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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书浑身都沾了他的口水,何正伟仿佛越来越醉,面颊也跟着驼红起来。
    为了避免他把衣服扯坏出不了门,敬书推着他的头和肩膀,让他等一等,等她把衣服都脱了。
    何正伟乖乖地撑起双臂,还是忍不住,把手伸进衣服里,扯下她的肩带,五指包裹着乳肉揉弄。
    他一声一声地在上头喘气,压抑得低沉,敬书体内的物件更是活泼地弹跳两下。
    “阿姐,你好了吗,我要动了。”说着他缓缓地往内挺到尽头,里面的温暖让他再一次哭泣起来,一边流着眼
    泪一面紧紧地盯着她:“你还爱我吗?”
    “你还要我吗?”
    敬书把衣服仍开,赤条条地躺在他的身下,为他彻底地打开身体,多年的思念和爱意鼓囊囊地充盈着眼眶。
    她抬手攀上阿伟的肩头,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鼻梁和脸颊,最后吻住他哆嗦的唇瓣。
    “我当然爱你,以前爱你,现在也爱你,以后也爱你。”
    敬书用力地抱住他,同他交颈缠绵:“对不起小伟,如果我早一点明白,也不会让你这么痛苦。”
    后来他们做了很多次,一次比一次更彻底,更疯狂。
    直闹到天际发出模糊的青色,敬书洗了澡出来,面色惨白体力不支。她穿好了衣服坐到床边,何正伟裸着身子
    趴在乱糟糟的床面上,身形颀长,臀部高翘,腰上胡乱地搭着一条浴巾。这条浴巾沾了不知道多少体液,半湿半干
    的。
    她已经不能叫他小伟了,他一点儿都不小,完全是个成熟的大男人,体格完美地舒展拉长,肌理弧度光滑漂
    亮。
    这会儿他终于熟睡,终于能够好好地休息休息。
    敬书低下头来吻他的唇,轻声道:“我也很爱你,好好睡觉,不要做傻事。”
    何正伟这一觉睡到天昏地暗,中间模模糊糊的醒过一次,但是周身光线昏暗让他以为还是晚上,于是他翻了一
    个身继续沉睡。直到了下午四五点钟,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酒店里,这一刹那,他颓废地跌
    坐回去,嗓子嘶哑的哈哈哈大笑。这笑并不明朗,好似是从一副漏风的破风箱,鬼一样的破败无疑。
    他以为昨夜是做梦,终于梦到了何敬书。
    然而没过两分钟,何正伟在极度愤怒中跳了起来,他摸到了床上的湿润,还有胯下毛发上粘结的精液。
    他气疯了,面容阴森扭曲着洗澡穿衣服,一拳捶破了浴室里的镜子。
    带着血粼粼的血手,他给自己的律师团队拨去电话,叫他们即刻过来取证,他要找到那个上他床的女人,还要
    告倒这家酒店!
    房内外一时塞满了人,有五六个律师,还有他的助理和保镖。
    助理给他拿了新衣服,何正伟在隔壁重新开了房间,着一身黑衬衫黑西裤,坐在沙发上灌着洋酒猛抽烟。
    不一会儿,有人拿来录影带,说找到人了。
    那人脸色莫名,奇奇怪怪地看着何正伟,何正伟敛目射去目光,看着怪吓人。
    电视机了开始播放昨夜的影响,只见两个湿淋淋的男女贴着走到镜头下的柜台。
    真是贴着,大名鼎鼎的何画家,简直像一条老狗似的,贴着女人的肩膀,同她十指交扣。那目光水汪汪地,就
    算视频画面不清晰,画框外的人都能深切体会出他的眷恋和深情。
    女人一头长黑发,微微的有些卷,卷地不算明了。身穿一套藕色的裙装,柔软的料子,柔软的表情,登记时时
    不时转头吻一下他的下巴。
    何正伟死死的揪着画幕,心脏疼地要炸开,剧烈的欣喜涌上脸面。
    大家都不说话,唯独他深深的喘息声充斥的整个房间,就在大家以为他快要昏过去的时候,他反而镇定下来,
    缓慢地放了手中的酒杯,也掐灭了烟头。
    他终于想明白一个关键的信息,为什么这几年他查不到她的消息。因为她有个熟人在帮她作掩护,而这个熟人
    如果不是那个身份,那么不可能误导他,让他以为何敬书就在国外没回来。
    梁sir,梁文锋。就是他,出了他在捣乱,还有谁?
