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泥潭里了。”
为保住所爱,不惜曝露“家丑”,这个男人,实在是用情匪浅。田然叹气,“我配合你演戏,只能躲得过一时,你必须有更妥善的打算。”
“我知道,我正在努力,也需要时间。”欧阳念褐黑色的双眸漾满恳切冀盼,“可以给我时间吗?”
唉,俊雅贵公子相求,她心软了。“你要记住,我的时间不能无限给你利用。”
不能无限利用,就代表可以短暂利用。
餐桌上,在乔念洁的注视下,为演足热恋中的甜蜜,两个人不时眼神jiāo集,微笑互换,合力营造尽在不言中的暧昧。看得乔念洁眉开眼笑,餐桌上其乐融融,但有人添乱也给添得兴致盎然。
午餐用完,移到客厅吃水果,端木辄回来了,且俪影双双。娇羞挂在端木大少臂上的,是今天的相亲对象。
“母亲大人,现在最流行的就是多人约会,我们四个人会找一个地方好好认识一下,活跃气氛,加深了解,促进感情,您且放宽心。”端木大少回来,当然不是为了炫耀他新任相亲对象的美貌。也许是还没有完全从骨子里退化的叛逆因子作祟,母亲大人越是不让捣乱的事,他越想试试。一场四人约会就在大少爷的三寸不烂之舌的撺掇下于焉成行。
如果仅是端木辄一个人,不管是欧阳念还是田然,都可视他于无物而后各奔前程。但是,这厮很卑鄙地拉了人作陪,虽然是一位又被端木大少的风采迷得七荤八素的“受害者”,但对方有眼睛有嘴巴,欧阳念就不得不防,是以一起出现在菲力俱乐部的仍是四人行。
“阿念,你喜欢田然?”
“喜欢。”是实话。那个女孩,可以让他卸去心防,坦诚相对,jiāo友当如是。
“喜欢她哪一点?”
“为什么会这么问?”欧阳念眼光睇去。
“你们并不相配。”
“是我配不上她,还是她配不上我?”
端木辄将红酒在杯里旋过一圈,小呷一口,“都不是。我很奇怪,以她的脾气,怎么会愿意配合你,我不记得她何时这么无私了……”
“你在硬撑什么?”欧阳念发噱,“明明舍不得人家,明明就怕她被别人订走,何必一再地做一些违心的演出?”
不知情者,也许无从觉悉。但一旦亲眼见过这两个人的巨大张力,就不得不多做联想。难道这个精明到令他和大哥都汗颜的表哥没有察觉他自己近来的一些小动作颇费人疑猜?
而他的直言不讳,端木辄聊作一笑,“你还是多担心你的小女友吧,田然这面挡箭牌不是万能的,姨妈和姨丈的本事你不会不清楚。”
欧阳念脸色一重,还没等反唇相讥,两人的女伴自保龄区已兴尽而归。
“阿念,我晚上还有事,我们先走吧。”田然亲昵地挽上欧阳念的胳膊,“端木先生,梁小姐,祝你们有一个美好的夜晚。”她自认今天的戏份已经仁至义尽,无意把晚上的时间也耗上。何况,她今晚当真有事,应肖大帅哥之请,要去享用一顿灯光美气氛佳的烛光晚餐的。
欧阳念没有异议,端木大少却意犹未尽,不想平淡收场。“阿念你等一下不是要去参加一个晚宴?没有时间拐远路了吧?”
二十六
这世界上有没有一种人会把恬不知耻当作一种美德奉行不悖的?
答案是:有。她身边这位便是当之无愧的个中翘楚。
四人约会的达成由他促就,散场方式也掺来一脚。大少爷先问清各人散场后的去向,便将那位相亲的梁小姐推给欧阳念同载,而她,则被“请”上他的车,理由为:顺路。
“怎么不说话?”
“无话可说。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不想接。”
“为什么不想接?”
“为什么要接?”
“你在生气。”玩这种鸡生蛋蛋生鸡的文字游戏,两人都是高手,但端木辄今天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口舌之争上。“那天我和章欣一起出现,你很生气。”
和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对阵,矫情是浪费,遮掩是无谓,所以,田然不承认也不否认。“端木辄,虽然我对你是一个混蛋的事实再清楚不过。可是,我还是要请教一下,你在你未婚妻的身边还是床上打电话给另一个女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