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玉将眼前的阴茎尽根吞下,熟练地含在舌间吞吐。
嘴唇逐渐在接触中变得红肿,泛着润红的水光,贴着茎身蹭磨。他将舌尖微微探出一点儿,仰头看着周敬云的眼睛,呼吸渐渐凌乱,搭在胯骨上的手指轻微痉挛,泄出甜得让人心尖发颤的鼻息。
周敬云低头看着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呼吸却逐渐变得沉重悠长。他用手抵着沈嘉玉的额头,逼迫着他全神注视着自己,喉结滚动:“这么会舔,以前帮人做过很多?”
沈嘉玉顿时颤了一下,眼睫毛静静垂着,微不可见地抖了抖。他将周敬云的阴茎全部含进喉咙,用喉腔的软肉去吮吸他涨硬的龟头,眼角泛开水光。伏在小腹间的白皙面庞难以控制地晕开一片窒息般的潮红,嘴唇轻抿,哽咽着一点点吐出阳具,喘息急促。
浓白浊液从他唇角流出,凝在白皙的下巴上。他剧烈喘息着看向周敬云,安静地将冠状沟旁溢满的精液舔进舌尖,缓慢咽了下去。最后又用嘴唇亲吻着周敬云的腹间肌肉,伸手解开了颗颗紧扣的纯白衬衫。
刚射过一次的阴茎很快在他的唇舌中再次硬挺,沈嘉玉看到眼前人眸光渐暗,乖巧地顺势滚到床上,半撑起身体,似撩非撩地将大腿贴在周敬云紧绷的腿肌上,脸上露出些许窘迫。身边的呼吸忽然重了一度,床垫承纳重物的声音传来,周敬云倾身上了床,遮挡住灯光,在他脸庞上洒下一片阴影:“把脸抬起来,躲什么。”
沈嘉玉抿了下唇,垂眼不语。对方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片刻后,伸手掰正了他的脸:“刚刚舔我的时候不还挺热情的,现在又怎么了,嗯?被我刚刚那句话给刺激了?”
沈嘉玉抬睫看了他一眼,无声攥紧了床单。周敬云将他的反应收进眼底,过了几秒,下巴轻微扬了扬:“怎么,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么?”
“……”
周敬云见状,烦躁地拧起了眉毛,说:“行了,把你那矫情压一压,又不是我非逼着要跟你上床。”接着又叹气,“好了乖一点,先把腿抬起来,让我进去。”
沈嘉玉颤了下唇,沉默着将大腿打开,露出了湿漉漉的唇穴。周敬云瞥了那里一眼,眉头蹙了几分,却还是弯下腰撑在他身边,低头过来亲他的耳垂。沈嘉玉顺势搂上他的脊背,感觉到被自己抱着的周敬云似乎顿了一下。湿润滚烫的龟头贴着唇穴间缓慢滑动,沈嘉玉瞬间被刺激得浑身发抖,大腿紧紧夹在他的腰上,身体紧绷。
似乎是错会了他紧张的意思,周敬云动作缓了缓,声音平和:“不疼,别太紧张。”说着一点点挤进,呼吸渐重,“一会儿就舒服起来了,不要想那么多,放松一点。”
沈嘉玉胡乱地点了点头,身体却已经爽得快要高潮。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周敬云的侧脸,呼吸逐渐急促。对方硬挺的阴茎逐渐挺进阴道,撑开空虚已久的穴肉,尽根挺入到底。沈嘉玉一瞬间搂紧了他,将脸蹭到他的颈边,含着泪低低哽咽了一声。
随着这声呻吟,他明显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又停了一停,像是很无奈似的拿手托住了他的后脑,咕哝了句“怎么这么娇气”。话罢又抬了抬他的大腿,架在臂弯上,简单动了动身体,抬睫看他:“还疼?”