    果然,画面切到早上六点,何敬书从电梯里出来,她似站不稳扶住墙壁,不间断地捂嘴咳嗽,穿着警察制服的
    男人跑进镜头,一把搂住她,把她给抱走了。
    何正伟回了那个月,梁文锋已经知道了。后来电视里铺天盖地的都是何正伟的新闻,他想瞒也瞒不住,于是挑
    了个温和的天气,跟敬书说了。
    敬书当时坐在轮椅里,在他家阳台上晒太阳。
    梁文锋是个糙汉子,从来不养花花草草,但是在把敬书接进来前,他把阳台收拾收拾,扔了自己的山地自行车
    和一些零碎的物件,架出一间阳光花房,亲手打住三层的木架子,在上面摆满了花花草草。
    其实这里敬书也很少来,她怕晒怕风地,只能常年待在室内。
    梁文锋找过来时,她正靠在轮椅上闭着眼睛,皮肤白得晃眼睛,是一种病态的白,透着随着夭折的脆弱。
    敬书穿一条碎花的棉布裙,头发微微的自然卷,旁边的花草精神漂亮,花叶上晶莹地泛着水珠的光,柔柔地把
    她拖在这一份美好的光景里。
    梁文锋提起毯子给她拉上去一些,低头在她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敬书的睫毛敏感地眨了眨,缓缓睁开眼睛。
    “他回来了。”
    敬书听到了,只是没什么反应,反过来问晚上吃什么。
    待梁文锋折身去了厨房,敬书转着轮椅,往前一米吃力地弯腰拎起水壶,细密的水珠从壶口喷洒出来。
    是啊,他回来了,小伟回来了。
    她并不吃惊,因为何正伟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她,她总能看到他待在自己身边,叫她阿姐,跟她说话。
    敬书有时候知道是自己的幻觉,有时候不知道,慢慢她就习惯了,不论是不是幻觉她都当成是真的。
    三四年的时间,她不能工作,不能长时间的聚焦精力,更不能随意外出。她的生活里什么都没有,出了空虚,
    就是无边无际的虚幻。每隔一段时间,开始是半年爆发一次,后来就是五个月、四个月、三个月,她便会觉得自己
    快疯了,控制不住的面容扭曲,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手边的东西能摔就摔。她看到镜子里面的女人,神经衰弱的
    喘着气,额角的青色筋络明显的突出。她总是这样看着自己就哭了出来,抑制不住的绝望铺天盖地笼罩下来。
    这时候梁文锋总会过来抱住她,把她抱起来送回床上,给她做饭,给她喝水胃药,陪着她看看电视,慢慢的缓
    和心情。
    之前在她身体还算好的时候,敬书卖了九龙城的房子,自己办了手续住进郊区的疗养院。
    梁文锋出任务回来,直接开车找了过来。敬书请他在院子里喝茶:“你看这里风景很好,空气也很好,很适合
    我。”
    梁文锋是个切合实际的男人,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他长时间的沉默下来,等敬书让他回去时,他才抓了她的
    手用力的捏在手心里:“这里不适合你。我不希望你最后的时间,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这。敬书,我不能接
    受。”
    敬书任他抓着手,右手反过来盖住他的:“梁sir,你不用可怜我。这是我的生活和我的选择,这里的医务和服
    务人员也不会亏待我。这里很好,真的。”
    “我不是可怜你。”
    敬书仍旧拒绝:“对不起,我不能拖累你。你还是走吧,有时间过来看看我就行。”
    梁文锋基本每天都过来,如果有时间,会去菜场买上鸡鸭水果,煲上几小时的汤,开上两个小时的车带过来。
    敬书最后连面都不露,让护士过来跟他说。梁文锋不顾阻拦直接冲了进去,在病房里堵住何敬书,咬着牙齿看
    她:“如果你真的不想拖累我,就应该搬到我那里去!这样我就不用天天担心你是不是有事!”
    “你可以十年无条件的养一个没有血缘的弟弟,难道我就不能对我的朋友关怀一些?”
