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然回首一睐,“这……也是巧合?”
“你进酒吧的时候我也在,你离开,我随着你出来,舍下了两个朋友……”本来有意邀功,但在田然起了促狭的眼色中截止,他朝天叹气,“是两个大学同学,xing别,男。”这个女人到底把她想象得多滥jiāo?
“随着我出来干嘛?”
“我是看你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怕你是受我下午的话影响,只好很负责地提供保护。”
“你认为下午的话会对我影响?”
“没有吗?”
她,不能说没有。“端木辄,‘依恋’这两个字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舍不得,意味着不想放你离开。”有些话,一旦有了开头,后面的好像就不会太难,“我想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怎样一个重新开始?
“以新的方式开始,经营一段全新的关系,如何?”
虽然是盛夏,但夜风微凉,穿着无袖长裙的田然抱起胳臂,思绪还在端木辄出人意表的邀请上打转时,肩膀上已多了一件男人的宽大西服,带着淡淡的烟味,以及体温。她怔了怔,扫了一眼穿着短袖衬衫的他,问:“就像这样的全新关系?”
“对。”端木辄点头,夜上海绚丽的霓虹映进眼底,沉淀成黄浦江的暗潮汹涌。
“你想追求我,开始一种正常的男女jiāo往?”她杜绝语焉不详。
“如果只有那种关系才是现在的你能够接受的,我会说‘是’。”随着她离开的时间愈久,他对她的渴望愈甚,但她越走越远,还划地为限,他不想与她愈行愈远,更不想看见那些无形界限,只得设法打破。
“你知道,正常的男女jiāo往需要什么吗?”
“什么?”
田然大眼睛抬起,定定凝视,“忠、诚。”
“你以为我做不到?”
“我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就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你之所以会对我依恋,是因为你始终不曾真正得到我。”
“对于你后一句,我无法否认,因为我也想知道答案是否如此。”
“所以你想找我试试?”
“不试一试,永远不知道答案。”
“你怎么敢断定我一定会给你机会让你来试?”
“你算是了解我的吧。你应该明白,纵算你拒绝,我也不会放弃。我虽然无意破坏你的人生秩序,但,只怕到时心不由己。”
他这是在……威胁?这厮是不能让人有一分钟的感动的是不是?
“怎么样?我还在等你的答复。”
田然丰润唇角勾起粲然笑意,“好啊,你就来试一试吧。”
端木辄眸内异彩一闪,“然……”
“不过……”既然他不接受拒绝,就要接受规则。“我只是允许你追求我,而在我答应你的追求之前,你必须……”
四十三
上海的夜,是有蛊惑作用的吧。不然,端木辄怎么会想到“追求”,而她又怎么会相信他有耐心追求女人?
回来几天,田然到田氏准时上下班,同死党小酌聚会,生活一如既往,把那些事权当一场街边夜话,过了耳,也就算了。
总经理出差期间,职务暂由董事长特助代理,田然的工作也多是与其配合。田然自认尽职尽责,但显然有人不具同感。
“然然,你还在恨王叔叔是不是?”
董事长特助王怀义,当年大学毕业即随在创业甫始的田依川身边,可谓田先生的死忠之士。所谓“死忠”,意味着不论公私,对老板俱是忠心不贰。而他所认定田然会有的“恨”,亦其来有自。
“王特助哪里话,你现在是我的上司,我怎么会恨您呢?"
这摆明就是不喜欢了."然然,当年那些事,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发生了,我能做的,就是把危害和伤害减到最小,可是谁能想到最后还是披露了出去……”
“既然已经过去了的事,何必再提?”
“然然……”
“王特助,这是海昌西店的财务申请,请过目。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当年田先生家外有家,王特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