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八荒时代鼎鼎有名的云曦上神。
云曦上神是慈悲之神,然而面色冷若冰霜不苟言笑,其宫殿建在远离仙界的昆仑上。数百年间协助战神,剿灭无数
魔道妖道的魑魅魍魉,因而不久之后便成了闻之色变的两面神。一面救助苍生,一面手握慈悲剑斩杀无数。
众神在帝君前咬耳朵,说要遏制云曦的力量,而妖魔道更是对其恨之入骨。
某次绞魔的路上,云曦受了三界的暗算,元神不稳的跌入某处秘境山脉。淙淙的绿水河畔,长柳枝迎风飘舞,到处
氤氲着白蒙蒙的雾气。云曦半个身子浸在河水里,头枕在软烂的泥土上,生气勃勃的绿草遮住他的半张脸。
他的血染红了半条河。
一双雪白的赤足踏着浅河而来,雪白飘舞的纱锻挡住了他的视线,只听一道缥缈淡然的声音在浅笑,她说了
句:“可怜,真可怜。”
“卡!”
导演大喊一声:“可以了,正伟,做的很好!其他人马上收拾换场地。”
佳怡蓦地回过神来,她几乎有些着迷了,天佑不着痕迹的抚过她的手背:“还愣着干什么,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佳怡连连点头,捡了厉总椅背上的风衣外套,持着保温杯跟上去上了保姆车。
几辆车载着演员和设备往西山而去。
厉天佑的腿上摊着剧本,正在闭目养神。
佳怡偷看了两眼,只是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小如蚂蚁,还有只胳膊挡住。
刚要挪开他的手臂,厉天佑直接将人搂过来,闭眼发笑:“这剧有意思么?”
佳怡毫不含糊,倾身过来贴住他的胸口,在他的唇角密密的亲吻:“好看,有意思,比前剧本有意思多了。”
生死棋的男一是八荒时代的战神,如今改成了端木云熙,而且把他的前生今世着重体现出来。像是有只猫跳进她的
胸口,不断的挠啊抓啊,就想看接下来的剧情,关于婚纱摄影背后的含义,也是提也不提了。
天佑老神在在的靠坐着,只是手臂把她越圈越紧,鼻息也越发紧促,后背紧绷着似能嘎吱嘎吱的声响:“我也觉得
很有意思”
佳怡问他怎么突然对改编剧本有兴趣,天佑吸住她的耳垂,沉醉的吮了又吸:“不知道,突然就有兴致了,我也说
不清楚。”
这是实话。
一月份的天不阴不晴,剧组在一处断臂山崖下架好设备。
何正伟穿着单薄的长纱,几乎是半裸着盘坐水潭边的圆石上。头戴古朴免冠,一根蜿蜒古木发簪斜插过去,大片的
黑长发披散下来。冬天水流不足,几个人爬到十来米高的崖上,接上粗长的几根水管,拧开喷头制造出瀑布的效
果。
这一段戏需要他反反复复的跳入水潭中,拍摄水下修炼的画面。几趟下来,阿伟脸色发青,唇角克制不住的颤动。
导演让他休息一会儿,他目光不其然地撞上佳怡的,很快微笑着挪开视线:“不用了,早拍完少受罪。”
天佑的眼神冷了两分,同导演交耳两句,带着佳怡远坐到棚子底下。
“很好看吗?”
佳怡回神很是惊了一下,对外来讲她现在是厉总的助理,于是赶紧妆模作样的给老板披上外套,又是低眉顺眼地把
水杯奉上,只道还好还好。
这个棚子是专门给厉总搭的休息室,除了金秘书没人敢进来。天佑淡着眉眼扫了她一眼,表情阴不阴阳不阳。
下午场开始。
端木云熙神力受到重创,在秘境里养伤修炼,只是进程缓慢。他生性多疑,即使受了无名女的救助,明面上感恩感
激,实际怀疑此女的真实身份。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眨眼过去人间的十个年头。女人的容光丝毫不见变化,十年
前是什么样,十年后还是什么样。他疑她是妖魔,然而她的气息里没有妖魔之力。疑她是仙,趁她入睡时探查深
入,也非仙人。
她没有名字,但不是没有思想。她不出秘境半步,但也非不谙世事。
云曦赐给她名字,单一个“悯”字。
云曦上神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神仙,同时还很反感她。阿悯向来衣不蔽体,一件轻纱裹着纤长的躯体,半裸香肩,
两点罂粟隔着薄纱若隐如现。她似乎从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云曦多次语焉不详的提醒她,她像是听不懂似
的一笑而过。
这日她走进水潭来,裙摆在水中悬浮飘起,手上提着果篮让他填下肚子。
云曦受她一救,不便冷若冰霜,但也离冰霜不过咫尺之距。
见此情景,刚刚凝聚的神力震荡不稳:“放在这里就好。”
这晚他不甘心地再次探查,手指刚刚落到她的额间,阿悯忽的睁开眼帘,一笑百媚生中,抓了他的手指放进濡湿的
柔唇里。
云曦这晚要了她,百般动作千般痴缠,动作狠厉毫无柔情。一连做了三天,极至第四天早上,封印破损的神力源源
不断的涌回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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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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