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准早晨出了门,临走时让他老实在家待着,没他的允许绝对不能出门。沈颂又困又累,根本没思考太多,只是胡乱应了应就重新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他全身都像是被车碾压过一样又酸又痛,尤其是腿和腰,简直都不是自己的了。
沈颂坐起来想挪个地方,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路准是给他洗了澡,但唯独没有给他清理生殖道里面的精液,他一动就能流到床单上一大摊。
太缺德了!沈颂气的想揍路准,要不是他自己会吃药,就这样被内射他要是不怀孕就只能说明是他和路准身体有问题。
沈颂皱着眉思考,这是路准的地方,他不敢去找这里的人要避孕的东西,这些人也不可能给他,还会告诉路准,路准的态度那么明显,绝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要是能出门就好了,沈颂闭了闭眼,只是片刻他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下床换了衣服,又把自己的钱包翻了出来,沈
颂走到门口的时候果然来了人拦他,“我不是要逃跑,我去买些自己用的东西。”沈颂还在钱包里抽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佣人。
“不行。”佣人没收这些钱,他还是惜命的。
“行行好,通融一下不行吗?”沈颂放下身段求人,“我很快就回来。”
“沈先生,”佣人抬头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俊美的beta,“不是我们不让你出门,只是……”
沈颂双手握拳,“我要出门,你别拦着我!”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
“可……可是……”佣人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底气有些不足,“路总早上有交代的……沈先生您不能出去。”
佣人是个年轻的男beta,长得敦厚老实,被管家派来专门照顾沈颂,但他胆子小,根本不敢得罪沈颂。
“呵呵,”沈颂目光凌厉,里面透着寒光,他走近佣人语气很强硬,“早上是早上,现在是现在。”
“……沈先生,请您别难为我,”佣人的头更低了,他真是没想到沈颂说话能这么犀利,这时候也只盼着管家能快点儿出现了。
“好,我不为难你,”沈颂松了口,“你去把管家叫来,让他给我联系你们路总,我亲自和他说。
“好的,沈先生,”佣人走的时候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沈颂身边的守卫,警告他们绝对不能让沈颂出了大门。
过了几分钟管家步履匆匆的来到这里,他倒是比佣人冷静的多,不卑不亢道:“沈先生,不让您出门是路准的吩咐,您要是真的出去了,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几个都难辞其咎。”
沈颂皱眉,“那你给路总打电话,我亲自和他说。”
管家拨了号码,路准那边接通地很快,管家先说了大致情况:“沈先生下午想要出门,被我们给拦住了,他挺生气的,想
“难怪找不到你,原来是被路准藏起来了,”沈桐哑了嗓子,说出口的话更是阴冷,“你满意了吗?因为你和姚欣那个婊子的帮忙,沈家终于要完了。”
秘书点点头,“姚欣那百分之十加上沈颂那百分之五,要是再算上从别人手里买回来的散股,我们手里也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了。”
坐在一旁的林杰也开口,问路准:“沈颂那个股份什么时候能转给我们?”
坐上车的那一刻,沈颂浑身不自在,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和沈桐相遇,更没想到向来都是天之骄子的沈桐会比他还狼狈。
沈颂在车里怔怔的听着沈桐说着这些话,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沈颂还是打算逃出去的,就是想买避孕药,他老老实实的躺了两天,偶尔还会帮佣人干点儿轻快活,所有人都对他已经放松了警惕。
“那你要去哪?不是说都听我的?”电话那头路准的声音低沉,“而且才折腾了你一宿,不累吗?”
沈颂以为自己被佣人发现了,颤抖着抬起头,没想到车窗放下,露出的是沈桐那双红肿的眼睛。
nb
沈家是名门望族,沈宅的装横也是非常威严。才下过一场小雨,又是夜晚,天气很凉爽,沈颂却浑身都出了汗,脸也是红的。
问问您的意见,我把电话给他。”
沈颂偶尔回想起离开沈家那时候,心里还得叹一句自己走的潇洒。但是他不后悔,即使带着姚欣有千般苦万般难,即使他为了生活出卖身体,他也没想过去求沈家的帮助。一方面是他看不上沈桐,另一方面就是沈家不欠他的。
路准看着桌子上的文件,股权转让协议几个字明晃晃的写在上面,他思考了片刻,又对电话电话那头拒绝道:“等我回家带你去,出门这事你就别想了。”
趁着半夜大家都睡觉的时候,沈颂直接在门口溜了出去。
“我们去完医院就不让沈颂再接触姚欣了,我会看着沈颂不让他联系任何人。”路准没什么表情的说道:“他那支股份我想让他签字不难。”
别墅外面没有出租车,沈颂顺着马路跑了半天,累的全身都是汗,正打算弯腰休息,一辆轿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沈颂愤怒的挂断电话,一声不吭直接上了楼。
“路准……,他们都拦着我。”沈颂接过电话,声音瞬间就不那么咄咄逼人了,路准吃软不吃硬,得靠求。
“去医院。”沈颂看了眼围在自己身边的人,就算路准知道他在撒谎,他也得这么说。
“一会儿直接去医院,”路准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对秘书说道,“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姚欣的癌症已经到了晚期,马上不行了,他们一直瞒着,沈颂还不知道姚欣的真实病情。她手里有百分之十的股份要转给沈颂,绝对不能让她转了,她瘫痪了没事,手能动吧?我们直接逼她把转让协议签了。”
sp; 沈颂被沈桐带回沈家,踏进沈宅,走在熟悉的道路上,又被人领着进了熟悉的客厅。沈强端坐在沙发上,身边站着一个人,那人沈颂也认识,沈家养的律师。
沈颂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心里已经清楚沈桐把他领过来的目的。沈家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是在他手上,虽然分红从来没有到过他的手。
“沈桐你先出去,”沈强看了两人一眼,等沈桐出门的时候,指了指面前的一把椅子,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烦躁,对沈颂说:“你坐吧。”
沈颂抿了抿嘴唇,僵硬的坐下。对于沈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即使在车上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这时候也免不了有些难受。他叫了二十年爸爸的那个人对他是如此的嫌弃。
看他不吭声,沈强才慢慢开口,“我做的够仁慈,在那种情况下,还是放了你们女子二人一条生路。”
沈颂闭着眼点点头,睁开的时候眼圈有些红,“嗯,我知道,我不怪你。”
“出事这两天没找到你,沈桐就猜到你可能在路准那里,他所猜不错。”沈强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
“嗯,路上遇到了,”沈颂没多说。
到底是养了二十年,沈强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也不想再多说下去,他把眼前的文件推给沈颂,示意律师跟沈颂说,律师还没开口,沈颂就摆了摆手,他勉强笑了下,“沈桐已经说过,是让我转让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吗?那个容易,本来就不该是我的东西,我签字。”
沈颂随便翻了翻文件,问道:“都在哪里签?”
他这么直白,倒是让在场的两人都惊了一下,沈强和律师对视了一眼,律师走过去指导沈颂把字签上。
自始至终沈颂都很配合,沈强看着他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姚欣。昨天还听秘书说她的身体应该是熬不了多久了。
沈强心里五味陈杂,沈桐背后做的那些事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亲疏有别,没有人会真的接受妻子出轨的孩子。
“我能冒昧的问一下路准做了什么吗?路上的时候,沈桐情绪不好,话没说全,”沈颂把笔放在桌子上,直视着沈强,“您知道,我虽然有股份,但是从来没得到什么,收益也在您手里。我只是好奇,沈家是发生了什么事,是真的熬不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