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船向着西北方向航行了半天之后,终于抵达了那座已经被积雪覆盖的小岛。
两艘船全部靠岸之后,探险队员们纷纷走出船舱,快速的登上岛屿。
在船上无法生火,忍受了半个多月的寒冷之后,找到了这座小岛,在船长一声令下后,队员们飞快的冲进岛内,疯狂的砍伐树木,寻找干柴,如果在不生活,队员们感觉自己就快要冻死了。
而那几名恐龙人俘虏,得到了人类分给的食物,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是切没有死亡的迹象。
恐龙人这种生物,并不是冷血动物,释伦佳这种恐龙人说起来应该和鸟类比较相似,而承受寒冷的能力和人类没什么区别,此刻他们虽然裹着厚厚的衣服,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早已经冻的瑟瑟发抖。
冰河时代,即便是美洲的墨西哥地区,到了冬天也是一片冰天雪地的景象,北极圈的面积比另一个世界的地球要大得多。
释伦佳帝国虽然也有这种寒冷天气,但是在这里荒岛上,无遮无拦,海风刺骨,体感温度远远要比释伦佳的冬天低的多。
黄昏时分,探险队虽然没有将营地搭建完毕,但是众人却找到了一处背风的山坡,一千多人聚集在一起,点燃火堆,十几名士兵围坐在火堆边,靠着身体温度相互取暖。
那些恐龙人的俘虏,很奇怪人类不杀死自己,也不和自己交流,不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就算是把他们带回人类的国家,自己这些人就是一个小兵和工匠,有能有什么用处呢。
俘虏们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深夜,北风呼啸,天上飘下了鹅毛般的大雪,虽然这处山坡能够阻挡一些寒冷的被封,但是风雪交加的夜晚还是让一些探险队员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冻伤。
清晨下了一夜的大雪已经停止,只不过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时不时的还会从天空中飘下一些雪花。
这座已经完全被大雪覆盖,树上的积雪甚至将一些树枝压断,丛林里是不是传来,树木倒下的声音。
探险队员们,从睡梦中醒来,抖掉身上的积雪,将那些受伤的同伴集中起来。
为了防止非战斗减员的情况发生,船长命令队员优先为这些冻伤的队员搭建帐篷。
伤员被转移到帐篷里,交由几名大夫轮流照顾他们。
冬天的到来,仿佛让这片小岛陷入到了死寂当中。
除了呼啸的风声,甚至听不到一声鸟叫,也没有见到动物的踪迹。
来自北方的士兵知道,随着冬季的到来,动物们就会潜伏冬眠起来,按照他们的经验,这座笑道的天气和北方差不多,想必这里的动物也应该如此。
没有动物,就无法补充消耗的物资。
虽然归航时,在硝石岛补充了一些物资,但是这些物资,紧紧能够再坚持一个月的时间。
这个荒岛不知道距离大陆还有多远的距离,这点食物根本不足以挨到春天的到来。
如果在食物消耗完之前,他们还没有返回大陆,那么探险队的处境就十分危险了。
看着茫茫的海面,船长忧心忡忡,这座小岛只能作为战时修整的地方,等船员们的状态恢复之后,必须冒着严寒继续前进,是死是活只能赌一把了。
何铁裹了裹身上的兽皮,将地上的干材背起来,骂了一句这该死的天气,搓了搓冻的有些麻木的双手朝着营地走去。
营地已经基本上搭建完毕,一顶顶的帐篷已经支了起来。
搜集完木材,探险队员们蜷缩在帐篷里,喝着烈酒暖暖几乎快要被冻僵的身体。
何铁身旁的一名探险队员,见他在发呆,用胳膊肘推了推道:“何黑子,想啥呢。”
“没。。。没想啥,你说我们能活着回去吗?”何铁忧心忡忡的说道。
“说的什么屁话,我们当然能回去,这一次我们的任务可是完成了,回去就能得到大把的赏钱,上了岸,我得到妓院找几个娘们,他娘的,在这地方连个母的都见不到,狗日的,快憋死我了。”
“咱这都是用命换来的钱,你就舍得花在娘们儿的肚皮上吗?”何铁不解的问道。
这名探险队员,逼视的看了何铁一眼,道:“咱们挣钱为了啥,还不是为了花,再出船谁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去,娘的,不把钱花完,难道死后留给家里的婆娘,老子死了,她狗日的拍拍屁股改嫁了,还不是拿着老子的钱,和别的野男人逍遥去了,这多他娘的憋屈。”
何铁一时语塞,不知道他说的对还是错,叹了口气道:“我还是想多积攒点钱,我家那崽子过几年就到了入学的年龄了,虽说去大夏学宫不要钱,但是崽子总得买笔墨纸砚,和那些书,我还想着我家里出一名大官呢,咱这辈子就这样了,死后,能有大官到我坟前祭拜,这不是一件和好的事情吗?”