沈嘉玉懵乱地摇了摇头,咬唇忍着泪水,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周敬云的阴茎比之前那几个纨绔的更加粗长一些,形状很好。刚刚在帮他口交的时候,沈嘉玉就已经被顶弄得下身流水了。但直到被他插进身体在小穴里快速抽插,这种扩张到每一寸褶皱的性张力才能够愈发清晰地察觉出来,让他爽得无与伦比。
周敬云托着他的腿,架在腰畔间肏弄。
强而有力的抽送悍猛直插进深处,深深捅进他的小穴,抵着深处的嫩肉开拓碾磨。酸涨至极的快感从被强硬挤开的子宫口处传来,沈嘉玉胡乱喘息着,手指陷进他的发根处微微痉挛。潮湿水气从指腹摩挲的部位晕开,他迷恋地抬睫看着身边这张俊秀英挺的脸,喘息急促。
太好看了……
这个人简直每一处五官都长在了他的G点上,光是看着就已经湿的一塌糊涂,濒临巅峰,疯狂地想和周敬云上床做爱。
上个能让他感觉这么爽的人,甚至还是迟湛。俩人到处疯了很久,除了插入之外,几乎什么都做过了。可惜最后人走了,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和并不符合他审美的施炀结婚。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专注,周敬云微微低了头朝他看来。俩人视线接上,沈嘉玉状似狼狈地躲开了视线,抿着唇将脸藏在他颈间,剧烈呼吸。睫毛搔在颈窝,小刷子似的缓慢轻眨,然后用力深夹了一下穴肉,将臀部贴在对方的胯骨上轻磨,宫口张缩。
周敬云扣在沈嘉玉后脑的手指收紧,明显被他这下弄得很是舒服。他缓了缓抽送的动作,眯起眼睛。随后嗤笑似的哼了一声,嗓音沙哑道:“怎么这么喜欢看我,这张脸有让你觉得那么好看吗。还看这么多眼,嗯?”
沈嘉玉羞耻地摇了下头,抱着他的身体细微颤抖,又引来了对方的一声低沉轻笑。
他的每一下都能深深顶进沈嘉玉的身体深处,挤压着敏感的子宫颈口厮磨碾弄,肏得沈嘉玉浑身发麻。过电般的酥麻快感迅速流窜到指尖,沈嘉玉爽得脚趾都在痉挛,下身更是湿的一塌糊涂。嫩肉拼命张合着吞吐周敬云插进来的阴茎,将龟头吮咬进娇嫩褶皱,吃得黏腻出声。
俩人和被滚进床里,肌肤厮磨。周敬云掐着他的腰,被他夹得喘息渐重。沈嘉玉喘息着,努力压抑住即将被他肏射的快感,勾紧了他挺送着的腰畔。周敬云弓紧了腰背,拧眉捉了沈嘉玉抚过自己后脊的手,低声道:“别乱摸。”
沈嘉玉“嗯”了一声,腿根抵着他的腰侧肌肉,控制不住地缓慢摩挲。他喘息着揉上自己胸前乳肉,胡乱捏揉,用噙着泪的眼睛看着周敬云。薄薄细汗从眼前人的皮肤下冒出,沿着修长脖颈,漫过喉结,悄无声息地滑落胸膛。
那汗水随着他的动作,挥洒溅在沈嘉玉的肌肤上,烫得心尖发热。
臀肉被撞得啪啪颤晃,淫靡不堪地泛开红色。沈嘉玉浑身发抖地抓紧了眼前人的胳膊,呻吟愈发甜腻,带着湿漉漉的潮气。紧夹着对方阴茎的穴肉用力张缩,被满满拓开的酸麻流窜到身体的每一寸角落。
接近高潮般的快感传来,他哽咽一声,脚尖勾缠住周敬云发力的腰臀,声音含糊:“慢、嗯……慢点……啊……不、不要……”
“嗯……我快、嗯……快高潮了……啊……”
“别、啊……周、周……敬云……别、嗯……敬云……”
沈嘉玉哭泣着微微摇头,用力抱紧了他。淫水从臀缝中流出,很快淫湿了身下床单。他用大腿紧紧夹着周敬云的腰,在快感中濒临崩溃。挺进身体深处的阴茎肆意轻薄着娇嫩软肉,粗暴深顶,将沈嘉玉肏得浑身发抖。
周敬云压在他的身上,纯白衬衫凌乱,汗水沿着漂亮的肌肉线条缓慢下流。他低头看着沈嘉玉,眼睫一动不动地垂着,喘声沉重。沈嘉玉将双腿尽力分开,吞吐着穴肉将他含纳进来,用力包裹紧夹。濒临高潮的抽搐阴道一张一缩地含吸着阴茎,湿的一塌糊涂。
他胡乱凑了过去,吻上周敬云的眉眼,一寸寸亲过额心和鼻梁,停在他的唇边。额与额相贴,眼睫一瞬间仿佛咫尺可触。
漆黑睫梢交缠,沈嘉玉看着他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哽咽颤抖。他将自己的脸凑近过去,蜻蜓点水般地吻着,像是痴了似的低低念着眼前人的名字:“……敬云……”
周敬云动作猛地一抵,掐着他的脸喘息低问:“刚刚叫我什么?”
