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笼盏盏,欢笑延绵不绝。
西陆山寨里的人,大都是些实打实的粗汉,拎刀可以,但让他们捏黛笔是万万不会的,山头老大对此很是嫌弃,据说连夜下山去买了侍女,这才赶上第二日的大婚。
这场婚礼办的仓促又马虎,山上人一个比一个光棍得久,谁也没有经验,仲离也不敢下山去请媒婆指点,生怕让人起了疑心。
于是他只好自己苦苦摸索,到最后,竟真让他摸索的排场礼节一样不差,这足能看出仲离对这场假婚礼的认真和看重。
酒席是足够的,但等庄琏提议让周围百姓也来吃顿免费餐的时候,却被仲离以“婚礼草率”的原因拒绝了。
仲离本就怕庄琏的行踪被有心人察觉,因此能少一人见到庄琏便少一人见,绝对没有主动拔草寻蛇的道理。
这场婚礼也着实算草率,因为高堂无长辈,行礼也无见证,不过这对庄琏来讲,不是委屈,反而让他心里更自在了些。
他肯答应,左右是想让邰南星如个愿罢了。反正他日若能恩爱如常,下山后自会有更好的婚场聘礼。若不幸分开了,一场不入族谱、不见亲贵的婚礼,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仲离挑来的侍女很是心灵手巧,年纪不大,嘴倒是甜。自庄琏起身开始,好话就说了快一箩筐。
“公子当真是美极了。”小侍女名叫月桂,今年不过十四,一番梳洗后倒是比昨日显得玲珑剔透多了。她笑着道:“邰寨主能娶公子,着实是半生修来的好运气。”
这话显然能听出这个孩子的涉世未深,若放在将军府,可从来没有哪个侍女敢这么说。
不过庄琏倒听的很高兴,从镜子里朝后瞥了她一眼,道:“英雄所见略同。”
月桂闻言傻傻一笑,低头认真的给庄琏戴起了耳珰。
庄琏抬眼和月桂对视了片刻,神色有些怔愣,在他的记忆里,除了他爹他娘和他姐姐能对着他这张脸照打不误,其余的人从来没有这么单纯的看向过他。
那些人的眼神中,无外乎都是些敬畏、惊羡、怜惜、谨慎和欲盖弥彰的欲望,他似乎还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看到过月桂这种坦然无害的神情,但他记不起来了。
庄琏无端生了些慈爱之心,他知道在这种纯朴之人面前无需要刻意避讳什么,打听了一下她的身世。
“奴婢……父亲早亡,如今家里只有位母亲。”月桂犹豫了一下,说道。
庄琏一听,以为这人是个可怜孩子,谁知她下句就说道:“不过好在奴婢的母亲家族还算繁盛,倒也吃穿不愁。”
庄琏又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半晌低头一笑,问她:“那为什么要来个山寨当侍女?”
“吃穿不够不代表大富大贵,而且我都这么大了,我娘养大我也不容易,总不能光朝家里伸手要钱。”月桂说道。
“那你签了多久的契约?”庄琏觉得这孩子可爱,言语间颇有点邰南星的傻里傻气。
“奴婢没签卖身契。”月桂道:“寨主只是说有个一天的短活,临成亲缺个小奴婢伺候新娘子梳妆打扮,而且他还说新娘子美极了,又有钱赚又有美人看,何乐而不为?然后我就来了。”
“如今一见公子,寨主的确所言非虚。”月桂说完,神色间尽是满足般的笑意,那副一脸赚了的表情,硬是让庄琏哑然失笑。
梳妆结束,吉时也快到了。
庄琏起身,披上婚服最外层罩的一件金线红纱,拿起桌案上的遮扇,起身走出去了。
