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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辈子,都得和我和这个疯子纠缠在一起。
    房门推开,晏司祁站在门口。
    宋虞掀开被子跳下床,噔噔噔跑过去,可他距离晏司祁只有一步之遥,却怎么也够不到了,脚腕上的铁环死死禁锢着他,任他把手臂伸到最长,也无法碰触到男生。
    而晏司祁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挣扎,漆黑的眼珠动也不动,像无机质的玻璃。
    这种眼神……太陌生、太冷漠了。
    宋虞扁了扁嘴,眼圈红红的,刚才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的不安、恐惧和委屈,通通涌了上来,从心尖蔓延到脸上,最后化成眼眶里迷蒙的水雾。
    “晏司祁……”他像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想要安慰、想要拥抱。
    晏司祁为什么不抱他?宋虞难过得要哭了。
    晏司祁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才伸出手,指尖触摸宋虞的脸颊,很轻,如同羽毛一般。
    宋虞用力抓住晏司祁的手,像是怕“羽毛”飞走了。他把脸贴在他微凉的掌心,依恋地蹭蹭,心里竟诡异地生出了一丝感激之情。
    “还分手吗?”晏司祁问。
    这句话像是盆冷水,一下子把宋虞泼醒了,他立刻松开晏司祁的手,眼神躲闪着看向地面,能感受到头顶凉飕飕的,周遭的气温好像都降了几度。
    宋虞盯着自己的脚尖,觉得晏司祁可能又要把他自己关在屋子里了。
    晏司祁看着自己瘟疫一样被扔下的手,眸色瞬间变得阴翳森冷,他低头凝视着宋虞栗色的发旋,阴恻恻地开口,“很好,宋虞,你最好一直这样嘴硬,游戏才好玩。”
    宋虞眨巴着眼睛,神色茫然,什么游戏?晏司祁不走了吗?
    晏司祁将门反锁,走到一面墙前,修长的手指扣住一个地方,用力一推。
    原来这里还有一个隐藏的暗柜,不过等到宋虞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原本只是有些惊讶的眼睛瞬间瞪得圆溜溜的。
    皮鞭、手铐、手拍、绳子……还有一些形态各异、尺寸夸张的玩具,亦或者该称为刑具!
    “晏、晏司祁,你什么时候有的、有的这个爱好……”
    宋虞吓得嘴都磕巴了,他并非什么都不懂,他和晏司祁在一块什么片子都看过,自然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叫做bdsm爱好者的特殊群体,只是他没发现晏司祁也对这个感兴趣啊!
    “我没有这个爱好。”晏司祁指尖划过一个个器具,像是在精挑细选,语调缓慢地说,“只是你太不听话了,需要吃一顿教训。”
    他拿起一副玫瑰金色的手铐,转身面对着宋虞,微微一晃,手铐便发出清脆的声响,“喜欢这个颜色吗?”
    男生体贴地征求宋虞的意见,唇角勾着一抹弧度,像一位温柔的绅士。
    宋虞往后退,摇头,“我不喜欢。”
    “那我换一个颜色?”晏司祁又拿起一副银色的,“这个?还是说,你更喜欢绳子?”
    “我都不喜欢。”宋虞抿着唇,试图和晏司祁讲道理,“晏司祁,你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
    这回轮到晏司祁摇头,“我给了你很多机会让你说,可你这张嘴,就是不说点我爱听的。”
    他换回那副玫瑰金色的手铐,“我还是喜欢这个,就它吧。”
    宋虞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在床上,开始往床角缩。可晏司祁长臂一伸,就拽住他的脚腕,一把将他扯了回来。
    任他再怎么挣扎,都抵抗不了晏司祁的力气,“咔哒”一声,双手就被拷在一起。
    手铐中间的连接处有一根细细的金属链,很长,晏司祁将它扣在床头的小环上,严丝合缝,简直量身定做。
    这个房间就是为了干那事的吧!宋虞抓狂地想。
    宋虞的身体被拉长,双手禁锢,动弹不得,只有两条腿能动,其中左腿上拴着粗铁链,很重,他就抬右腿去踢晏司祁,喊道:“你疯了吗!上次你就捆我,你上瘾了是吧!”