沈嘉玉瞳孔涣散,呆呆看着他,本能地将自己凑了上去。
他低声喃喃念着周敬云的名字,双手环紧,将身体整个儿贴拢过去。双腿紧紧缠着身前人的腰,声音带了些哭腔,急促道:“舒服……敬云……嗯、我好舒服……”
“嗯?哪里?”
“舒服、啊……哪里都舒服……啊!……别、别肏那里……!不、不要……我不行……哈啊……敬云……慢、嗯啊!”
大腿被推开压在床上,沈嘉玉狼狈地咬唇喘息着,阴道被粗长的阴茎不停挞伐进出,肏得唇穴娇艳绽开。淫滑爱液流得到处都是,穴肉抽搐紧夹,带来一阵又一阵的酥麻快感。床在冲撞中咯吱咯吱地响着,周敬云捏着他的下巴,嘴唇终于覆落了下来。
随着他的动作,子宫口被重重地挤压,挺进……娇嫩软肉被生生挤开了缝隙,露出柔弱不堪的内里。沈嘉玉被他肏得浑身颤抖,哽咽着抽搐了一下,大腿紧绷,与他深深接吻。唇舌交缠,一股灭顶般的酸涨快感从盆腔底部骤地升起,引来一声闷声剧颤。
沈嘉玉艰难摇了下头,哽咽着射了出来。精液凌乱晕湿了小腹,浑身抽搐着抵达了高潮……!
周敬云低沉喘息了一声,右手扣着他的脸,将沈嘉玉的目光强行掰直到自己身上。沈嘉玉大腿剧烈颤抖,不停呜咽着用力推他,胡乱挣扎,满脸是泪。但双腿间抽送的力道却不减反快,愈发大力地捅进抽出,肏得唇穴翻飞,淫水飞溅。
沈嘉玉几乎连魂都要被他给肏飞了,爽得浑身发抖,困难地睁着眼睛看他,喃喃念着他的名字。周敬云眸光幽深,垂眸看着沈嘉玉的脸,呼吸声逐渐变得粗重。
汗水沿着他修长的脖颈流淌下来,淫秽的肉体交缠声不停响起,沈嘉玉抱着他的后颈将他拉向自己,被肏得不停摇晃的足趾紧紧绷起,低低哀叫:“敬云……嗯、射给我……啊……射、射给我……求你……”
周敬云低头咬住他的唇,将舌尖探入进来,与沈嘉玉深深纠缠。滚烫的舌在口腔中翻搅舔弄,重重吸吮着嘴唇。沈嘉玉抱着他低低“嗯”了一声,感觉宫口被重重抵住挤磨,泛开一阵酸涩。紧贴着唇穴的囊袋用力抽动,湿黏精液自缝隙中猛射进来,烫得他脚趾蜷缩。
沈嘉玉哽咽了一声,浑身抽搐着再一次抵达了高潮。他胡乱亲着周敬云的脸,爽得每一寸皮肉几乎都在颤抖,不停流泪。然后感觉自己被对方翻了个身,双腿跪趴在床上,挺着还没射尽的阴茎再次尽根进入!
他下意识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压抑住快要从喉咙中逼出的淫叫,乖顺地把屁股抬得更高了一点。
似乎是被刚刚的性爱彻底激发了欲望,周敬云沉眸掐着他的腰,呼吸粗重。刚射过精的阴茎在抽搐的阴道中很快再次变得硬挺,死死嵌在穴肉里。沈嘉玉爽得头皮发麻,主动将双腿岔得更大了一些,臀穴起伏吞吐,咬着自己的指节含泪抬眸:“敬云……肏、肏我……肏进来……啊!”
