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衣服还给他,匆匆走去阳台,隔着窗户往下望,想看一眼他走到哪儿了,好一会儿却没看到人。
不可能走这么快吧,下楼也是要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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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临根本没走远,就在楼下,两只手撑着墙壁,头低着。
酒是真喝多了。
新资料片的内容发布了,投资方那边是必要的应酬。一桌投资人亲自到场,他却赶着要走,已经很不给面子,送到面前的酒就不好再推辞了。
他酒量其实算很不错的,但也架不住这种洋酒混白的几瓶的灌。以前薛诚还会帮着替他挡一挡,今天却没出手。他也不是个会说软话的人,实打实地喝到了一群人放人,赶到涂南面前时就是压着的,压了一路,知道酒劲上来了,才急着把她送回来。
到现在,风吹一路,是真不行了,再不走恐怕就要醉在她面前。
他这个人,喝多了吐不出来,这才是最难受的。他转过来,靠在墙上,伸手进裤兜里掏烟,想借着尼古丁的刺激清醒一点,好歹撑到家里,烟盒摸出来,“啪”一声掉在地上,弯腰去捡,头很沉,人往前倾,一只手撑在地上,只能跟着蹲了下来。
楼道里的灯忽然亮了。
涂南想想还是不放心,追了下来,结果一下来就看到这么一幕,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石青临抬头看着她,她穿上了自己的外套,手里拿着他的风衣,逆着光神情看不清楚,足足看了他快半分钟,才走过来,蹲下来,抓着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
他还从没有过被女人架着的时候,但涂南在拽他,力气是动真格的,他撑一下地,顺着她的拉扯站了起来。
她不说话,把风衣往他身上搭,石青临直觉她好像有点生气了。
“涂南。”他叫她。
涂南不理他,直到风衣披好,才看他,“你很能吗?为什么不说?”
果然是生气了。石青临笑一声,“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看见我这么狼狈,万一被你嫌弃了怎么办?”
这时候都不忘开玩笑,涂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喝多了都还要强颜欢笑,不知道该气他,还是该心疼他。
她又把他胳膊架在肩上,“下次还这样我就不管你了。”
石青临原本真是为了点颜面,男人的心思,只想着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是好的一面,现在被她发现了就怕她误会自己把她当外人才这么遮掩,毫不抵抗了,什么都顺她的意,“没有下次了,以后都不瞒你。”
她还是心软了,架着他往回走。
“慢点。”他知道喝了酒的人都沉,尽量走稳,特地没把重量往她身上压。
上了楼就不够稳了,涂南有点吃力,呼吸重了,手环住了他的腰。
好不容易进了门,她把他送到沙发上坐下来,松了手,喘着气脱了外套,匆匆进了厨房。
石青临把风衣脱了搭在一边,原本强撑着的身体迅速疲惫,头脑却还很清醒,他看着涂南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身上又只剩下了那条黑裙。
雪白的胳膊,雪白的肩背,黑色的身体曲线,眼里只剩下了黑白分明的画面。
酒精在作祟。
涂南出来时手里端了只碗,里面是她煮的糖茶水,“快喝了,解酒的。”
石青临不碰碗,抓着她的手,低头来喝,真是有点醉态了。
她怕翻了,两只手托着,慢慢往他嘴里送,看着他一滴不剩地喝了,喝完了他眉头是锁着的,“太甜了。”
涂南知道他不吃甜,但也没办法,“家里只有这个,没其他能解酒的了。”她想抽出手,拉一下,他却不放,反而抓得更紧了。
他把她手里的空碗拿开,放在茶几上,分开屈着的双腿,拽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隔着西裤,隔着长裙,身下是男人的腿。涂南不由自主地避开他视线,目光往下,看到他西装两侧皱得不像话,才想起之前被他吻住时,她揪他衣服揪得有多紧。
“刚才我可是克制着才没进这道门,你偏偏又把我捡回来了。”
原来刚才他真的是克制。涂南抬眼,看见他眼里有点朦胧了。
“那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