    “嗯,上瘾。”晏司祁认真地回答,他轻抚宋虞的脸颊,眸色深邃幽黑,“我早就想这么干了,但我怕吓到你,一直忍着。上次我们没尽兴你就跑了,这次我们来点刺激的,包你过瘾。”
    晏司祁的眼神从漠然到兴奋,闪烁着异常的光泽。宋虞皱了下眉,轻声道:“晏司祁,你是不是生病了?”
    在这样无边的黑暗中,他刚才还又踢又骂的晏司祁,竟成为了他全部安全感的唯一来源。
    黑暗中响起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轻到宋虞以为自己幻听了,紧接着身旁的被子塌陷了一块,有人坐了上来。
    没人回答。
    “你硬了。”晏司祁隔着泳裤揉他肿胀的阴茎,指尖技巧高超地在龟头上按揉。
    宋虞听见晏司祁的声音,点了点头,“渴。”
    体内血液流速加快,心脏砰砰作响,宋虞像个盲人一样紧张地左顾右盼,寻找着晏司祁的位置,他咽了下口水,“咕嘟”的声音都格外响。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宋虞干燥的嘴唇上,缓慢而有力地摩挲,“是不是渴了?”
    宋虞有些忐忑,他怕晏司祁给他下药,现在这个阴晴不定的晏司祁实在让他捉摸不透,觉得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失去了视线,就失去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将自己赤裸地暴露在危险之中,况且他还被拷着。黑暗将这种恐慌放大到极致,他不知道晏司祁在干什么,甚至不知道晏司祁在不在!
    “嗯哼……”宋虞情不自禁地哼出了声,下一秒咬住下唇,脸颊通红,“我这是正常的反应!”
    两秒后,湿润柔软的嘴唇贴上宋虞的,灵活的舌尖撬开齿缝,一口冰凉的液体渡了进来,宋虞放下心,晏司祁都喝了,总不会有事吧。
    宋虞要转学,要分手,要逃离他,仅仅
    以前宋虞就这样骂他,晏司祁丝毫不恼,眼皮都不掀一下,拿出一个眼罩给宋虞套上。
    快感源源不断,晏司祁还在摸他的阴茎,宋虞又气又恼,躲又躲不掉,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晏司祁,你别摸我了,我们、我们分手了,我不想和你做!”
    那根火热有力的长舌在他口腔里扫荡侵略,疾风骤雨一般,划过每一寸嫩肉和齿列,纠缠着他的舌头又吸又咬,带着股同归于尽的狠劲儿,又像是失而复得的余悸。
    折腾出一脑门汗,宋虞靠在床头,无可奈何地喘粗气,这眼罩的质量太好,他睁大眼睛仔细看,也没有一丝光透进来,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瞎了。
    冷静下来,宋虞发现这房间静的吓人。
    他又被丢下了吗?
    他从下午去海滩上晒太阳就没喝水了。
    足足喝了一分钟,两人也亲了一分钟,宋虞才觉得喝够了,想要闭上嘴。可晏司祁并没有放开他,反而欺身压了上来,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掐着他下巴,迫使他无法合上唇齿。
    宋虞甩着脑袋,试图将眼罩甩下去,可也只是徒劳。
    宋虞喊,“晏司祁,你说话!”
    宋虞立马清醒,扭着下巴挣脱晏司祁的手,“晏司祁,我现在不想干那事。”
    这句话简直是捅了马蜂窝,刚才还勉强算得上平静的晏司祁,面色瞬间变得阴冷可怖。
    鼻尖开始冒汗,更有些泛酸,宋虞舔了舔唇,嗓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哭腔,“晏司祁,你欺负我。”
    他大口大口吞咽着晏司祁渡进来的水,饥渴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加难忍,他忍不住去吸吮晏司祁的舌头,企图再汲取一些水源。
    可就在他意识沉沦之际,下身勃起的阴茎忽然被握住。
    像是瞧出了他的心思,晏司祁笑了一声,“我们一起喝。”
    晏司祁一顿,“什么?”