短短几段路,庄琏也是坐的轿子。
随着轿外有人起哄般的提醒声,轿子落地,仲离朝轿内弯腰伸手,耐心等着他。
庄琏也不是事事犹疑的人,答应了自然就是答应了,当即一伸手就握住了仲离,由他将自己带出轿子。
在山寨成婚自然是没有什么庄重可言的,庄琏这边刚下轿,就听见有人在旁边喊“嫂子”“仙子”“赛嫦娥”,这些人大多没读过什么书,凑着热闹一通乱喊,叫什么的都有。
最后还是仲离察觉到有人叫的过分了,才一个眼神把他们都瞪了回去。
庄琏踩着红毯走进外堂,婚服上用金线绣的展凤与身侧金龙交相辉映,两人一俊一美,身量相近,各都仪态大方,仿若佳偶天成。
一拜天
仲离抬起了庄琏的腿,用沾着淫液的那只手抚摸观赏了片刻,随即让庄琏双腿分开,一条腿踩在了一侧凳子上。
庄琏侧身,直至看清仲离蕴藏在眼底深厚的喜悦和爱意,身处大婚时的紧张和羞赧才从心底渐渐弥漫上来。
毂则异室,死则同穴。
仲离俯身埋进庄琏怀里,对着这人胸前那点凸起又啃又咬,手指插进了庄琏的腿缝中,指腹贴着他腿间的两瓣阴唇用力按揉着,又伸长中指刺了进去,很快就湿了半个手掌。
就在仲离短短拉开庄琏扇面的一瞬,便已经能让不少人看清寨主夫人完整的模样了。
“在外面喝那么多,回来就别喝了吧。”庄琏走到桌边,作势要以冰梅汤代酒,与仲离喝交杯。
仲离出去了,庄琏伸手揉了揉自己今日因为早起而异常抽痛的额头,暗自打量了下这间婚房。
地。
“谓予不信,有如皦日。”庄琏话刚说完,仲离便拉下他一直举着的团扇,倾身用力吻住了他。
庄琏脸红了个彻底,唇瓣分开后连忙抬起扇面,盯着衣摆,垂眸不语。
外面摔炮声不绝,气氛听着很热闹,不过这些与庄琏无关,他起身绕着屋内走了走,突然在供台下面发现了一个被遮掩住的食盒。
庄琏眼睛一亮,蹲下身将盒子抱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放的规规矩矩的几碟点心,最下面还有碗冰梅汤,汤下压着个纸条,写着:
因为记得给自己妻子放食这一贴心举动,使仲离一开门进来,就获得了庄琏的一记扑吻。
庄琏外层红纱落地,露出了里面那件和仲离相差无几的婚服,仲离抓住这人衣领朝两侧一侧,腰带瞬间崩开。
但仲离偏偏不,他一把扔开那把碍眼的扇子,俯身贴住庄琏微红的嘴唇,含着人亲了个够,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他。
二拜高堂。
“你要在房里乖乖等我。”仲离伸手戳了戳庄琏的心口,示意他走着心再说话。
仲离见状眼底越发幽深,低头拱了拱庄琏脖颈。
“嗯。”庄琏垂眸应声,抬起头吻了下他的下巴。
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庄琏都快被仲离欺负哭了,攥着桌沿低低哼着声,大
因为庄琏体质的原因,床褥下铺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他随手抓了一把,剥了剥,塞进了自己肚子里。
最后,庄琏只能说要谈喜庆就不能谈品味。
他随手接住人,显然没想到这是庄琏会做出的动作,一时间喜不自胜,弯腰拥住了怀里人,和他黏乎在一起。
周围的打趣声里,深意渐浓。
“身上怎么有些烫,喝酒了?”庄琏问完,仰头凑到仲离嘴边嗅了一下,又用舌尖舔了舔,顿时眉头一皱。
“哇……”“还真是天仙……”“这能赛王母了都!”