话音刚落,他便慌乱地缩了缩瞳孔,手指死死抓按着自己剧烈摆动的腰部,急促呻吟。扣在皮肉上的指尖用力得泛了白,抓着周敬云扣在他腰上的手无力摇晃。被抽插得丰沛流浆的穴肉不停吞吐,肏得红肉翻绽,连两瓣肥厚嫩唇都肏变了形状,不停抽搐。
这个体位进得前所未有的深,直直抵进子宫,挤压着刚挨了一通射精的娇嫩颈口肆意折磨。沈嘉玉跪趴在床上,宛如一条母狗似的挨着肏,舒服得泪眼模糊。他剧烈喘息着,整个人被来自身后的冲击重重抵进被褥,推挤得满床凌乱。
淫乱交合的水声传来,他匆匆掩住口鼻,发出甜得几乎发颤的呻吟。他看见俩人性交处的部位滴滴答答流出淫液,浑白浓厚,沿着他的大腿根部缓慢流下,在床单上晕开一片积液。
“嗯、敬云……啊……慢、慢点……”床被挤压得嘎吱嘎吱发响,沈嘉玉捂自己被肏得微微凸起的小腹,无力地跪瘫在床上,低低哽咽,“嗯……好深、啊……好舒服……啊,别、别这样肏我……我、我又要……哈……忍、忍不住……嗯!要丢了、嗯……敬云、敬云……啊!”
沈嘉玉自喉咙中发出一声逼近尖叫的呻吟,浑身颤抖着倒在床上,大腿痉挛。
这是他今天第三次被周敬云肏到高潮了,泄得一塌糊涂,甚至连尿孔都隐隐张缩抽搐着,仿佛濒临失禁。他感觉自己好像特别容易被周敬云肏到泄身,不知道是药的问题,还是对方这个人长得太符合他的性欲,导致快感倍增。但在连续高潮了这么多次之后,沈嘉玉也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困楚,隐隐有几分倦了。
他捂着自己发麻发酸的腹部,来自身后的冲击力仍一次次拍打在臀肉上,撞得雪肉颤摇,一浪浪泛开肉纹。周敬云的舌尖从他后脊一点点而下,啃咬过雪白皮肉,在上面留下大片痕迹。沈嘉玉喘息着咬上自己的手掌,穴心因快感和抽插挤缩,潮喷出大量滑腻的爱液。
他摇了摇头,整个人都瘫软得不成样子,几乎再也维持不住表面上的那层伪装。粗长硬烫的肉棒凶狠肏弄着穴肉,挞得他脚趾都近乎抽搐,跪趴在那儿低低哭泣,发出淫乱而甜腻的叫床声。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打开,重重摔在墙上,发出“轰”的一声闷撞。窄穴被重重挤压进入,肏得子宫口酸涨颤缩。沈嘉玉哽咽着尖叫了一声“敬云”,整个人软倒在床上,瞳孔涣散地跪趴着颤抖。
急速抽搐的唇穴用力紧缩,感觉到有大量精液射入。沈嘉玉抖了抖,双腿间骤然潮喷出一大滩淫热爱液,瘫在周敬云的身下颤抖失禁。剧烈喘息中,他看见施炀脸上发阴地走了进来,看着他与周敬云紧贴着的裸体面色数变:“……沈嘉玉你这个婊子!”
沈嘉玉意识逐渐回笼,抬睫看了看他停在自己上方的脸,瞳孔适宜地紧缩了一下。他很快颤抖起来,逃避似的将脸埋进被褥,不去看施炀绷满了怒火的那张脸。下一秒却被抓紧了头发,连头皮一起提了起来,强迫他将脸看向自己,直接朝他脸上怒冲冲一巴掌甩来!
刮破空气的风声从耳边传来,他下意识闭了眼,却感觉压着自己的力道骤然消失不见。脸颊热辣辣出现一条血痕,他整个人赤身蜷进周敬云怀里,看见他反扣住施炀挥来的手,声音沉下道:“施炀,差不多够了。”
施炀眉梢一吊,气结道:“什么叫我够了,嗯??周敬云,我看你才是肏这个婊子肏爽够味儿了吧??又这么大魔力,才上了一次就开口帮他说话??”
周敬云捏着他试图再次挥来的手腕,也冷下了声音:“人是你带来的,药是你让人下的,送给兄弟们玩也是你自己说的。早干什么去了,现在倒是脾气上来了,一言不合就伸手打人?再是沈家送你玩的东西,那也是个大活人。说打就打说扔就扔,你脑子有病吗施炀?”
“脑子有病?我看他妈周敬云是你脑子有病吧?!”施炀被他这几句话气的冒火,指着沈嘉玉道,“跟这个婊子滚上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现在居然还有脸问我?沈隋把他送给的是我不是你,就算我打他玩他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儿,轮不到你个姓周的来插手!”
