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受伤了……”把云姝支支吾吾的道。
连燕茹又几乎压不住心头的火,声音又有些大了:“把云姝,你能不能一下子将话说完?”
“我用咸肉蘸的老鼠药,那猫儿不曾吃完……”她说着又偷偷的瞧连燕茹。
“你瞧我作甚!”连燕茹瞧见她这般,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副狼狈相,到底是不是她生的?
这就是个讨债鬼,早晚要活生生气死她!
“我将咸肉丢进花丛中,她找见了,说要拿去找祖母讨回公道,我自然不肯,便……便同她扭打起来了。”把云姝垂着头,这回倒是将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她叫我摁在月季花刺上,走的时候我瞧她身上有不少血迹,想来戳的不轻……”
连燕茹真是气极反笑:“你倒是有几分蛮力,你有这蛮力,怎的不用在长脑子上?
我问你,上回你吃的她甚的亏?”
“她……她将自个儿打了,跑到前厅诬赖是我打的。”把云姝恨恨的道。
“我亏你还晓得!”连燕茹手恨不得指在她鼻尖上:“上回,人家还是自个儿打的。
这回倒好,你将她扎成那般,倒是替人家省事儿了。
用不着几个月,她便要跟着你二姊姊去盛家了,身上伤成这般,你祖母能放过你?
把云妙这是故技重施,你这个蠢货可有应对的法子!”
她真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这个女儿脸上,这若是有招招一半的脑子,也不得做这般的浑事。
药死一只猫儿又有何用!平白惹了这般事绕在身上扔不掉。
说了千百遍莫要惹事,便是半句也听不进去。
真真是气煞她也!
“娘……”把云姝跪了下来,两只手拉着她的手,泣不成声:“女儿……女儿晓得错了,求求娘……求求娘帮帮女儿……”
第248章 左右都是要打
连燕茹气的东望望,西望望,便是不瞧把云姝的脸。
她怕自个儿忍不住要扇她个脸。
捅了篓子晓得来哭了,早怎的不听她话?
这个若是听话,能有这般事吗?
“娘……”把云姝见她不说话,不由泪眼汪汪的瞧着她。
“刘嬷嬷!”连燕茹一把撒开她的手,站起身来,走到门边上。
刘嬷嬷应了一声走了进来:“夫人。”
“你带人去。”连燕茹有些气闷的吩咐:“到园子里去,给我折上三五根月季的枝干,去叶留刺,拿回来我有用处。”
刘嬷嬷瞧了一眼把云姝,这才点了点头:“是。”
“记得要选些粗壮的枝干。”连燕茹又叮嘱了一句。
“晓得了,夫人。”刘嬷嬷出门招呼人一道去了。
把云姝不知所措的跪坐在地上瞧着他们,不晓得母亲这般吩咐,到底是何意?
连燕茹坐回了方才的位置上,瞧了一眼把云姝。
把云姝连忙跪的笔直。
连燕茹叹了口气,伸手拿起茶壶,打算再给自个儿倒壶茶。
可能茶壶轻的很,她才想起方才喝第二杯的时候,里头便没得茶了。
她将茶壶放下,气闷得揉了揉自个儿的太阳穴。
她都快要给这个四丫头气得糊涂了。
“细雨!”她朝着外头吩咐:“去,给我沏壶茶来,要浓一些。”
“是。”细雨在外头答应了一声。
母女二人便这般在屋子,谁也不曾开口说话。
把云姝跪的膝盖酸了也不敢有半分放松弛。
她心中无比忐忑,母亲要那些月季的枝干,到底是做甚的?
难不成是用来打她的?
她想着便觉得肉疼,心中也更害怕了些。
好在这时候细雨泡了茶回来了,小声在外头道:“夫人,奴婢端了茶进来了。”
连燕茹瞧了一眼把云姝:“你先起来吧。”
把云姝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连燕茹。
连燕茹只是瞪了他一眼,也不曾开口说甚的。
把云姝总算放心了,看样子母亲像是消气了,等刻儿若是祖母那处有人来,母亲定然会给她撑腰的。
她想着心头便松快了些。
细雨端着茶走了进来,将茶壶摆放在桌上,又将原先那个茶壶收走了。
门再次合上,屋里恢复了先前的一片死寂。
“娘……”把云姝怯生生的唤了一句。
连燕茹倒了一杯热茶,端在手中,只盯着杯子发呆,也不理她。
“娘你莫要生气了,唤唤担保日后听你的话,绝不再招惹是非。”把云姝满面的真挚,只差举起手来朝天发誓了。
连燕茹仍旧是瞧都不瞧她一眼,也不晓得在想甚的。
把云姝还待再说些甚的,刘嬷嬷便在外头说话了。
“夫人,您要的月季枝干弄家来了。”
“都拿进来。”连燕茹手中的茶杯,抬起头来吩咐了一句。
门便开了。
刘嬷嬷捧着新鲜的月季的枝干,走进来了。
她照着连燕茹所说,挑了些老的枝干,这月季有年岁了,从把府建府时便种下了,到如今已是十数年,这些老枝干根根都有两根手指头那般粗,上头布满了尖刺。
“夫人,放在何处?”刘嬷嬷瞧着屋子的角落。
“便放这。”连燕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将那月季枝干摆放在把云姝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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