    一支吸管凑到他唇边,“喝吧。”
    “精神病!”宋虞知道和这人讲不通道理了,索性放弃迂回战术,瞪着眼睛骂他,“晏司祁,你个变态老畜生!你把我放开!咱俩公平公正地打一架!”
    “晏司祁……”宋虞觉得自己要跳出喉咙的心脏又落回实处。
    分手,又是分手!
    “晏司祁,你走了吗?”
    晏司祁想到了早上那条短信,当他看到那条分手短信时,心脏仿佛裂开了一样的疼。
    宋虞被他吻得要窒息,腰上那只又揉又捏的手,让他腰腿发软,这具身体习惯了晏司祁的抚摸和亲吻,根本无法抵抗。
    即使这黑暗和束缚,都是晏司祁带来的。
    他竖着耳朵听,只有他自己不稳的呼吸声,好像又回到了晏司祁不在的时候,可是这次,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晏司祁?”
    一夜之间,一切都失去了掌控,他甚至都不知道原因,惊怒和燥郁让他想要发疯,想要立刻把宋虞抓回来锁上!
    可他还是忍着,努力维持着一点理智,去学校见宋妈妈,阻止宋虞转学,安排好一切,才马不停蹄来找宋虞,他要把宋虞抓起来,困起来,让他收回那句话。
    然而当宋虞从被囚禁的屋子里醒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又是一句分手!
    他操控着宋虞的情绪,让他害怕,让他恐慌,让他对自己产生依赖和感激。他就是想得到一句后悔,一句求饶,一句“我们和好吧。”
    可是瞧瞧,他又得到了什么?
    又是一句分手!
    每一句“分手”都是把尖锐的刀子,在他心上狠狠划下一刀又一刀,鲜血从伤口里喷涌而出,惊出满腔的痛意和血腥,几乎要将晏司祁淹没。
    最后一丝理智也完全消失,晏司祁眼眸里闪烁着疯狂和偏执,唇齿间是毒蛇般的嘶哑和狠戾。
    “分手,绝不可能。”
    他起身,走到柜子前拿了一样东西。
    宋虞只能听到忽远忽近的脚步声,完全不知道晏司祁在干什么,他拿了什么?又准备怎么对付自己?
    就像一把悬在脖子上的刀,明明还什么都没发生,他已经紧张地发抖了。与此同时,他感到体内升起一股燥热,热流直往身下涌,刚才被玩弄勃起的阴茎跳了两下,下面的穴也是渗出湿意,瘙痒难耐。
    不过是短短十几秒的事,宋虞已经无法忍耐了,身上像有蚂蚁在爬,他扭动腰肢,两条腿夹在一起磨蹭,床单都被他蹭起了皱。
    “晏司祁!”宋虞慌乱地喊,“你是不是又给我下药了!不对,我们不是一起喝的吗?”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嗤,“宋虞,你蠢得可以,我喝了又怎么样呢。”
    是那种熟悉的刻薄语调。
    是啊,喝了又怎么样呢,被干的不还是自己……
    宋虞:“……你可真是个疯子!”
    “我是疯子。”晏司祁贴近宋虞的耳朵,湿冷的气息让宋虞汗毛倒竖,“你这辈子,都得和我和这个疯子纠缠在一起。”
    宋虞打了个哆嗦,好像重新认识了晏司祁一回,以前他时常感叹,他交了一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因为晏司祁这个人的性格就和他的长相一样,完美到无可挑剔。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偏执病态的疯批是谁?晏司祁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是说,他本来就是这样。
    之前种种,皆是伪装。
    没给宋虞胡思乱想的时间,身上传来一阵冰凉粗糙的触感,在皮肤上缓缓游走,从脖颈开始,划过锁骨和乳头,在胸膛上徘徊,像一条冰冷游荡的蛇。
    宋虞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却只能看见一片漆黑。
    到底是什么东西,鞭子?绳子?他没接触过这些东西,根本无法分辨。可无论是哪一样,都让他联想到gv中,男人的痛呼,颤抖的躯体,皮肤上交错可怖的红痕。
    他害怕极了,胸膛剧烈起伏,结结巴巴地说:“晏司祁,你不能、不能打我,我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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