沈嘉玉捂着流血的那侧脸,低垂着眼眸缩在周敬云怀里,轻轻颤了一下。藏在被子下贴着对方身体的手沉默攥紧,接着,他就感受到了身后男人明显的停顿,搭在自己腰间轻捏了一下,示意他放松。
周敬云从他身上起来,冷着脸缓慢把衣角掖了,对施炀道:“出去说。”说完,眸光微瞥过来,“先把衣服穿好,等会儿再进来找你。”
沈嘉玉慢慢抬起眼睫,看见周敬云紧紧皱着的眉头,又垂下眼,缓慢点了下头。施炀看见他们俩之间的交流,气得手指抽搐了一下,脸部肌肉扭曲想张口再骂。周敬云直接用手掌狠狠推了他一下,把他推得一个踉跄。接着冷脸拽着他的胳膊将人扯出了房间,“砰”地一下盖上了屋门。
沈嘉玉眨了下眼,慢条斯理地从床上爬起来,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衣服。
他根本没有什么好捡的,毕竟来的时候就浑身赤裸,只剩下一件悬在臂弯的白衬勉强蔽体。好在那件衣服很长,长得足以遮到大腿,将一片狼藉的腿间遮住。但刚刚周敬云在他身体里射得实在太多了,又浓又多,现在顺着抽搐的穴眼滚淌下来,从大腿根部漫开一道浓白的精痕,一点点洇到脚踝。淫秽痕渍污得满腿都是,精液沾满,还混着点点没吐干净的破处时的嫣红,愈发让他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沈嘉玉站在落地镜前欣赏了一会儿自己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十分满意。他在去洗个澡与就这么呆着两个选择间犹豫了片刻,伸手在自己的大腿根部狠狠掐了两下,营造出激烈性爱后的感觉。最后听着远处重新走近的脚步声缩回了沙发上,蜷在角落里注视着远处的墙壁发呆。
周敬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施炀口中的“玩物”半身陷在沙发里,低垂着眼皮,将自己蜷在宽大的白色衬衫里。裸在空气中的长腿显得他有些过分瘦弱,连足踝都仿佛不堪一握。精液狼藉布满了下身,黏腻沾在皮肤上,还残留着些许嫣色。微微有些发肿的艳丽指痕在肌肤上曲折蔓延,半数隐在衣下,只露出小半被捏揉红透的臀肉和腿根,也布满了性爱后的痕迹,淫靡得让人心底发热。
他瞳孔是涣散的,表情僵冷麻木,像是心思已经不在此处。
因为记得那双大腿在夹紧了自己后的颤抖与吞吐,周敬云沉了沉心思,走到他身边:“没打电话叫总台拿套衣服过来?”
至此,蜷在沙发上的人才终于像是回过了神,迟钝地抬了抬睫毛。他一看到周敬云,雾蒙蒙的黑眸里顿时浸上一层水光,缓慢眨了下眼睛。泪水一下从眼眶中滑落出来,洇进脸颊的伤口。他狼狈地擦拭了一下,在颊边晕开一片残红。
“对不起。”他颤了一下,像是呼吸很困难似的,“……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下涌了上来。周敬云眉眼沉了沉,低头给总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送套衣服过来,一边回道:“没事。”
“施炀呢,他走了吗。”
“嗯,刚刚被我打发走了,暂时不会回来。”周敬云顿了一下,抬眼看他,“不过他走的时候脾气挺大,估计一时半会儿消不了火。等会儿衣服送过来了,你穿好跟我一块走,先别回去。不然有得罪受。”
沈嘉玉愣了愣,怔怔看着周敬云的眼睛出神。周敬云发现他好像很爱这么盯着自己看,就好像这样就能给他鼓起什么力量似的。忍不住挑了下眉梢,开口问道:“有这么好看么?”
