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扭曲偏离,想要返回正轨时,却有些矫枉过正。而肖润的话,让她记起了除相亲结婚外还有的另一种可能——被欣赏,被追求,而后,展开一场正常的恋爱,至于……结果,无非两种:happy end,抑或分手。
她期待的,是这个过程。
但肖润的“追求”,让她有点眼界大开。
“总经理,这些花,是您送的?”上班伊始,她目瞪口呆地盯着桌上那束……庞大的玫瑰……嗯,也只能用“庞大”形容了,几乎占了整个办公桌的面积,火红的艳色大有将她这个主人bi退之势,望……而生畏啊。
而被拦在秘书室门口的肖润,也在乍见那番盛景后,额头小作抽搐,“应该……”是吧?
他只不过向花店店员征询追求女孩用什么花以及多少朵最合时宜,花店就把库存全部搬来了吗?
“总经理。”田然很婉转地,“虽然这可以充分满足我的虚荣心,但是,您史上最称职的秘书建议您,您下一次不妨换小只一点……”
“我会考虑。”肖润面色郑重的颔首,推开办公室的门,“上班时间不谈私事,把今天的行程给我,一分钟内。”
“……收到。”
但接下来的的一周,她仍然被铺天盖地的玫瑰花海袭击。仅仅每天劳烦保安将玫瑰送到出租车上,再运送回何玫家中,就变成了一个大工程,更因此,她名动田氏上下。
“总经理,您……没有考虑我的建议吗?”
“当然有考虑。”
“那……”
“我预付了一周的花款。”
“……”一周,七天而已,她忍了。而一周后,花海现象当真截止,由超豪华的巧克力队伍替而代之。
首日是费列罗,翌日是好时,再来是吉百利,而后迪克多、德菲丝、帕斯卡布丁轮番登场,全世界的巧克力知名品牌到她的办公室集合开会,大军汹汹压境,颇有鸠占鹊巢之势……
“总经理,我可以请教您一个私人问题吗?两分钟就好。”这天,在向上司汇报过新店的选址及报名竞聘店面经理的相关人选后,她不得不占用公用时间来解决一点私人好奇。
“说。”
“请问,您追求女生的招数是哪位高人传授?还是总经理您英才天成无师自通?”
肖润拧起两条剑眉,“我从十八岁的时候就知道,追求女朋友要用玫瑰和巧克力。”
真是伟大。“再请问,您用此类方法达成协了几次成功范例?”
“我没有追求过别人。”肖润看了看表,还有半分钟时间可用,把话讲明,“一般都是女生来追我,或者……水到渠成?”
“……”好狂。
二十二
那晚,在田然和肖润共用晚餐的凯乐饭店,端木辄也在。
上午,将解除婚约的zhà弹扔了出去,下午,面对的是老爸劈头盖脸的痛骂。对此,好歹也是三十余年的父子,他从来不乏应对策略。骂势偏轻,不痛不yǎng;骂势居中,嘻笑对之;骂势趋重,他会反击。整整一个下午,父子两个在一通几乎把自家楼顶掀翻出去的“畅谈”后,……也只能如此。
端木巍曾有近十年的军旅生涯,虽经商海打磨,xing子里仍存着些许从军时的刚正质朴,对于章欣那个尤如淑女教科书般的准儿媳人选,并不看好。之所以动怒,是因儿子对人对事的态度流于轻率。骂过吵过,再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到香港向无缘的亲家公致以深刻歉意,就此作罢了。至于乔念洁,对这个独生子一向没辄,天大的怒气,在儿子一番又搂又抱的迷汤攻势下,也化无乌有。
于是,当晚端木辄依照原计划赴客户之约,行程照旧。与客户在二楼包间谈到投机,相约另找地方续摊时,他发现了田然。
在饭店刻意营造出的紫色光线下,她一双天黑白分明的眼睛,揉进了雾般的水润;一头可以去做洗发水广告的过肩长发,让人忍不住想将手探入其内,去感觉那柔软如绸缎般的触感;打着原色唇蜜的丰唇莹亮如果冻,随着不时的笑语嫣然,闪亮亮的贝齿与粉色舌尖隐约闪现……
“端木,不走吗?”客户见他立在楼梯口径自不动,问。
“走。”端木辄把开敞着的西装扣子一一系上,下了楼梯,他看见了田然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