其余的人听完,纷纷露出一脸鄙视的表情。
“我说何黑子,你天天就琢磨这些,指望崽子做啥,咱们有胳膊右腿的,一样可以当官,当初老子在北方打仗的时候,要不是军队裁军,再过几年我最起码十二队正甚至当个把总你信不信。”
这人说完,其余人一脸不信的表情。
“你可算了吧,当初在军营就你训练时候的表现,还把总,要是你当了把总,兄弟们跟你,早他娘的死球了。”
听着同伴们吵吵闹闹的声音,何铁不由得笑了笑,看着火光呆呆的出神。
盐城。
吴风自从那天见了林家大小姐一面之后,每天都处在魂不守舍的状态。
见到儿子每天总是坐在书桌前发呆,吴风的母亲很是担忧。
“风,你这几天是咋了。”
吴风回过神来,道:“母亲我没事。”
“没事?我看你这几天饭都不怎么吃了。”
“母亲,我出去走走,就不回来吃饭了。”
“朝廷很快就科考了,还到处走什么。”吴母不满的说道。
“没事,那些东西我都会,不说了,我先走了。”说完,吴风匆匆的离开了家中。
满怀心事的吴风,朝着之前的那条街道走去。
习惯性的来到那家小店,这个位置正好能见到林家的大门。
“这位学生,上次见到林家姑娘了吗?”店家做到吴风身边调侃道。
吴风闻言,脸色莫名的一红,支支吾吾的说道:“见。。。见到了。”
“那天的事情我都看见了,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不爽快,当年夏国还没成立的时候,那时候部落聚会,男人看上那个女人,直接和别人打一架,赢了就把女人带走,哪能向你这般麻烦,就说我这个婆娘,当初我就是看上了,上去就问她,跟我生崽子怎么样,还不是一下就同意了,男人就得痛快点。”店家自得说道。
正在店内忙碌的妇人,听到自家男人在那吹嘘过去的事情,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吴风笑了笑,店家说的事情,吴风小时候也经历过,想起当时的那些场面,吴风就是觉得尴尬无比,学了书本上的男女大防的道理后,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人类确实是蛮夷无异。
现在的社会不同了,再用当初的办法肯定是不行了,看过书本上的那些神话传说当中的爱情故事,年轻人难免会有别样的想法,认为结为夫妻的二人应该是两情相悦,而不只是为了繁衍后代而已。
就像新年表演时候那些演员唱的那样,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绿水青山带笑颜
,随手摘下花一朵
,我与娘子戴发间
,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
,夫妻双双把家还
,你耕田来我织布
,我挑水来你浇园
,寒窑虽破能背风雨
,夫妻恩爱苦也甜
,你我好比鸳鸯鸟
,比翼双飞在人间。
“大叔,夫妻之间不应该使用感情维系的吗?”吴风缓缓的说道。
店家挠了挠头,道:“啥感情不你感情的我是听不懂的,但是我和我家婆娘,当初也没啥感情,过了这么多年,各自都习惯这种生活了,要是哪一天其中一个突然死了,我应该会难过吧。”
吴风点了点头,目光时不时的朝着林家的大门望去。
店家见此,笑道:“想要见她就直接去啊,林侍郎对你们读书人还是很看重的。”
“唉,此事一言难尽啊!”吴风叹了口气。
店家见到这俊朗少年情绪有些低落,便朝屋内喊道:“你炒几个菜,我陪这位小兄弟喝几杯。”
妇人应了一声,不就之后,便听到铁锅翻炒的声音。
“小兄弟,妮子阿哲等一下,我这可是有好久,咱们聊的投缘,今天咱们好好喝上几杯,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今天我请。”
