一听就着急了,这带着一身伤起码,不是要命么?
沈二爷薄唇微抿,沉声道:“去找绾绾。”
他之前同意她离开,并非是真的想放她走,不过是试探而已,加上他……他一时不知如何面对她,所以才选择让两人静一静。
可那并不意味着,他放她走。
“嫂嫂?哥哥你不是……不爱她了么?你不是和公主走的很近?你别让她回来,她的处境一定很艰难,哥哥你……你别伤害她。”沈听禾本来对自家哥哥气还没消,因为他受伤,所以才不同他计较,然而他竟然惹自家嫂嫂离开,还和别的女子眉来眼去,她是不能原谅的!
沈二爷看着自家妹妹怒气冲冲的模样,知道她误会了自己,可如今已经没有时间了,他心里的迫切感告诉他,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我不会让她伤心,听禾,这次就信为兄一次!”沈二爷扶着栏杆起身,忍着伤口痛意,一边穿衣一边说道。
沈听禾看着着急,心里无比盼望阮绾能回来,一时也顾不得太多,转身出门,一转头就看到鹤汀匆匆而来。
他冲着少女点了点头,继而朝着门内道:“二爷,我骑马快,先去拦着,您坐着马车赶去码头!”
“鹤汀,那就拜托了,一定要……一定要注意安全!”沈听禾忍不住红了眼,言罢,转头吩咐下人套马,准备马车。
沈二爷扶着兴文的手朝着门口走去,掌心里握着那枚玉佩,低声道:“绾绾,等我。”
此时的阮绾,已经到码头了,正坐在码头客栈里,今日晨间雾浓,如今又下了小雨,船夫说江面起了大雾,要等其消散,才能出发。
“绾绾,方才你在看什么呢?”季雅秀给阮绾倒了杯热茶,出声问道。
阮绾支着下巴,看着江面上弥漫着浓厚的水汽,呼吸之间,凉得脾胃发痛,她喃喃道:“方才听到有人喊我,我以为是二爷,一转头,发现并无人,可能是听错了。”
季雅秀看着好友怅然若失的模样,无奈道:“怪不得,方才我让侍卫去叫你,你像是大梦初醒一般,但话说回来,沈二爷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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