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太不容易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一进入市场,仿佛进入鸟儿的海洋,阮阮第一次看见如此密集的鸟类聚集,惊讶地张大嘴巴。
她抱起黑羽的身体晃了晃,语气雀跃,“快看,好多鸟儿,有你喜欢的吗?”
阮阮指着叫声清越的百灵,眼中闪着亮光,“这个,叫声好听。”
黑羽鸟喙轻啄阮阮的衣领,“颜色太灰。”
“这个颜色好漂亮。”那是一只通体嫩黄的金丝雀。
“太矮了。”
“这只?”
“不行。”
“不行。”
“不行。”
黑羽连连摇头,依旧没精打采的。
庞卷见阮阮旁若无人地和黑羽鸟对话,稀奇地是黑羽鸟仿佛能听懂一般。
庞卷对阮阮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鸟了!我舅舅有个镇店之宝,包你满意。”
阮阮眼前一亮。
庞卷拎着一个蒙着黑布的鸟笼子走进来,黑布掀开,露出一只绿毛红嘴鹦鹉。
红嘴鹦鹉适应着乍然明亮的光线,眼睛盯着阮阮怀中的抱着的黑羽,张嘴就喊:“好丑,好丑,好丑的鸟!”
庞卷顿觉尴尬,拍着鸟笼,“住嘴,住嘴。”
红嘴鹦鹉非但不住嘴,在笼子里上蹿下跳,“丑鸟,丑鸟,丑鸟!”
谁敢说他丑!
是个鸟都不能忍!
黑羽战斗力迅速从零飙升至满格。
他从阮阮怀里飞出来,气势汹汹扑向红嘴鹦鹉。
红嘴鹦鹉在鸟笼子里又叫又窜,黑羽整只鸟扒住鸟笼子,用尖锐的鸟喙啄它。
庞卷一时之间没能抓紧笼子,鸟笼掉在地上。
黑羽用鸟喙和鸟爪解开笼子,揪出红嘴鹦鹉,按着它一个劲薅毛。
红嘴鹦鹉向外逃窜,黑羽跟在后面追。
整个花鸟市场的鸟儿都被惊动,各式各样的鸟叫声此起彼伏。
密密麻麻的鸟叫声简直是一场噪音灾难,直教人头皮发麻。
陆汣呆的地方鸟一边叫一边掉屎,他急忙窜出来,来到大街上。
阮阮看见陆汣捂着耳朵从隔壁店跳出来,吃了一惊,“老大?”
陆汣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回过神却一副云淡风轻,“好巧。”
庞卷捂脸,好假哦。
红嘴鹦鹉怎会是黑羽的对手,被黑羽碾压得毫无反抗之力,顶着七零四散的羽毛,抽噎着喊道:“好美,好美,好美的鸟。”
黑羽趾高气扬,飞回阮阮肩头慢条斯理梳理羽毛。
陆汣视线落在黑鸟身上,这只鸟...有点眼熟啊。
店员把破了相的鹦鹉塞回笼子,欲哭无泪。
阮阮意识到黑羽闯祸,满脸不好意思地花将鹦鹉买下。
阮阮拎着鸟类,看着凄凄惨惨的鹦鹉,目露犹豫。
黑羽在她肩头有力地扑扇翅膀,显然两只鸟不可能和平共处。
最后由庞卷先把鹦鹉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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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家的路上,陆汣什么都没有问,没有问阮阮黑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没有问阮阮为什么要买鸟。
但阮阮有种莫名的心虚还有一丢丢不安。
一进门,周女士好整以暇等着他们。
定睛一看,阮阮怀里抱着只黑鸟,除此之外衣着整洁,面色红润。
反倒是陆汣,这一身的鸟毛还是淡淡的屎味,是从养鸟场做苦力回来了吗?
阮阮坦诚自己偷偷养鸟的事实,至于黑羽的来历,阮阮说是学校捡到的。
周女士得知真相哭笑不得,叮嘱以后有什么事情和家里说,养个鸟而已。
“这只鸟取名了吗?”周女士问。
“他叫黑羽。”阮阮说。
一旁沉默的陆汣冷不丁来了一句,“好丑的鸟。”
感受到黑羽蠢蠢欲动的打架之魂,阮阮两手用力按住黑羽的身体,用眼神安抚他。
黑羽不满地啾啾叫了两声,留给陆汣一个愤怒的后脑勺。
陆汣脸上顿时露出笑容,这鸟,还真能听懂人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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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黑羽鸟是从外面捡来的,周女士叮嘱阮阮不能将黑羽鸟抱上床,得洗个澡洗得干干净净才可以。
周女士想亲自动手给黑羽鸟洗澡。
可黑羽待在阮阮怀里乖巧地像块不会动的石头。
当周女士伸手想抱黑羽跑得比谁都快,仿佛滑不留手的黑泥鳅。
轻轻扇动翅膀就从一楼飞到二楼,周女士看着围着别墅漫天飞的黑羽鸟,无奈笑笑,“小家伙,警惕性还挺高。”
阮阮挽着周女士的手臂,眨巴眨巴眼,满脸真诚,“周姨放心,我来给黑羽洗,保证洗得干干净净。”
阮阮朝空中招手,“下来吧。”
黑羽从吊灯上跳下来,轻轻巧巧落在阮阮肩膀上。
周女士给阮阮找来个大澡盆放在浴室。
阮阮给澡盆接好热水,放进去一枚泡澡球,很快白色的泡沫鼓鼓胀胀充斥整个澡盆。
黑羽有些排斥,阮阮手指沾满泡沫,笑眯眯望着黑羽,“师兄,今天你花掉师父三万块哦。”
黑羽不情不愿跳进澡盆,慢慢从一堆棉花糖般的白色泡沫中浮出一个黑脑袋。
仿佛陷在云朵里一样,温暖又舒适。
出乎意料地爽。
黑羽头埋进泡沫里,身形逐渐膨胀放大,再从泡沫里冒出来的便是毛茸茸的熊猫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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