眼前人白皙的脸庞瞬间一红,羞耻地低下了头,连耳尖都泛着一层滴血般的殷色。他垂着眼睛,抿唇不语,像是又窘又羞,还隐隐有些怯。和别人口中那冷冰冰不食烟火的形象完全就像是两个极端,却意外的很招人喜欢。
周敬云心底突了一下,抽回视线暗骂了一声。好在此时总台的人过来,将之前丢在隔间中的衣服清洗送来。他迈步走出门接了,提着大几件衣服去而复返。接着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人影终于放下了腿,勉强站起身来:“我自己来吧,谢谢你。”
他将衣服丢到床边,下巴冲沐浴间一抬:“先去把自己洗干净,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沈嘉玉又愣了愣,随后局促地抿了下唇。他将垂在身前的衬衫又拉紧遮了遮,陷在地毯里的脚趾紧缩,足尖泛出一点苍白:“不用了,就这样穿上就好。”
周敬云挑高了眉。
“……谢谢你刚刚救我。”沈嘉玉低着声音道,“但如果我跟你走了,他会迁怒你的。对不起,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心领了。我自己回去就好,我不想再牵连你了。”
“沈嘉玉。”周敬云盯着他偏开的视线问道,“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
“……”沈嘉玉沉默地点了下头。
“既然知道就乖乖闭嘴。”周敬云道,“这种级别的蠢话别再让我听到第二遍。牵连这两个字,在我身上施炀他还不配用。”
沈嘉玉颤了颤,骤地抬头看向他,蓄满泪水的眼睛又一次眨落着滚下泪来。
他困难地点头“嗯”了一声,嗓音又痛又哑,像是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偷偷哭坏了嗓子。周敬云听得闷了一下,把手中干洗后的包装拆了,一件件摆好:“去洗,洗好把衣服穿了。”
沈嘉玉这会儿终于没有拒绝了,他点点头,迈步走进了洗浴间,将门锁好拧开热水。这边的所有包间的淋浴房都是单向可视,能清楚地从外面看到里面,但里面的人却无法察觉到外面。纯粹是因为这样可以充分满足来店里消费的客人们的色欲,方便他们观看自己点的人如何柔媚淫色地在淋浴下躬腰开拓身体,方便他们之后的性爱进入。
沈嘉玉不知道外面的人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恶趣味,但是从刚刚对方的反应来看,他觉得周敬云大概率是会盯着自己多看一会儿的。
他将外面的衬衫脱掉,故意站在花洒下多淋了一会儿,营造出一种绝望崩溃的气氛。又忍了好几分钟,才终于开始了接下来的正片。淋浴间的花洒喷头被他从墙上取下,随后卧进浴缸,将双腿状如性爱般勾缠在浴缸边缘,足趾紧绷。随后便将那喷头对准自己的双腿冲淋起来,手指埋入穴肉,在满穴黏腻中熟练冲洗清理。
暖暖热热的冲刷感瞬间扩散,沈嘉玉勉强喘息了一下,顿时感觉到有股麻痒的快感隐约从唇穴间扩散开来。
他低低呻吟了一声,含泪哽咽,手指按压在涨硬起来的肉蒂上用力滑压。另外几根手指在精液中来回抠挖,带出大片淫浆。浓白汁水沿着股缝汩汩而下,他剧烈喘息着,发出柔媚的叫床声,脚踝死死勾缠在浴缸边缘,足趾痉挛:“嗯、啊……慢、慢点……别、好舒服……嗯啊!”
他的叫声很细,隔着浓浓水雾和窗玻璃,就变得含混不清,仿佛幼小奶猫呜咽似的轻搔。周敬云被他挠的心尖微痒,看见那两条腿放浪地高高扬起,足趾蜷曲又收紧,像极了濒临高潮时的崩溃难耐,呼吸微微沉了几分。
沈嘉玉隔窗看着屋外的人影走停到墙边,倚墙站着,模糊地隔着玻璃远远望来,瞬间浑身一紧。他忍不住想起来了周敬云那张过于符合自己审美的脸,指尖动作瞬时变得粗暴,剧烈搓揉着泛起阵阵激烈快感。
他“嗯”地叫了一声,身体瞬间回忆起方才对方在自己身体内冲刺抽送的感觉。一片又酸又麻的酸楚快感霎时迸绽,他哽咽着颤抖了一下,看见浴缸中的池水里晕开一片白浊,是他抵达高潮时忍不住泄出来的精液,稀里糊涂地混了一池。
沈嘉玉缩在热水中喘息,垂在浴缸边缘的脚趾微微有几分痉挛。他看着外面那个不动的影子,心底略微有几分遗憾。原本他还以为周敬云会忍不住进来,和自己再干上几炮玩个尽兴。没想到居然能这么控制得住欲望,只是冷静地站在外面听墙角,居然连动都不愿再动。
