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花看起来安静又柔弱,却同时透着股子妖艳媚惑之感,只让他看一眼,便觉着要在此处万劫不复。
他手指轻触,只才碰到一点,便觉那食人花随之一缩,而后他再次触碰一下,那食人花随之将嘴张开,花心不大,里面有贪婪的汁水随之流出星点。
他大着胆子再次伸只手指过去,此下食人花好似尝到了甜头,细细品味着他手上的每一寸肌理,他手每深探一寸,便听得山中似有人微弱的呐喊,这声音丝丝入耳,让他闻之心火燃烧,随着他的手指的每一下搅动,感知它亦同自己一样燃烧起来。
身上挂着的陆澜汐用力咬了他的唇角一下,他倒也觉不出疼,反而抽手,朝前一挺,以身投喂那等候良久的食人花。
泉中除了他二人,隐约见得有衣料自水底飘浮上来,水面晃动,无风自成波浪,一下一下拍打在温泉岸边。
陆澜汐的脚指浮在水面上,时有泡泡自裙底浮动上来,她从未觉着自己的身体如此轻盈......
待一阵让人身上酥麻的浮浪袭过后,她被人推到温泉岸上,随之凌锦安自水中来,陆澜汐背触鹅卵石,仰躺于上,身上还挂着白色的雾气,此时她半眯着眼,却看见头顶一片星空银河,明亮闪动,这里的天空不似京中,倒是更加如梦似幻。
尚未看得清楚,便觉眼前又是一阵阴影罩下,是凌锦安的热唇袭来。
......
凌锦安向来不是个吃素的,在口味上,可谓是无肉不欢,一双洁白可爱的小兔子当然逃不开他的手掌心,每次遇上,都要想方设法的玩弄撕咬一番,非得吃干抹净才算罢休。
若说他喜欢小兔,不如说此时他化为了擅长捉猎的夜猫,不会放过任何一次吃食的机会。
别说是小兔,就连那不知好歹的食人花亦不是他的对手,一通乱棍敲捅下来,那食人花被人顶到要害处,血液沸腾扭曲良久,可他却仍旧不依不饶,势要将其烧得通红热烈才肯甘心。
唇角寸寸下移,雪白的绸缎上被人刺上了一朵朵鲜红色的梅花,自白兔子至密林,无一幸免,就连两条细藕亦是里外皆烙了红色梅花。远远瞧着既妖艳又诡异。
不知好歹的食人花终于在一通乱棍之下败下阵来,凌锦安瞧着其酸软无力的模样,便知其无力再为挑衅挣扎,他轻笑一声,低头下去,用舌尖儿将花瓣上的晶莹水珠皆卷入口中,仿佛在食天上甘露一般。
这会儿陆澜汐身上的那点白雾终于散去,残存的衣衫裹于身上还有些微凉,可血液却是沸腾,一冷一热感觉尤其微妙,不过她现在已无半分力气计较。
今白日里几乎一整日都在爬山下山,这会儿又同凌锦安打了一场,双腿已经快要没了知觉,感觉有人靠近,随之被人打横抱起,不多时又浸入那温泉水中,她头朝前垂去,正贴在凌锦安的身前。
凌锦安好生搂着她,时不时的往她背上撩水,见她身上像是脱了骨一般,不由笑问道:“这就累了?”
她眯着眼,双手扯住他的手臂,拧眉道:“你说呢,今日我可是爬了一天的山,谁知你又来这一场。”
“那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下巴顶在她头顶问道。
“不告诉你。”说着,陆澜汐的双颊一阵粉红,也不知是被这温泉水泡的,还是心里紧张的。
“每次问你你都只是这一句话,那我便默认你不高兴,”凌锦安手又掐上她的腰,声音不觉压低,“既然这样,那我就卖命到你高兴为止。”
闻言,陆澜汐猛然一睁眼,看准他的手臂一口咬下去,而后松开才道:“就你一天总欺负我!”
“我说陆小姐,你倒底有没有良心,我这般卖命,你却说我欺负你?”他垂目瞧了自己手臂上不深的齿痕,“你看,我折腾了半天,还被你咬成这样!”
“你欺负我,我就咬你!”说着,她似还不解气,凑上去又是一口。
他也不恼,只是看着她笑,看陆澜汐时,眼中似有星河,“随你咬,你想怎么咬就怎么咬,将我吃了都成。”
说着,她又将人整个搂在怀中,一脸满足的笑意。
闹得够了,最后陆澜汐在水中踮起脚来,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而后有气无力的瘫倒在他身前,“我困了。”
随而打了个哈欠。
凌锦安见这是真的困了,于是将人抱起,朝岸边行去,嘴里还一边说着,“困了我就带你去睡觉。”
到了房中,寝衣凌锦安才给她换了一半儿,便见着陆澜汐软若无骨似的垂下头来,若不是他及时将人抱住,这就大头朝下栽了过去。
好歹给将寝衣换上,送到床榻上去,不多时辰,便见着人睡了过去,一动不动,看似香甜。
夜色中在床榻边看了她许久,凌锦安最后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这才去换自己的衣衫。
才将躺下,便见陆澜汐翻身过来,细软的手臂搭在他身上,熟睡中脸还朝他身前蹭了蹭,凌锦安借机将人捞到怀里,这才安安心心的闭目睡了过去。
......
纪城。
孙紫苑手掌重力一拍,拍在桌上,连桌上的茶盏也随之震颤两下,凌秀平抬眼,瞧着一脸怒气的孙紫苑,一生起气来脸色通红,“你这是干什么?”
他不紧不慢的问。
“你还好意思问我,凌秀平,纪城你也来了,今日军营那边你也去了,该问的你也问了,那征军之人是如何同你讲的?”孙紫苑说着,气焰更大,声线也不由得抬高一分,“那征军之人是不是说奉当今凌秀平将军之命征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