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你结了婚还不得让你老公上?你听话的话,我还会让你很快乐......”
“可是,人家......怕......”
“那就是要听话了?”来人得意一笑,伸手去解田然裤扣,“这就对了,女人啊,就得听男人......”
田然蓦地站起,举起椅子砸向这人头顶。只是,毕竟多日少食少动,且体内多多少少有迷yào的成分存在,力道不够精狠,只砸上了对方肩头。趁对方有些晕头转向的工夫,向认为是窗户的方向奔去,去扯动塞芷其上的绒被。刚才那人说到后门时,眼角不自禁地向这边一斜,她断定,后门必定是指这个地方。
“臭婊子,敢暗算老子,老子玩死你!”来人怒骂一声,扑了过来。
田然手里拉着一角绒被,向旁边遽闪开去。绒被被扯了下来,绊倒了扑上前的歹徒。扯出来的风也扇灭了烛火,黑暗再度降临。一时,室内的两个人都不敢妄动。
“他妈的,臭婊子,臭娘们,看老子怎么玩死你!”来人忽地把塞在窗前的另一床绒扯了下去,再一把扯开其后的厚窗帘,室内顿时光线大亮。
原来,这是一间半地下室。半软包的墙面,厚重的地毯,看起来,像是一间ktv包厢的房间。
“贱娘们!”来人面目狰狞,从腰间拔了一把匕首,“老子要先玩烂你,再把你砍成一堆烂肉!”
他袭到时,田然原地未动,在他扑到跟前的一秒钟,她一个单腿连踢,踢飞了他手中凶器,继尔踢中右肋。然后没有任何迟疑,跑到窗前,推拉窗很容易就打开,但推拉窗之后,镶满了一整排初生幼儿胳膊粗细的钢筋,根根间隔在二十厘米左右。这样,要怎么出去?
“婊子!”被击倒在地的歹徒抡起那把椅子掷来。
田然往旁边一闪,椅子砸上钢筋。她眼睛一闪:没有看错吧?
但来不及确认,歹徒已又度袭来。
一个男人的体力毕竟优于女人,几个来回,田然被制伏在来人身下,颊上挨了一记耳光。衬衫被嚓声撕裂。而也是这一声,彻底把她潜藏于体内的残戾分子激出。在这个男人松出一手去解他裤袢之际,她吼间发出一声以往与人激烈对打时才有的嘶吼,将这堆垃圾甩下身去,一个翻滚,抓起了先前被踢到墙角的匕首。随后不再给人任何机会,一个空中跳踢击中男人头部,而手里的匕首同时落下——凄厉的哀嚎直破屋顶,冲达霄汉。
在高天赐率人踢门而入时,室内只有一人,一个在地上翻滚嚎叫全身是血的男人,他的不远处,是一只连着半只胳膊、血肉模糊的手。
70
端木辄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心脏会有经受那样强烈考验的一刻。
前一秒,跳动得速度迅猛得像是要挤出胸腔,几乎让他招架不住。
后一秒,忽然停顿,让他以为自己会死于心脏衰竭。
前一秒,他看见了半身染血的田然。
后一秒,还是这样的田然。
他走出车子,叫她的名字,忐忑迟疑地叫她的名字。
而后,田然转过头来,纷乱的长发中,一双大眼睛尤其亮,冷冷的亮,森森的亮。
端木辄的眼睛,抹过她身上的血,抹过她手中血淋淋的匕首,抹过她红肿的颊,而后,是裂了半边的衣服。一股咸腥的巨浪蹿上喉头,他压了下去,还不是时候,眼前最重要的,是田然。
“然,来,上车,我送你上医院。”
“我不需要医院。”田然说。
“乖,你受伤了,就要上医院,不用担心别的,我会找我二堂姐做你的大夫。”他伸出手。他不知她的伤口在哪里,他不敢拉她,不敢碰她。
田然径直越过他,走到他的车前,拉开车门,坐进车内,抬手相唤,“开车,先送我到你认为安静的地方,我要洗澡换衣服吃饭睡觉。”
而后,开始用放在仪器台上的抽式纸巾,擦着匕首,擦着自己的手。
“然?”端木辄说不清用怎样的语言才能精确描述此下心境,他应该是喜的吧?她能这样,就表明她没有受伤,至少没有重伤,那些血不尽然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