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需要相当大的投入。”
“嗯,所以我们需要有比较成熟的方案,争取将风险降到最低,而且也容易说服股东和董事会。”雅致和夏墨然边走边说,已经慢慢走出厂房。
“从我们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恐怕很难明确具体的生产方向。”夏墨然说出自己的疑虑。
雅致当然理解,对于制造业,她几乎是个门外汉,夏墨然虽然在工厂泡了多年,但是最近几年工作的重点也不在这方面,现在让他们两人拾起这个烂摊子,困难是可想而知的。
“所以我们需要进一步做好准备工作。我以前在恒威做过几年贸易,当时和一些制造业工厂有过接触,我试着跟他们联络看看,争取能到他们的工厂考察一下。”雅致说道。
“我也还有一些熟人在工厂,我跟他们联系一下,多了解些情况。”
雅致点头:“还有,现在我们最缺的是技术人才,光靠咱们以前的那些工程师肯定不行,我们要联系一下猎头公司,挖几个技术人才过来。”说到这里,雅致似乎想起了什么,略微迟疑了一下,夏墨然见雅致yu言又止,便用征询地目光看着她。
雅致看了看夏墨然,又思忖了一下,终于开口道:“王志翰这个人我不想再用了。虽然他在华拓有年头了,但是一来工厂败在他手上,于情于理我不能毫无表示,二来我怀疑他和别人有勾结,我刚回到华拓时,他曾劝我卖厂,很明显,他的动机不单纯。”
夏墨然听了雅致的话有些迟疑,过了一会儿才叹口气说:“你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既然如此,让他知难而退吧。”
作者有话要说:
☆、47、念旧
闫啸海的办公桌上并排摆了三张纸,一张是打印出来的信封照片,一张是不久前华拓寄给他的邀请函,请他参加华拓与西禾集团的签约仪式,邀请函的部分内容是打印的,涉及到时间、地点、企业名称和被邀请人姓名的部分是手写的。还有一张是笔迹鉴定证明,证明的结论是信封上的笔迹和邀请函上的笔迹是出自一人之手。
闫啸海看着这份笔迹鉴定证明久久没有说话。赵昌明补充着他调查得来的细节:“邀请函是李敏写的,我对照了之前我们办理入股手续时的一些材料,里面也有李敏的字迹,都是一样的。李敏是方雅致的心腹,看来这件事是方雅致主使的。”
听赵昌明说完,闫啸海将视线从桌上的纸张移开,转动座椅面向窗外。逆着光线,赵昌明看不清闫啸海的表情,只听到他异常严肃的声音:“我知道了。这件事不要宣扬,你知我知就行了。”
“是。”赵昌明摸不准老板有什么打算,也不再多说。
赵昌明出去后,闫啸海将桌上的三张纸又仔细看了一遍,铁证如山,即便他不愿意相信这是方雅致的杰作,可是事实就在眼前。
在商场上,他从未对敌人手软过,因为经验告诉他,对敌人的慈悲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可是对方雅致,他是不是太慈悲了呢?
他想起雅致在言谈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哀伤眼神,想起她听着萨克斯曲时的迷离,想起在诺丁堡画廊拍卖会时,她揶揄他时的娇憨神态,想起在cici酒吧那晚,她醉酒后满眼的泪水。他曾经把方雅致当成一个精明的对手,可却不知从何时开始,在他眼里,她变成一个需要呵护,需要保护的小女人,她生病,他会心痛,她流泪,他会想拥她入怀,她被自己的弟弟算计,他好心去提醒。甚至,他最开始谋划的兼并华拓的计划,因为她,也已经处于放弃的状态。现在,这个小女人,反咬了他一口。
这一口,让闫啸海切切实实地感到了疼痛。他意识到,自己太放纵方雅致,也太放纵自己的感情了。他看着窗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冷。
李敏带了一叠文件进来请雅致签批,雅致边看边和李敏说着话:“绍康最近忙些什么?”
“他紧盯着工程,几乎每天都去工地,也联系了一些商铺在洽谈着。”
“嗯,他那边你要辛苦些帮我盯着,毕竟是有前车之鉴,我总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