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风长腿一伸,便俯身而上,两手撑在云娇身子两侧,低头望着云娇。
“你做什么。”云娇两手抵在他胸膛上,脸一下变得滚烫。
她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这时候终归有些紧张与慌乱,便脱口而出了。
秦南风拉开她的手?一手捧着她柔嫩的脸?低下头去。
帷幔外头,红烛摇曳?芙蓉帐暖?千金。
可惜,苦短。
不知不觉之中?天便亮了。
秦南风看着怀里的人儿,黑发如瀑般披散?一双善睐的美眸半睁半阖?带着淡淡的慵懒,素来白净的小脸上多了一抹嫣红,似乎是待放的花朵褪去了最初的稚嫩。
他一时看的移不开眼,见她昏昏欲睡?不由伸手去捏她脸“小九?别睡,陪我说说话呗。”
“说什么……”云娇闭着眼睛拍开他的手“再等个把时辰便要起身去敬茶了,我睡会儿,你别忘了叫我……”
“诶,你别睡?我有好东西给你。”秦南风又捏她下巴。
他虽也半夜未眠,却半分睡意也无?只觉得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欢喜,守着她爱不释手?就想要同她说话。
“什么好东西……”云娇困倦之间,还是问了一句。
“你等一下。”秦南风下了床?不消片刻?便抱着个小木匣子回来了“你看。”
云娇睁眼?强打精神撑起半边身子,便见他将匣子开了,推到她跟前。
她抬手翻了翻,里头有十几张地契,还有集市上铺子的房契,另外还有数张交子票据。
她又懒懒的躺了下去“你给我这些做什么?”
“以后你当家,这些东西自然该你保管了。”秦南风说着盖上了匣子“原本昨晚便该给你的,可惜我吃多了酒。
这个放哪?”
“先搁床头柜上吧。”云娇忽然想起一事来,猛地睁开了眼“你还不曾告诉我,你哪来的这许多银子呢?”
“这是东岳国库的,都是杨慧君的父亲贪污的银子。”秦南风收了匣子,又揽过她“当初,可不止这些银子,只是后来那里有一处地龙翻身,老百姓流离失所,许多人都家破人亡,实在凄惨。”
“所以,你用那银子给老百姓重建家园了?”云娇猜到了后来的事。
“嗯。”秦南风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娘子聪慧,不过我特意留下了一些,给咱俩以后过日子。”
“这样就很好……”云娇眯着眼睛,拢了拢被子又有些想睡。
“娘子,你别睡,我还有话同你说呢。”秦南风捏她鼻子,怎肯让她就睡?
“唔……叫我睡一会,就一会……”云娇伸手推开他。
那中衣略宽的袖子随着她的动作滑了下去,露出藕芽儿一般的嫩臂,口中呢喃小意,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秦南风瞧的目光深了深,情不自禁的又俯身而上。
云娇察觉他的动作,不由娇靥生晕,伸手推他,口中惊呼“冤家,还来……”
这人折腾了半宿,没个够吗?
秦南风扯了自己身上半挂着的中衣,便要继续。
云娇手触到他裸露的胸膛,那上头有虬结的疤痕,心中一颤“你别动,叫我看看你身上。”
昨夜她便察觉了这疤痕,只是当时半夜瞧不清,且无暇他顾,也就做罢了。
这会子天都亮了,自然要好好的看看。
“都愈合了,无碍的。”秦南风不欲停下。
“你别动,我瞧瞧。”云娇轻锤他一下,执意要看。
秦南风只得住了手,露出胸膛来给她瞧。
云娇抬眼,便见他阔肩上有丝丝淡红的痕迹,不由脸上发烫,那是她昨夜留下的。
往下,便见他结实的胸膛,在右胸处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直通小腹,几乎横贯了整个上半身,想来这便是当初那几乎要来他命的伤。
即便如今伤口已然愈合了,但瞧着还是触目惊心的。
再看他身上,还有不少伤痕,他肤色白皙,更衬的那些疤痕显眼无比,一条一道的,纵横在他身上。
“这……”云娇伸手轻抚那谢疤痕,眼泪情不自禁的就滚了下来,落入鬓边秀发之中。
“你别哭,我早就不疼了。”秦南风见她哭了,忙替她拭泪“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如今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云娇不语,只是一直的落泪。
这样的疤痕,当时该多疼?他是如何挣扎着活下来的?
难怪要与杨慧君周旋那么久,两年多能养好了回来,已然是极快的了。
“你说你,偏要去边关做什么?”她哭着埋怨他。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以后都不出去了,天天守着你。”秦南风见她一直掉眼泪,心疼不已,早便歇了心思,翻身下来将她搂在怀中,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眼中有数不尽的怜惜。
云娇也抱着他的窄腰,头埋在他怀中,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只觉得他们能有如今这样,当真是上苍垂怜。
“快给我看看,是不是梨花带雨。”秦南风往后退了退,托起她的脸来,见她哭的满面泪痕,几丝长发沾在脸上,却叫他的话逗的破涕为笑。
他替她擦了眼泪,又理了理秀发,低头凑过去嗅了嗅“唔,小九,你好香。”
“没你香。”云娇娇嗔着推他一下“你可有奶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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