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路的又是何人?是强盗?劫匪?亦或是那凤敖?
可再是心慌,她也不能开窗乃至出门去看,便是蔷薇她也不准备让她出去。拦路之人若误会便不需得她出面。若是有心,那所图莫过于劫财劫色,那她与蔷薇就更不能露面。只望这次她带出来的护卫能震慑得那拦路之人识趣自去。
未有让她胡思乱想多久,一阵不紧不慢的马蹄声便忽地靠近。
“夫人准时,此刻恰是巳时。”
当那道慵懒玩味的嗓音响起时,云听蓦地睁大眼,心脏都骤停了一瞬,而后却竟有松了口气之感。
原来在她心底深处,那未知的拦路之人,要是比这凤敖更令她惊惧的所在。
“站住!你是何人?此乃明府车架休要再靠--”
凤敖眼中只有这马车内的娇客,这等敢对他叫嚣之人连得他一顾的资格都没有,便被后面迅速拥上来的侍卫一把擒下。
家丁如何能与训练有素的钦差侍卫相比,明府其余人也根本未来得及反应已做制住,虽未受辱,却是都被堵了嘴,只能徒劳挣扎又恐慌焦急的看着那辆承载着他们仙人之姿的少夫人的马车。
车外的所有声音陡然安静下来,令坐在车内的主仆二人顿有毛骨悚然之感。
蔷薇定了定神,压下恐惧,正欲开口便先一步被云听反手握住。
“在车里待着别动。”
“夫人!您的安危重要奴婢要保护您--”
“听话!”
云听从未有如此疾言厉色的时候,遂此刻蔷薇当真被她严厉的口吻及威严的目光所震慑,僵在原地不敢再动。
短暂的惊愕过后,云听的心竟诡异的平静下来,紧接着,一股怒意猛然自心间蹿起,抬手将车门打开时,她已将红鞭握在手中。
在看到车外骑在马上侧身看过来的俊美男人时,那股怒火哗地下便冲了上来,激得她想也没想便抬手挥了过去。
在来时凤敖便已预测了她会有的反应,遂现下对她一言不发抬手就打的做派分毫未觉意外,坐在马上的身子动也未动,连抬起手臂的动作都显得那般漫不经心,却是精准的将那鲜亮的小红鞭一把卷住,稍一用力便将其易了主。
幽深灼亮的凤眸带着促狭不羁的笑意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猛地倾身凑到她脸前,勾唇低语:“夫人与我打招呼的方式当真是,别出心裁,让人耳目一新,甚觉有趣。”
云听却在他倾身过来时便猛地后仰着退了一步,同时挥手便朝着这张此刻在她眼中面目可憎的俊脸用力打了过去。
燃着火光的美眸恨恨地瞪着他,口中咬牙切齿的低骂:“果然是你!无耻!败类!离我远--啊!”
猝不及防的短促惊呼声紧连着一阵天旋地转后,云听已从马车上被人转移到了马背之上,且还是被紧紧箍着腰,脸贴在一堵散发着热气的坚硬胸膛上,随着身下马儿驰行的动作心惊肉跳的颠簸着。
却即便如此,她仍反应剧烈的推拒挣扎,怒道:“你放开我!来人!”
她这点力度打在凤敖身上跟撒娇无异,他只牢牢箍着手中纤腰,连躲都不曾躲一下,甚而她口中对他不停的呼喊咒骂娇软声儿听在耳中都像是听曲儿一般,神情无比愉悦。
只这小妇人忒是执着,明明无力反抗仍不愿放弃,那小手小脚拽他头发又抓又挠又踢的一刻不曾停下。
凤敖倒不是觉得痛了恼了,而是这么一个琼姿昳貌又娇又软的绝美佳人,在怀中撩拨似的乱蹭乱动不消停,他身强体健正是血气方刚之年,自不可避免气血上涌,紧绷了身体。
狭长的凤眸暗色渐深,脸色也不复方才的轻松愉悦,正肉眼可见的克制紧绷着,箍着她的手猛地紧了下,在怀中娇娇的轻呼声音中,他嗓音发紧的咬牙低喝:“若再动,爷可不再怜你!”
耳边呼着热气的暧昧威胁如一盆冷水浇灭了云听勃发的怒火,察觉到手下发烫绷紧的胸膛,还有身侧异样,都无不提醒着云听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现下正遭遇着何种处境,若不听警告又可能会将要经受什么,这念头刚一闪现云听便如整个人被冻住了般,身子发冷的僵在了那。
可没多久,好似从四面八方包围着她的灼热气息又将她解冻,莫名的危机感激发了她强烈的逃生欲,使她不能坐以待毙,便想也没想猛地偏下头朝那紧箍着自己的臂膀狠狠咬了下去。
她本意是待他吃痛便跳马逃跑,可却不想这人手臂硬如石块,她用了全力也只是咬透了衣衫,根本连他的皮肉都不曾伤到。
她只恨没戴支簪子,匕首--Pao pao
“不要命了你!”
第16章 强吻
凤敖知道这小妇人性烈,却没想到她竟如此之烈,她方才咬他是要作何不言而喻,只她那娇嫩的牙口只是在给他添火。
可现下她竟不顾安危与他抢夺缰绳,她可知若摔下来便就是非死即伤!可旋即他又咬牙冷下脸恨恨瞪着怀中仍不要命折腾的小妇人,无声冷笑,她怎会不知,她这是宁愿摔下来也要逃开他!
可想要逃开他,做梦!
凤敖亦被她激起了怒意,一改方才的怀柔,长臂一伸便将她两只手臂带人一同禁锢在怀中,便连她搭在一侧的双腿也被他强有力的腿给牢牢压制,现下她整个人都被束缚着动弹不得,仅剩一张嘴还自由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