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要走,却被夏墨然拉住。
“雅致,来都来了,总要看一眼再走。”
“医生都说他没事了。”雅致固执地要走。
“难道你猜不到他忽然进医院的原因吗?今天他看到绍康和李美芬投反对票,脸色当时就变了。如果不是因为工厂复工,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夏墨然语重心长地说。
雅致的一颗心犹如被揉碎了又挤在一起,纠结得生疼。她明白夏墨然所说非虚,也猜到方铸必然是因为今天股东会投票之事而与李美芬和绍康发生争执才进了医院。可是尽管现在方铸旗帜鲜明地站在她一边,多年以来积蓄在她内心的伤痛却无法一笔勾销。
两人正在僵持,旁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老夏?”
原来两人光顾着自己说话,没留意到李美芬已经走到近前。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看样子是来送饭。
与下午时的怯懦惊恐相比,现在的李美芬冷静了许多。她冷冷地看了一眼雅致:“该反目的反目,该进医院的进医院,现在你满意了?”
雅致一直将李美芬当作bi死母亲的凶手,今天她又公然作对,可谓新仇旧恨,岂能容得下她如此挑衅。
“满意?哼,”雅致冷笑一声:“我告诉你,差远了,你以为凭着自己手里那点儿股份就能为所yu为,别做梦了。你自己有时间最好想想,你欠了我多少,我可是连本带利都要收回来的!”
雅致的两道目光犹如冰冷的利剑,边说边bi着李美芬后退。李美芬已吓得无所遁形,强壮着胆子说出:“你……你……”,却接不下去。
夏墨然见势不妙,怕两个女人真的争执起来不可收拾,只好劝雅致:“雅致,那你就先回去吧,这边我照应着。”
雅致向李美芬抛下一个狠狠的眼神,拂袖而去。
股东会后,工厂复工的工作暂时处于停滞状态。雅致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方面没有办法向鑫盛那边jiāo待,另一方面工厂闲置太久,维护的成本和费用与日俱增。
她思前想后,只怪自己还是太大意了,千算万算没想到绍康和李美芬会与闫啸海站到同一阵线。
她将闫啸海、方绍康、李美芬三个人的名字写在一张纸上,盯着看了半天,首先将李美芬的名字划掉。那一日她虽然在医院对李美芬放出狠话,但她明白,李美芬不过是依附绍康,绍康让她向左,她便不会往右。
接下来看到闫啸海的名字,眼前便浮现出股东会那日他一脸嚣张的样子。想到这里,雅致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在他的名字上划了两道。
最后看到方绍康的名字,她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她想起在看守所初见绍康时,他双眼流露出的无助眼神。从那一刻开始,她已经决定,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延续在他的身上。尽管他会时时让她想起那些过往的伤痛,但在雅致心里,他已经是亲人。
雅致不愿意相信绍康会背弃家庭,她想象着一个又一个可能,最后认定,绍康是被老jiān巨猾的闫啸海给骗了。
她拨通绍康的电话,电话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无人接听。
绍康刚刚到医院看完方铸,正走出医院,手机响起,他见来电显示是方雅致,犹豫了一下按了静音,没有接听。铃声再次响起时,他干脆关了机。
作者有话要说:
☆、54、劫持
雅致联系不到绍康,正在气闷,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振响。她以为是绍康回电,赶紧抓起来看,却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喂,你好!”雅致接了电话。
“方总,你好,我是王志翰。”
“哦,王厂长,找我有事吗?”雅致有点儿诧异,不知王志翰打电话来所为何事。
“我刚才到工厂收拾东西,发现有些你母亲的遗物,你过来看一下吧。”王志翰在电话那端说道。
“真的吗?”雅致激动得站起来,声音都在颤抖:“我马上过来。”
一路上,雅致的心情都不能平静,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在工厂找到母亲的遗物。也许只有那些母亲曾经用过的东西,才能让她重温母亲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