酥麻的感觉随着时间流逝褪尽,沈嘉玉双腿发软地从浴缸中出来,简单冲洗了身体,披上白衬从淋浴间中走出来。他眉眼皆潮地看向屋中的另一人,在对方的注视下走到床边,垂眼安静穿衣。
衣服一件件穿戴整齐,从赤裸的足踝拉高到腰间,旋扣束带。沈嘉玉紧张得耳尖透红,低垂着眼睛不敢看他。周敬云略冷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一寸寸自皮肉间剜过,像是要将他切割分开。穿到最后,他将自己白衬的最后一颗扣子扣好,又恢复了最初来时那副疏离冰冷的洁净模样,眉眼轻抬,抿唇看向对面的男人。
“都弄完了?”他问。
沈嘉玉轻轻点了一下头。
“那走吧。”
沈嘉玉“嗯”了一声,跟着他从房间里走了出去,乖乖一路到了大堂。之前那些被施炀呼喝来的纨绔们还没走尽,有的站在大堂外嘻嘻哈哈地聊天。看见周敬云揽着他从走廊尽头走过来,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在了地上。
沈嘉玉看到他们动了动唇,似乎是想对自己说上些什么。但那些还没出口的话很快就被周敬云挨个瞥去的目光冻的噎回了嗓子,一脸僵硬宛如便秘,灰溜溜低下了头。
注意到他投过去的视线,周敬云搭在他腰上的手收了收,淡淡道:“别看。”
沈嘉玉僵了僵,勉强轻点了一下,被他揽着朝外走出大堂,连人塞进后车车厢,关门带好。周敬云和司机简洁报了个地名,对他说:“先去我那儿呆一晚上,明天再送你回施炀那里。”
“……还是把我送回去吧。”沈嘉玉主动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谢谢你今天愿意帮我,但我和他已经结婚了。有些事情就算一时躲开,早晚也都要面对。逃避是没有用的。”
周敬云表情沉了沉,眉心皱起,瞥眼冷冷扫了过来。他显然对沈嘉玉的这番不知好歹十分不快,但碍于俩人刚刚滚上过床的情面,强压着没有发脾气。沈嘉玉适宜地躲开了他的视线,主动去和司机搭话,假装没有察觉他因这番话引起的变化:“能把我放在路边吗,我自己回去就好。谢谢。”
司机为难地从后视镜里看了周敬云一眼,缓慢放下了车速,却没停下。周敬云冰着一张脸没有说话,他也并不敢擅作主张,就这么随便放走沈嘉玉。
场面一时僵持了下来。
沈嘉玉抓着座椅边缘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伸手去勾靠近自己一侧的车门。周敬云脸上表情变了变,猛地将他往自己怀里一拉,扭头喝道:“停车!”
司机瞬间被他吓得一脚踩了离合,将车停下。沈嘉玉缩在他怀里怔怔抬起头,看见他聚满了怒意的眼睛:“你是不是也被施炀传染了,脑子有病?”
“……”沈嘉玉颤了颤睫,低声道,“谢谢。”
周敬云盯着他的脸,手背的血管微微浮现些许,重复数次,忽地扭头对司机冷声道:“去施炀那里。”
司机低低应了一声。
沈嘉玉垂下了眸,低头不敢看周敬云的眼睛。他微微俯下身,像是认错似的轻轻碰了碰周敬云的手,将腰弯下凑过去,用唇轻微地触碰了他一下。周敬云原本冷硬垂着的手指忽然用力勾了勾,手背青筋绷起,骤地反扣住他接触到自己腕骨的下巴,将他强迫着抬起脸来。
“别跟我玩欲迎还拒,我不吃这套,沈嘉玉。”他冷着嗓子道。
车再次启动,平稳地上了路。路灯灯光自车窗玻璃外透入,飞晃而过。沈嘉玉看着他,缓慢眨了一下眼睛,轻轻点头:“嗯,我知道了。”
扣在下巴上的拇指缓慢发力,过了几秒,眼前人忽然撤了手,像是在嫌弃一件脏东西似的将他推开。周敬云一言不发地抽了张湿巾,低头擦拭方才蹭碰过他的手指,竟是连句话也懒得再提。
沈嘉玉没再去触他的霉头,乖顺地起身坐直,默默蜷缩进角落。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
抵达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从别墅外的花园望过去,屋内仍旧是一片灯火通明。沈嘉玉远远看着那副架势,仿佛一个等待自己入瓮的囚笼,坐在座椅上一时没有动静。
周敬云说的很实在,他这个时候回去,确实就是自讨苦吃。
只不过这个“苦”,却是针对于他们眼中的“沈嘉玉”的苦,却不是他的苦。
