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冉虽然在跟王晓飞胡说八道,但是眼睛始终没能从杨思雨身上离开过,他察觉出了杨思雨身上的不一样,但是身为直男的他,还是没能弄懂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他决定引蛇出洞。
他对王晓飞道:“晓飞师兄,瞧你这话说的,太粗俗了吧?女生跟我们男生本来就不一样不是吗?”
“无论是从性别学的角度还是从人类社会进化与发展的角度来看,男人的思维和认知方式,跟女人的思维跟认知方式就是有着极大的差异的,你这么简单的把我们男女混为一谈的行为,在学术界就是一个笑话。”
土冉在从何靖坡那边离开之后去读一下人类学,对于这些东西都有点浅薄的认知,糊弄别人或许是说不过去的,但是糊弄一个王晓飞还是一坚轻而易举的事情。
然而王晓飞跟本不想跟他谈什么性别学什么人类社会进化与发展,在他的脑子里面只有两件事情,一杨诗朦根本就没有死,她之前做出来的一切不过是想告诉他们她已经死了,希望大家不要打扰她来之不易的安静生活。
而另一件事就是,杨诗朦拖杨思雨给他带来的话到底是什么,会不会影响到自己跟苏云烟之间好不容易修复好的感情。
王晓飞承认自己是一个很现实也很传统的男人,既然选择了苏云烟,他就不得不把苏云烟的感情放在第一位,如果这个事情会让苏云烟觉得不开心,那他宁愿这件事不存在。
想到这儿,王晓飞也不想跟土冉继续插科打诨了,就准备问杨思雨能不能当面说,但是他还没有开口,就听见苏云烟道:“那之前你说的什么骨灰盒什么的,都是假的了?我很好奇啊,既然连骨灰盒都没有,你们从哪儿弄来的墓地?凭空变出来的吗?”
王晓飞一脸诧异的看着苏云烟,他相信在刚才的对话之中,苏云烟已经相信了杨思雨之前说出口的话了,那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会有这么一个问题呢?
杨思雨似乎早就料到了苏云烟会问这样的话,她笑笑:“其实那是我们另一个朋友的墓地,我们那个朋友得了癌症晚期,本来就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她跟诗朦也是很好的朋友,在得知了诗朦的事情之后,说什么也要帮助诗朦。”
“一开始我们是没有安排假死的计划的,但是那个朋友说这个计划最合适不过,而且她也可以暂时借一下她的墓地给我们用,我们再三推辞不过,就挪用了。”
说到这儿杨思雨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郁,她道:‘其实我们一开始是想用假墓地的,但是我们没有想到,我们的那个朋友就在我们制定完计划的第二天就走了,诗朦当时说什么也想过来送她一程的,但是我们没有答应,毕竟她现在还不适合回来不是吗?’
“人都死了,你们还挪用墓地是不是有点不道德啊?再说了,人家的爸妈也不会点这个头吧?”
王晓飞啧啧称奇,女人之间的友谊还真是有趣,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可以拿出来互相帮助吗?想想都是一件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事情吧?真不知道这些丫头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太可怕了点。
杨思雨点点头:“是啊,我们当时也觉得,既然人都已经去了,那计划还是取消了吧,毕竟这种张冠李戴的事情对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是她的父母怎么也不答应,他们说既然是之前就已经说好的事情,那就按照他们女儿的意思办。”
“他们女儿一直是一个很重情重义的人,这是她的遗愿,即便他们这些当父母的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愿意遵从。”
王晓飞听了这话都惊呆了,这毕竟是他们自己女儿的葬礼啊,居然让别人冒名顶替,这样的事情他们居然能够忍受?这这这,这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了!土冉也是一脸的惊悚,似乎被这群小姐妹的三观给吓到了,他喃喃自语:“天哪,你们这么玩,也不怕遭天谴啊!”
学中医的人多少是相信天谴这种说法的,所以他说出这样的话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王晓飞也是这样的想法,就问杨思雨:“你们就真的一点都不害怕?虽然是你们姐妹生前的愿望,但是这个愿望并不合理不是吗?你们这么做,对生的人和死的人都是一种伤害啊!”
杨思雨快要哭了,她当然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们怎么可能拗得过一组成年人呢?在他们的坚持下他们只能这么做啊!
杨思雨道:“我朋友的父母很坚持这一点,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们要做,我们总不能拦着吧?后来我们几个姐妹做了一场小型的追悼会,还给我们的朋友做了新的墓碑,我们原本计划着等这件事完劝结束了就去换上,现在看看,我们今天就可以动手了吧?”
王晓飞土冉跟苏云烟都点点头,他们都已经知道了,那还是尽快动手吧,这种事情拖延的越晚就越不是什么好事情。苏云烟甚至道:“你们晚上去不会不安全吗》还是白天去吧,白天再怎么说也是阳气比较充足的时候不是吗?”
杨思雨笑笑:“这个倒是没有什么的,我们想的是白天大家都要上班,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做这件事,所以晚上会比较方便一点。至于安全问题,墓园那个地方虽然偏僻了一点,但是嫌少有人过去不是吗?而且我们也不都是姐妹,也有汉子在,所以大家的安全还是有点保障的。”
苏云烟点点头:“行吧,要不然我也安排人跟着你们好了,这样你们的安全我们也能看见,再怎么说也是因为我们的事情牵扯进去的。我们不看着点,心里也过意不去。”
顺便还能看看你们之前说的都是真的还是假的,这样我们的心里也好有一个比较准确的判断了不是吗?
苏云烟眯眯眼,心里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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