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通过了。
但和中介jiāo流之后,才知道这样也不够。
她的出国负责人感叹:“要是t大的学生,这成绩就可以了。”
可惜她不是,为了弥补,她去了南湖和国外合作的暑期夏令营项目,自费去普林学习一个月。
负责人又说:“没有实验经历的话,有几篇论文也是好的,不一定是自己写,看看亲戚什么的能不能借上力。”
林湾懂这是什么意思,比如她同宿舍的同学,家里父母是做教授的,轻松带着她同学的名字上论文。
最后甚至是一线期刊第一作者的身份,在期末考核的时候加了好多分。
但林湾没有这样的资源,她只能靠自己。
为了能申请到普林的研究生,她动了点歪心思。
这里充斥着各种优秀人才,顶尖教授,是最容易接近前端研究的地方。
林湾主动替勤工俭学的同学值班,成天在实验室晃悠,一边打扫卫生一边看人家研究什么。
误打误撞的,就看准了季渃丞的研究。
其实以她当时的知识储备,根本也不懂季渃丞做的什么,但是她偷偷拍了照片,回去囫囵憋了一篇论文出来。
饶是那篇论文,她也只是摘取了照片中一部分的内容,车轱辘话硬是凑够了几千字。
她不敢截取实验数据,所以以猜想的名义,投了校刊。
出于心虚,她在指导教师的一栏里面填了季渃丞的名字,哪怕她和季渃丞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校刊的审核也相对宽松,觉得她的猜想有理有据,极具创造力,不仅给她刊登了,还获了奖。
她后来申请的时候,还把这个论文放进了材料里。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篇文章最后起了多大的作用,反正她顺利的被录取了。
研究生就读的时候,她对物理学理解的更深了,就渐渐能看懂当初照片里的繁杂推演了。
越看她越是心惊,因为数据库里面,这个研究的唯一作者不是季渃丞,而是更德高望重的吕家殷。
她留心查了查当年的事。
听年纪大的学长说,的确有风言风语,吕家殷的这个成果是季渃丞做的,但是调查之后给了吕家殷清白,具体是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
学长说,反正,是吕家殷先在《科学》发表的。
对于研究者来说,只有被某几家杂志审核过的研究成果,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
这种垄断xing质的认证方式,一次次被抗议,又一次次的无效。
但林湾心里无比清楚,这个成果是季渃丞的。
说罢,她有点口干舌燥,喉咙也yǎng的难受,几乎要把气管都咳出来。
服务员赶紧给她倒了热水,她连喝了几大口,才平静下来。
她小心的翻开杂志封皮,第一页刊登的就是她的文章。
她指给姜谣看:“就是这个,还有季渃丞的名字。”
果然,指导教师那一栏不起眼的地方,印刷着季渃丞三个字。
林湾攥紧杂志的书页,小心翼翼道:“如果你能帮帮张仲洵,我就通过学校网,给所有教授发邮件,给当初负责调查的老师发邮件,还有这本杂志,我当初拍摄的照片,都会传到网上去。”
姜谣听闻,安静了很长时间,耳机对面传来季渃丞沉着的声音。
“别听她的,不会有结果的,《理工学报》这类国内杂志,那边不会认的。”
姜谣淡淡道:“你拿了这杂志,《科学》也根本不会承认吧,恕我直言,不是一个档次。”
林湾抿了抿干裂的唇,重重的点点头:“是的,很有可能不会认。但大众会有评判,所有科学家心里会有杆秤,跟吕家殷合作的公司会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个实验成果已经不新了,要来也没大用处,但我的证据却可以为季教授正名。他当初不该离开普林,他是对的。”
姜谣的眼圈红了,她紧紧盯着林湾,牙齿咬着腮肉让自己保持冷静。
林湾的最后一句话句话足以把她击垮了。
当初那些不相信他,怀疑他能力的人,都该知道真相。
他是对的,他真的可以在二十三岁的年纪做出那样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