说完不顾吴风的阻拦,店家便起身朝着屋内走去。
吴风发现,这店家的右腿好像有些问题,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像是受过什么伤一般。
没一会儿,店家拿着一坛酒过来,将两人杯子倒满。
闻着酒香,吴风惊道:“好香的酒,想不到大叔还有这等好酒。”
“怎么样,不错吧,来咱们先喝一杯。”店家笑了笑道。
“我敬大叔一杯。”吴风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店家笑了笑,将杯中酒喝干。
“果然好酒!”
“大叔这酒叫什么名字,我在盐城从没有听说过有这种酒。”吴风问道。
提到此事,店家满脸自豪的说道:“那是自然,这酒没有名字,是当初陛下赏赐的,普通百姓怎么能喝的到。”
吴风一惊,道:“陛下赏赐的,难道大叔您见过陛下他老人家。”
“何止见过!”店家微笑。
“能不能给我讲讲。”吴风满脸好奇之色。
“你知道夏国成立之前,征伐草原五部的事情吧。”店家问道。
吴风点点头,道:“这事我自然知道,不过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
“当初我跟随陛下和几位将军打败了草原五部,这酒就是那时候陛下赐给军中将士的,到现在差不多有十几年了。”
吴风很是惊讶,没想到这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居然还有这样经历。
“大叔,那您怎么退役了呢?”
店家仿佛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喝了一口酒,道:“唉,当初征伐草原五部,我这条腿受伤了,只能退役,唉,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
面对这为夏国立下汗马功劳的老兵,吴风顿时肃然起敬,连忙起身道:“您是夏国的勇士,请受小子一拜!”
店家连忙起身道:“小兄弟,这可使不得,我算个什么勇士。”
吴风道:“如果没有你们浴血奋战,夏国就不能有今天的成就,请收下这一拜,这时您应得的。”
店家双眼有些湿润,连连说道:“好,好,我接受,像我为国征战多年,还能有人记得,就算是死也值了。”
二人越聊月投机,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随着二人关系的熟络,吴风知道了这店家的名字叫做孙钱,曾经是林坚牙麾下的一名长矛兵,也是当初从草原五部逃过来的奴隶之一。
而孙钱也知道吴风为什么不敢去林侍郎家登门拜访的原因。
原来之前林侍郎觉得吴风这小子是个人才,不过这吴风可能是读书读傻了,非要说什么自己要找道喜欢人才结婚,居然把林侍郎的好意给拒绝了,这下折了林侍郎的面子,吴风如何还有脸面登门拜访,要不是林侍郎大度,没找吴风的麻烦,这激活安能与自己在这里喝酒。
“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件事难办了,小兄弟你没事求求神明吧,这样没准还有机会。”孙钱苦笑道。
吴风喝了一口酒道:“我也知道难办啊,现在只求能多看看林姑娘就行了,其他的别无他求。”
孙钱拍了拍吴风的肩膀,道:“唉,有什么叔能帮上忙的,尽管提,林侍郎虽然是二品大官,但是还会给我些面子的。”
吴风摇了摇头道:“这件事不用麻烦孙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