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外面很冷,涂南主动牵了石青临的手,被他握着收进大衣口袋里,一起往前走。她一边走,一边玩他的手指,五指穿进他指间,成了十指相扣。
“我没开车,坐地铁吧。”他说。
她“嗯”一声,跟他去地铁站。
在闸口外,涂南以为他会去买单程票,却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张地铁卡,“刚办的。”他扬一下那卡,笑着说。
她低头轻轻吸口气,抬起头来刷卡进站,回应说:“真会过日子。”
他笑得更深,手又伸过来,和她牵住了。
列车还没来,在站台上等的时候,石青临告诉涂南,他最近陪老爷子过年,在他那儿住几天,人不在家,怕她去摸个空。
她问老爷子身体好吗,他说好,反过来又问她爸身体好吗,她点头,问完两个人互相笑,这次分开可不算久,可怎么就搞得那么陌生似的,一板一眼了都。
车门开了,一群人涌下来,石青临搂住涂南,身高优势明显,把人群隔开了,等客下完,带着她上了车。
旁边有个座,他让涂南坐,涂南让给了别人,跟他一起在门边站着。
地铁上暖气开的足,过了隧道有一段露天的轻轨,玻璃上很快蒸发出水雾。涂南手指点在上面,轻轻地描画,写了个石字,又写了个青,眼睛抬起来,男人正盯着她,她抿着唇,又一点点把字抹去。
旁边撑着他一只手,有他在旁边站着,她几乎被隔绝在了一个单独的空间里。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说:“干什么呢,是不是在玩儿我?”
其实是被她撩到了。这女人平时不干什么,干起来,一点小举动在他眼里都有加倍的效果。
涂南看他一眼,不做声,手指在水雾消去前反反复复写他的名字,写了抹,抹了再写。
石青临目光落在她侧脸,她的耳垂很红,不知道是冻红的,还是被他的语气弄红的,明明看着是个冷淡的人,到处都敏感的很,他体谅她,拉一下她的衣领,帮她遮住了。
“回来多久?”
“别问,”她说:“我暂时哪儿也不去了。”
这话怎么就说的那么认真。石青临拨开她眼前的刘海,看她的眼睛,心里沉沉浮浮。
从见到她那刻起就没停过,现在的他,面上和心里,根本不在一个状态。
车又进了隧道,涂南的手指离开了玻璃。
石青临抓着她的手,蹭掉了她手指上的水迹。
她又捉到他的手指,把玩着,他的手她今天碰不够一样,想的全是这是双制作人的手,刚刚碰过键盘和鼠标,在她面前演示过新玩法,也搂了她,牵了她。
那只手拉她一下,顺便也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在想什么,一路都在出神。”
“你呢,在想什么?”她反问。
石青临打趣:“我在想,你回来,怎么不是玩儿我的名字就是玩儿我的手。”
“嗯,我就为这个回来的。”她故意说。
他笑了,人靠在扶手上,由着她摆弄自己的手。
就这么一路,也不腻,只是心里仍然在想着别的。他时不时看她的脸,事情不能再这么掖着。
车进了站。
涂南下了车,石青临跟下来。
站台上,很多人离开,没多久就空了,他们没走,还站着。
涂南在看对面,列车行驶过后,轨道旁的隧道墙壁上,广告牌里贴的是新春促销内容,她记得她走之前,还有很多站牌上打的是《剑飞天》的广告。
她转过头,去看石青临,他正看着她,彼此视线撞个正着。
“我一直在想,该怎么跟你说。”他笑一下。
涂南说:“我知道了。”
方阮知道的不多,但安佩知道,她没告诉他,在去网咖的路上,她联系过了安佩。
安佩后知后觉,那天石青临宣布的不是下班,是拒绝了投资方的意思,新资料片上不了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几个亿投资的项目,资金断了,运营不了,彻底停摆。就是公司现在的情形,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石青临已经猜到了点,也好,她知道了,不用他亲口说出来,他会好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