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不过看到闫啸海进门,她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付思韵jiāo待了自己手上的工作,陪闫啸海到茶吧坐着。
闫啸海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在附近开会,顺道来看看你。”
付思韵见闫啸海兴致不高,关心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看你皱着眉头。”
“是吗?”闫啸海伸手摁了摁自己的眉头,挤出一个笑容:“我能有什么心事。”
付思韵见他不愿多说,也就不再问,端了茶壶倒茶给他。
“哎,对了,跟你说件事,前几天,我在我们小区遇到一个人,你认识的。”付思韵边倒茶边说。
“谁啊?”闫啸海好奇地问。
“方雅致。她搬到澜景苑住,和我做了邻居。”付思韵说话时留意着闫啸海的神色。
闫啸海原本皱着的眉头又微微向里蹙了一下,端着茶盅的手臂也在半空中稍稍停滞。
“哦,她之前在粤都住了很长一段时间。”闫啸海说完这句,便不再说话,专心品茶。
付思韵坐在闫啸海对面,也不再说话,而是用手支着下巴磕,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闫啸海被她看得不自在,放下茶杯笑道:“是不是觉得我越来越帅啊,看个没完?”
付思韵一脸严肃,认真地说:“啸海,我觉得你变了。”
闫啸海见付思韵一副认真的样子,也不再玩笑:“那你说说,我哪里变了?”
付思韵微微叹气,脸上闪过一抹哀伤,楚楚动人:“以前,你有什么心事,都愿意和我说,现在倒是把我当外人了。”
闫啸海苦笑道:“女人啊,真是可怕的动物。当年让你嫁给我,你不肯,现在却怪我有话不跟你说。”
付思韵脸色微变:“陈年往事又提起来做什么?我关心你才会问你,你不想说就算了。”
闫啸海见付思韵真生了气,赶紧赔不是:“算了算了,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其实每次我心情不好,都想来你这里坐坐,跟你聊聊,什么不开心的事都没有了。”
付思韵看着闫啸海,美丽的双眸中似乎有一层水雾笼罩,闫啸海不得不承认,付思韵的美丽仍然如十几年前一样,在某一刹那会让他怦然心动。
“啸海,虽然……”付思韵话到嘴边,却又吞吞吐吐,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虽然我们没有走在一起,但你一直是我身边最重要的人,如果你有事,我愿意和你一起分担。”
闫啸海看着眼前的付思韵,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如果是在几年前,付思韵对着他说出这番话,他一定会欣喜若狂,因为他曾经那么深爱着她。即便她嫁了人,他仍然守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可是,今时今日,当付思韵真的说出这番话时,他不是不感动,只是那种感动早已变了,淡淡的,无波无澜,是温情,而不是爱情。
“看你说的,我能有什么事。”闫啸海故意让自己的语调显得轻快一些,缓解两人之间略显尴尬的气氛:“不过呢,你也没有看错,最近我的确有些事想不明白。”
“是什么事?”付思韵问。
闫啸海放下茶盅,眼神飘向远处:“前些年,我在生意场上起起伏伏,逐渐明白一个道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绝对是真理。我一直按照这个真理行事,在生意上,与对手jiāo锋绝不留情。因为这样,有人叫我‘活阎王’。他们爱怎么叫怎么叫,我不介意。因为我相信自己的方式是对的。”
他停下来,喝了口茶,似乎接下来的话很难开口。
付思韵为他蓄满茶,静静地听着。
“可是,最近这些日子,我开始怀疑自己。”闫啸海神色变得黯然:“我一再容忍对手,甚至让她有机可乘来对付我,当我给她还击时,却又担心伤她太重。到头来,把自己bi到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收回眼神,却仍然没有聚焦的目标。
付思韵已经猜到,闫啸海口中的这个“对手”应该就是方雅致。她了解闫啸海,正如闫啸海自己所说,他是个魔挡杀魔,佛挡杀佛的主儿。如果有一个人让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