庄琏笑着拿起仲离留的纸条亲了一口,在上面留了个淡淡的唇印,抱走食盒边吃边等人。
喝完酒,仲离将杯子随手一扔,猛地将庄琏搂过来,伸手探进他衣服里揉捏抚摸,处处挑情。
按照接下来的规矩,仲离该出去陪宴,直到夜幕四合,才能进内阁与新娘洞房。
礼毕后,庄琏抬眼望着他,轻声说道:“毂则异室,死则同穴。”
庄琏只好倒了两杯酒,转身看向仲离,抬臂绕住他的手,仰头饮了这盏交杯。
他主动避开了仲离望向他的视线,手指攥紧扇柄,同他深深拜了下去。
拜堂过后就是入洞房,仲离强行将庄琏打横抱起来,匆匆把人塞进了卧房里,不肯叫人看了。
“好……”庄琏觉得婚堂上的亲吻不必这么认真,作势偏头躲他,可这一躲,却越发让仲离的动作霸道强横,追着他不放。
“啊......”庄琏一时腿软,下意识伸手撑在了身后桌案上,层叠的红衫垂在身后逶迤摇晃,雪白肉体就像被剥开花瓣,花心里那抹透白的蕊。
岂料仲离在这方面却一点都不含糊,当即把冰梅汤一饮而尽,又换成了酒,神色认真道:“不行,成婚每一环都是有讲究的,有好兆头不能含糊。”
夫妻对拜。
仲离在庄琏面前蹲下身,仰头拱在了庄琏分开的腿缝里,像蜜蜂采蜜般,啧啧汲取着那朵花蕊里接连不断的汁液。
——酉时末就回去了。
腿内侧绷起的耻骨都被这人咬满了红痕。
“去榻上……”庄琏红着眼尾,垂眸无措的盯着自己身下被吸成深红的屄口,情不自禁的喘出一口气。
仲离舔够他之后,才徐徐站起身,斯条慢理的低头解着自己腰带,道:“如果我就想在这里呢?”
庄琏看着仲离的逼近,垂着自己微颤的眼睫,抓住了仲离胸口处的衣襟,半晌后说道:“那听...听你的。”
说完,庄琏绷着呼吸,伸下手缓缓解开了仲离亵裤的衣带,几乎是一瞬间,那根狰狞的粗茎就弹出来,抵在了庄琏湿泞的腿缝中。
仲离握住了自己腿间沉甸甸的肉刃,俯身压下了庄琏。
庄琏眼眶被烧得酸涩,随着仲离靠近的动作,半撑在了身后桌案上,感觉着自己腿间收紧的唇缝被圆润滚烫的龟头顶开,随即茎体也开始试探着朝里插入。
“嗯.....疼.....”庄琏贴在仲离怀里,垂眸看着那根深紫肿胀的肉茎缓缓推进自己身体里,感觉这幅画面激起了自己半身恍惚失神般的酥麻。
“这样呢?”仲离稍稍退出去了一点,呼吸沉重的问他。
庄琏躲开他的视线,轻轻摇了摇头。
仲离掐住庄琏的腰,觉得这人雪白的小腹简直就像段绷紧顺滑的绸缎,仿佛握不紧就会滑走似的。
龟头不断拱入庄琏窄小温热的甬道,茎体将他两侧的阴唇都挤压没了形状,最后在庄琏股间撑开了一个任凭他驰骋的洞口。
阴茎整根没入的一瞬间,庄琏急促喘息着,颈间锁骨堪称嶙峋的山根,让人准确观察到了他的敏感。
仲离缓缓动起了腰胯,被液体打湿的肉刃插在庄琏粉嫩的阴唇间一进一出着,后面囊袋也跟着一下下拍打轻晃,发出了暧昧又黏连的啪啪声。
“嗯....啊.....好深......”庄琏手肘撑在桌面上,身下那对长腿毫不知羞的朝两侧大张着,敞开门户让仲离拿自己宣泄着情欲。
被金红发冠挽起的及腰马尾凌乱的搭在庄琏肩侧,随着动作的起伏,发丝剧烈摇晃。
肉茎在与严丝合缝的甬道贯穿间,不断发出“咕叽咕叽”的挤压水声,黏稠的浊液时不时从两人交合的过程中喷射出来,打湿了庄琏腿根。
仲离在宣泄间,伸手将桌面上的东西尽数清了下去,把庄琏压躺在了上面。
大婚之夜,连桌案上的绸缎都换成了大红色,庄琏赤身裸体的躺在上面,像是一件刚刚被人拆封的礼物。
不到片刻,庄琏的身体就被这人肏开了,身下淫水越流越多,如同一层湿热的薄膜包裹着仲离身下攻势极强的男根。
“啊....啊......嗯.....!”庄琏上半身躺在桌子上,双腿被高高抬起,架在仲离手肘处,身体泛着些情欲的淡粉,屄间更是湿红一片。
桌上的茶盘也随着晃动发出瓷器碰响的清脆声,仲离拿起方才倒交杯酒的酒壶,在壶柄处轻轻一摁,将里面液体尽数浇进了庄琏被撑开的穴里。
“你.....啊.....混蛋.....”庄琏感觉身下如同失禁一般,朝地面源源不断的流淌着液体,肉刃再次插入,发出一声重重的“噗呲”水声。
仲离摁住庄琏挣扎的双臂,深深喘息道:“乖,你听话.....舒服吗?”
