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声音冰冷无情。
听见略感熟悉的声音,司南望了锦离一眼,终于发现不对劲,大闹秘书室的女人,莫名眼熟。
“明月?”司南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
锦离嘲弄道:“啧啧,”司总裁可真体恤下属呀,秘书不心摔了一跤,你连自家妻子都能忽略成陌生人,你这是准备走六亲不认的路线?”
司南当场愣住了,眼前的女子他怎么也无法跟寡淡无味的妻子重合到一起。
女子身着玫红色高定职业套装,蓄着俐落时尚的短发,脚踩ManoloBlahnik黑色麂皮钻嵌高跟鞋,鞋流淌着性感别致的线条,中和了玫红色套裙的火烈,整个人显得典雅高贵。
气场强大。
她什么时候剪了长发?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气势压人?
司南怔在当场,完全不敢认。
裴倩倩同样异常怔愣,怔愣的同时还有点慌。
秦明月在她印象中,素以司南为重,从来不会用如此高姿态又不屑的口吻跟司南讲话。
有什么东西悄然发生了改变。
先前,裴倩倩笃定秦明月不敢拿她怎样,甚至会因为司南的一句话跟她道歉。
可,以为秦明月投鼠忌器,失效了!
裴倩倩慌了,自己站了起来:“司总,我没事,是我自己不心跌倒的,与夫人无关,你不要责怪夫人,都是我的错。”
暗喻之意鲜明。
裴倩倩低下头,露出血痕,颤着睫毛,犹如一朵迎风飘扬的白莲。
司南心脏一缩,眸光微闪,转头质问起锦离:“明月你这是在干嘛,裴秘书脖子上的血是怎么一回事?”
短促失神,司南恢复了一贯的自信。
秦明月长期以来对他的珍视,令他忽略了妻子的转变。
在他心里,妻子外表无论怎么变,爱他的心半分不掺假。
所以,今他必须给情人一个交代。
这是一种吃定秦明月的自信心。
锦离眼神淡漠,嘴角挂着讥讽的浅笑:“她不经主人允许,佩戴属于我的项链,直咧咧唤我秦姐,你我抡她是不是合情合理。”
对呀,姐就抡她了,咋地吧。
偷东西的贼,抡一顿都算轻省。
这算什么,姐还憋着大招呢……
司南眼神躲闪,忽感心虚:“明月,你误会了,项链与我无关,你想多了。”
司南尚处在出轨初期,有着一般男饶正常心理反应。
心虚,愧疚,掩饰...…这些情绪还没得到妥善的安排。
不像后期,新鲜感完胜负疚感,可以理直气壮一口一个真爱,粉饰出轨的不堪。
“哦~”锦离讥讽哦一声,看司南的目光充满嫌恶,仿佛在看一只围着屎粑粑打转的苍蝇:“行叭,首饰姑且算她自己买的,那麻烦你解释解释,她称呼我为秦姐是个什么道理,谁默许的?”
裴倩倩急忙插话,梨花飘雨,连连道歉:“夫人,对不起,我一时心急,口误。”
“心急,口误?我看你是呼唤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吧。”锦离嗤笑:“作为堂堂上市公司总裁特助,基本的职业素养呢?你的辩解,让我严重质疑你的专业性,我觉得你不适合呆在总务秘书室。”
裴倩倩全身一震,飞快地瞄一眼司南。
她不能离开总务秘书室,这里是离心爱之人最近的地方。
“明月!”司南面色微变:“你在胡什么。”
锦离甩都不甩他,指着如坐针毡的几位秘书,问:“,你们会在什么情况下叫我秦姐?”
突然被总裁夫人cue发言,几位偷偷窥一眼他们的总裁大人,默默垂下头,鸦雀无声。
心中,答案呼之欲出,什么情况,当然是满心满眼渴望取代你位置的情况下咯。
锦离笑了,“你看,大家都心知肚明呢。”
“明月,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是在扰乱我的工作,不要无理取闹好吗。”司南大声愠怒道。
妻子改头换面,压根不在意他的感受,司南心虚又恼怒。
“你在跟我比声音大吗?”锦离旋转身体,单手插兜,挑着眉直面他:“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讨论你所谓的无理取闹?”
主要是十厘米高的鞋,站着很累人。
想躺着舒舒服服的撕。
搭上韩太子的线,锦离即时调整战略,背靠王者大佬,谁特么跟你虚与委蛇。
日子无聊,败家累人,索性下场撕个昏暗地,出口恶气再。
不行直接打断狗男饶腿,喂他几把药丸,名正言顺接掌公司。
当然,非迫不得已,锦离舍不得打断他的狗腿。
她更热衷于让司南眼睁睁看着自己呕心沥血创立的公司,在他自己手里一点一点瓦解,一寸一寸倒塌。
败在自己手里,才能痛得更加深刻。
“进来。”司南黑着脸转身,因走的急胸膛微微起伏。
气的!
锦离随意将扯断的项链啪唧掷裴倩倩脸上:“拿去修一修,还可以戴,费用记公司帐。我看你貌似很喜欢捡破烂,觊觎别饶东西,破烂货的确很适合你,配你一脸。”
裴倩倩咬着唇,眼泪不受控制,簌簌掉。
仿佛受到了大的屈辱。
司南回头看在眼里,心尖尖隐隐作痛。
暂时又不好明目张胆护着心肝宝贝,只能把这份恼恨转嫁到妻子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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