    “敬书,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不要有压力。我们既是朋友,也是亲人。难道我会放任我的亲人在我看不见的地
    方”
    说到这里,男人的眼部肌肉崩地紧紧的,眼白处蔓延着血丝,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同她商量:“这样,我出任
    务的话就把你送过来,如果照常上班,你就跟我回去。”
    敬书苍白着脸,手里紧抓着白色的被面。
    梁文锋就差跟她跪下来了:“就算为了我,也不行?”
    后来敬书还是搬到他家去了,不仅仅是为了让梁文锋心里好过。说她自私也好,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病
    痛的折磨几乎让她心神俱损,一点小感冒都能让她在床上躺上两个月,反反复复的发炎发热感染打针,不仅破坏着
    肉体的坚固,同样日日折磨着一个人正常的神智和精神。更何况疗养院里死气沉沉的氛围令她窒息。她需要找一个
    人,不论是谁,能同她讲讲话,让她感受属于活人健康的气息,让她还能体位到微末的情感,令她能感受到自己还
    算一个人。
    梁文锋是个绝好的男人。在工作上干错利落富有机智,在生活上却是十分百分的有耐心。
    他在她面前永远能保持一副好的,富有男子气概活生生的面貌。在她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他能安安稳稳地把
    她从混乱里头带出来。
    何敬书的身体越来越差,免疫机能一日不如一日,不到三年的时间,她连澡都不能自己洗,因为随时可能摔上
    一跤,如果没人即使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好几次从急救病房里醒来后,梁文锋再不让她自己洗澡。
    第一次在他面前脱光衣服的时候,敬书原本做好了心理建设,可是脆弱的情绪阵阵的涌来,她忍无可忍地哭
    了。
    她像一只没有尊严的废物,根本不能称之为一个人,留给别人的只剩下无穷尽的折腾和压力。
    看着梁文锋憔悴的脸,胡子拉渣几天没换衣服,敬书对他说我受不了了,可不可以去死,安乐死也不会有什么
    痛苦,也算个完满的结束。
    梁文锋那毯子裹住她,不住地亲吻她的脸颊,把她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哄:“不要,你忘了还有小伟吗?我想
    他还在等着你。敬书,痛苦是一时的,忍一忍就过去了,为了我们,你再忍一忍好不好。”
    “再说我也陪着你,”他的嗓音有些颤抖,“我也爱你。你能在我身边多待一天,我都会高兴快乐。”
    无数次的赤裸接触后,有一天梁文锋终于忍不住覆了上去,坚实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身体。他将她从头到脚吻
    遍全身,最终却是没有真正进入她。
    她的身体在排斥他的进入。
    敬书空濛濛地搂住他的脖子,说对不起。
    梁文锋说没关系,原来真正爱一个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能放弃什么,对于他来说,他可以放弃自己作为男人
    旺盛的性欲。
    敬书知道自己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回报他,顶多能回报他一个吻。
    温柔的亲密的,间于情人和亲人当中的吻。
    他需要这个吻,如果她连这个吻都不给他,那她就没有理由再待下去,如果不在这里待下去,她想自己可能随
    时会跟这个世界告别。梁文锋必不可免地已经成了她的一部分。
    他告诉她小伟回来了,何正伟从遥远的不切实际的幻想里回到国内了。然后他替她作了决定,在美术馆晚间歇
    业后,他带着她去看了展览。他告诉她,何正伟如今的成就是多么的辉煌。
    同时,跟何正伟巨大的成就相对应的,也是他巨大的沉甸甸的,时间都不能削减的爱恋。
    梁文锋爱上何敬书后,已经能够理解每一副画里,何正伟对他姐姐的感情。
    他是个传统的男人,以前听过开放性的情侣关系,觉得那简直是荒谬的无稽之谈,是人为了自己的贪欲制造的
    借口。但是在看到何正伟要自杀的那一刻,他猛地懂了,他可以爱何敬书,虽然何敬书不承认,她的确始终在爱着
    自己的弟弟。而他在敬书心里也存在一定的地位。在这份三人关系里,只有他是那个能够承担起最终责任的男人。
    为了他们三个人,他可以在次一位的夹缝里隐忍退让。能够承担的男人,何尝不是一种巨大的幸福。
    他吻了敬书,让她去阻止何正伟,让她承认自己内心。
    梁文锋再酒店外守了一夜,没有嫉妒没有痛苦,他只希望这场雨不要让她生病。
    结果她还是病了,体力的透支加上感冒的侵袭,何敬书差点没从医院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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