圆润的龟头顶开层层褶皱的壁肉,直捣他身体深处的敏感点,随即毫不留情的碾压。
庄琏在他身下失神颤抖着,漂亮的狐眼中流下两滴生理性眼泪,手指紧紧掐着仲离肩头,又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不断呢喃着“夫君。”
快,再听听,这美人真他娘的尤物,把我都叫硬了,嗯……!”
“你他爹的要脸不要?!”
洞房当夜听墙角是偏远地区一个极为伤风败俗的传统,但庄琏和仲离两人出身富贵,自然没想到还有这回事。
室内,仲离正压折起庄琏修长的双腿,让他大敞屄穴做着最后的冲击,用力之大,几乎要将庄琏整个人掀翻过去。
庄琏早已经被肏到失声,穴口更是不受控制的朝下流着淫液,大脑无法聚焦般传来阵阵疯狂的愉悦和隐晦的阵痛,恍惚间觉得自己被男人肏烂成了泥。
仲离在凶猛的操干下,进入了庄琏身体前所未有的深度,粗大的龟头直直抵在了庄琏宫口,却还不满足,又俯身深深一贯,将整个龟头插了进去!
随后,龟头开闸,一股股浓稠带腥的滚烫白浊卡着庄琏窄小的宫口,尽数射进了他的子宫,用涓涓不绝的精液喂饱了庄琏。
“夫....夫君.....!”庄琏在这种极端的刺激下,连心跳都在颤抖不止,他猛地抬起自己平坦的小腹,用力吻住了仲离。
仲离在庄琏身体里射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才恋恋不舍的抽身拔出来,粗长的茎体依旧湿漉漉的朝下滴着浊液。
庄琏面露疲惫,用身下婚服遮住了自己此刻斑驳肮脏的身体,缓缓从桌上坐起来。
按照仲离在床榻间优越的性能力来看,大概不出两次,让庄琏有孕就是件板上钉钉的事了。
红烛红帐,映着榻内浪红翻翻。
庄琏坐骑在仲离大腿上,纤细腰肢迭迭起伏,面露潮红的仰颈含受。
仲离双手正抚摸着庄琏胸膛,由此可见,美人面上的愉悦和隐痛都是他自己在主动索取的。
“嗯...邰郎.....”庄琏双手撑在仲离腰腹上,坐在他腿根上饥渴般填满着自己,因为庄琏动作太快、股间过湿,阴茎总会时不时滑出去。
庄琏便骑在那根硬烫发暗的男根上,蹭动片刻,将挺立的阴茎再次吞含进去,用阴道夹着它不断起伏。
仲离拍了几下庄琏挺翘的臀肉,觉得自己快被他父后这只狐狸磨死了,羞赧模样时能勾人,放浪时更骚。
“啪嗒”一声,仲离侧目打开了床头边的一个匣子。
庄琏看到那根银线坠着的铃铛,莫名觉得脑中钝痛,有些反胃。
那是串用于房事上的缅铃。
仲离伸手递给他。
庄琏颤着指尖接过来,看也不看,径直塞进了自己穴口里,阖眼扶住龟头将铃铛送了进去。
“有那么丑吗,尧枝都不肯看它一眼?”仲离一把拉下来庄琏,翻身直接将人压制住了。
庄琏抿着唇攀住仲离肩头,没回答这个问题。
“那以后你要怎么含它呢?”仲离颇忧愁的说道。
“我不要。”庄琏闻言像只见了猫的耗子,猛地侧过头,抓住仲离的里衣将自己死死埋了进去。
仲离还欲再逗,却突然发现庄琏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了?”仲离扯下自己的里衣,凑过头去拱了拱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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