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来喝一杯。
“你想喝什么,来我这里喝呀。”苏小染说。
林沫儿不是很喜欢苏小染的声音,总是清清淡淡,完全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样子,像她的人一样,没有情趣,难怪留不住男人。
“我知道你那里什么都有,你调酒也很棒。但是,喝东西,喝什么并不重要,氛围才重要。你那一群清汤寡水的大学生,小情侣暗矬矬点杯nǎi茶一坐坐半天,有氛围?”林沫儿说。
“那你想去哪里?”苏小染问。
“陪我去酒吧。”林沫儿扬手招了辆车,拉开门进去后对司机说:“去樱湖东路的昼酒吧。”
“啥?”司机没听清。
“昼酒吧。”林沫儿用手捂住手机对着司机喊。
“什么酒吧?”司机仍然一头雾水。
“我擦!”林沫儿忍不住bào粗口:“大哥你第一天干这个?樱!湖!东!路!昼!酒!吧!”
司机没说话,开了一段路后才目不斜视的说:“小姐要不我把你拉到樱湖东路,你自己找去酒吧?”
“我干你啊!”林沫儿身子猛的往前一倾,大骂。
司机抖了一下:“那我在樱湖东路慢慢开,到了正酒吧你说声。”
林沫儿冷哼一声,忽然想起什么,赶紧拿出手机:“喂喂,小染,昼酒吧啊。”
结果苏小染说:“我已经知道了。”
“我擦你怎么知道的?”林沫儿说。
“你刚才吼那么大声,我听不到才怪。”苏小染说完挂了电话。
林沫儿奇怪的看了眼手机:“捂住了也能听到?”
司机想说什么,但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林沫儿的脸色,终究没敢开口。
看到苏小染的时候林沫儿不禁叹了口气。
依旧是素面朝天的一张脸,清汤挂面的造型,她到底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真的没心没肺?
白白可惜了好底子。
她们真是完全相反的类型,可偏偏成了朋友。、
苏小染说好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两人会成为死党。
林沫儿心里冷笑,还不是因为你傻。
苏小染是很傻。
她们相jiāo这么多年,林沫儿去过苏小染的家,见过苏小染的父母,经常在苏小染店里一泡半天,隔三差五去苏小染小窝里留宿,她甚至知道苏小染朋友圈的全部人员。
可她确信,苏小染除了知道她叫林沫儿,知道她几个男朋友的名字外,对她一无所知。
呵呵。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苏小染,居然也做过疯狂的事,留下信息说要去旅行,然后便失踪了整整一年。
林沫儿对这件事挺介怀,她一直觉得苏小染像是一张白纸一样,没有什么内容,不,是根本没有内容,一眼便能看个明明白白。可是猛然间忽然惊觉,或许,这张白纸上隐藏了她所完全不懂的无字天书。
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苏小染总是说:“沫儿,我要像你那样聪明就好了,有那么多的朋友,什么事都能搞定。”
呵呵,有那么多的朋友?
林沫儿从来都没敢让苏小染知道,其实自己根本没什么朋友,真心将自己当朋友的,或许也只有苏小染一个。
林沫儿的妈妈林若言,曾经是个问题少女,在夜场鬼混时认识了一个男人,然后一不小心就有了她。
都说欢场无真爱,所以男人当然拍拍屁股走人了。
林若言一个人把林沫儿拉扯到差不多十岁时,那男人不知从哪里得知她为他生了个女儿,就又回来找她。
林沫儿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父亲完全不能接受,但林若言却一点儿都不计前嫌。
“我苦日子过够了,现在你爸肯出钱养我们,能让你上好学校,穿漂亮衣服,有足够的零花钱,还经常来看你,你为什么不喜欢他?”林若言对女儿如此排斥自己的父亲感到无法理解。
“人家爸爸都是跟妈妈和孩子在一起的,他们说那人就是嫖客,你是ji nu,我讨厌他!”林沫儿哭喊。
“谁说?”林若言问。
“我同学都这么说!”林沫儿抹眼泪。
结果林若言因为这句话跑到林沫儿学校大闹一场。
林沫儿从小就长得漂亮,所以在学校一向受女生排挤,而自从她妈妈大闹之后,她在学校更是成了瘟疫般的存在。
没有人愿意跟她一起玩,没有人愿意跟她说话,做卫生或参加活动,也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