施炀那个脑子会干出些什么,简直用脚趾头想一想就能知道了。他总觉得对像沈嘉玉这样成日一脸清高的人来说,丢面子是最能折辱人格的事情,便想都不想就把他丢进人堆里供人玩弄淫辱,甚至还叫嚣谁把他弄怀孕就送一辆跑车。
他口口声声把沈嘉玉叫成婊子,实际上干得事儿却还是把沈嘉玉当成了一个有底线、要脸且有尊严的人。
但事实情况却是,他觉得沈嘉玉该有的这些东西,沈嘉玉确实全都没有。
所以他现在看施炀的那些行为,甚至觉得还挺有意思且好笑的。
大约是把他停留车上的动作当作了犹疑,周敬云冷冷瞥来一眼,说:“现在反悔也来得及。”
沈嘉玉愣了愣,冲他缓慢摇头:“谢谢你,我走了。”
他走下车,将车门轻轻关上。透过车窗的玻璃,能看见坐在另一边的周敬云面无表情的脸。沈嘉玉脚步顿了一下,安静站在车外等车开走。对方注意到他的动向,半垂的眼皮掀了一下,朝他的方向看来,嘴唇微动,似乎是和司机说了些什么。
片刻后,眼前轿车的车轮滚动,缓慢加速离开了沈嘉玉的视线。
沈嘉玉目送周敬云的车在自己视野中绝尘而去,僵冷了许久的表情终于得到了短暂解放。他心情十分轻松,甚至压不住唇角扬起的弧度,低头轻轻笑了出来。
欲迎还拒?不吃?
他真是好久都没见过这么可爱的男人了。
话说回来,这世界上真的会有不吃这套的男人吗?
他很苦恼地思考了一会儿,最后遗憾地发现好像他从来没见过能拒绝自己的男人。就算是当年出了名生人勿近的迟湛,也没能抗过一个月余就缴械投降。甚至于后来他和别的人稍微走近一些,无论男女,对方都能绷着张脸不快许久,非得捧着哄着才算完事儿。
非要算的话,好像施炀可以勉强算作一个。
沈嘉玉沿着小路走进别墅,刷锁开门。一楼的客厅中灯火通明,对方似乎早已等待多时。
听见大门传来的响动,他点烟的动作顿了顿,眼睛骤地朝门口处扫来。随后望着安静站在玄关的沈嘉玉笑出了声:“怎么,不是勾搭上了周敬云有靠山了吗?不去赶着送上门给他肏,好趁机多捞点好处,顶着这张死人脸回来做什么?”
沈嘉玉已经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将门掩上,不去看施炀咄咄逼人的视线。等走近了一点,才看见大厅里早已站了好几个人,有管家,有保镖,还有负责打理别墅花房的园丁。乱糟糟的围了一圈,脸霎时白了一白。
“……你要干什么?”他颤着声音问,声线中带着一丝哀求,“施炀,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能这么对我。”
“不能这么对你?”施炀闻言冷笑,“你跟周敬云滚上床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也会有求饶的时候呢?今天周敬云帮你出头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爽?放心,过会儿我会让你更爽的。保证让你爽得好几天都下不来床,再也没办法张着大腿和那家伙卖骚。”
沈嘉玉嘴唇剧烈颤了一下,咬得一片苍白。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走近过来的保镖,踉跄了一下,被拉拽着扯到客厅中央。
施炀终于大发慈悲地将姿势由躺改坐,肘关节支着膝盖,咬着烟看着沈嘉玉狼狈摔在地毯上。旁边上来了一人掰住他的脸,将他绝望含泪的模样对上施炀,粗暴脱掉他身上穿扣整齐的衣物,一件件撕扯而下。
沈嘉玉假模假样挣扎了一下,很快就熟练地躺了下来,蜷缩在地毯上发抖。身上被唇舌啃噬而出的密集红痕暴露在对方眼下,让他的脸明显阴沉了一下。
施炀又冷笑了一声,冲旁边的保镖抬了抬眉头,说:“去,把前几天那谁送的狗牵过来让夫人好好爽爽。”旋即又回过头来,对上沈嘉玉惊恐的眸,“沈嘉玉,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么玩了吗?被迟湛关在小隔间里肏的时候,声音大的连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现在我替回不来的迟湛帮你纾解纾解,还不赶紧跪下来好好谢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