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冉指天发誓，他真的没有这个想法，但是他不能开口拒绝，谁让他是来投诚的呢？他只能苦笑连连的点点头，认真道：“当然了师父，我一定会把我所知道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不过他还是在心里偷偷加了个定语，能说的。
土冉不是怂，而是知道跟自己合伙的那些人的手段，他不像是苏云烟也不像是穆娅，还是有点家世背景的，他是孤家寡人，一旦他们想对自己动手，完全不用顾忌一些事情。而他不得不防止这一件事的发生。
王晓飞颇为同情的看着土冉，师父的意思不要太明显了，只怕他这个师弟后面的日子不会好过了，而且事情发生在云烟身上，爷爷也不会出面帮助他说话就是了。
他想了想，刚准备跟师父说一下土冉的难处，就被苏老爷子的开口打断了：“我知道谁都不容易，你只管选择你觉得能说的说就是了。”
“剩下的事情我们自然会用我们的渠道来寻找到真相，但是有一点，如果你说的跟事实真相完全不符合的话，你知道的，我们一旦追究起来，可是跟你之前害怕的那些人别无二致。”
土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点点头道：“当然，请老爷子放心。我既然愿意来，就是带着我满满的诚意过来的，能说的我都会说明白，但是不能说的，我也会一个字不说。”
土冉听出了苏老爷子话里的意思，苏家不会帮他，这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他坑了苏云烟那么多次了，如果苏老爷子这个时候说自己不计前嫌，愿意帮助他的话，他自己也不会相信的。
只是他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大开心的，毕竟自己这是在帮助他们，他们就一点奖励都没有吗？
何靖坡皱起了眉头：“土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就不说？如果你能说的只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呢？而真正关键的地方全都是你不能说的呢？你带来的诚意难道只有这一点吗？”
何靖坡承认，自己是在逼迫土冉做出一个选择，是站在自己这边还是站到原来的那个阵营之中。他不喜欢左右逢源的人，自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徒弟成为那样的人。
王晓飞完全不开口了，他默默的后退到角落里，一脸玩味的看着前面成三角形或站着或坐着的人，都说三角形的状态是最稳定的，为了苏云烟的安全，他当然是心甘情愿退居二位的。
不过他心里明白，一旦牵扯到动手一类的事情的时候，真正要出面的，多半还是自己，并不是苏家无人，而是苏老爷子总是喜欢把这种能在苏云烟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留给他。对于这一点他又是生气又是高兴，谁不会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多表现表现呢？
但是表现也是要有前提的，自己能全身而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土冉抿抿嘴：“师父，我知道你的意思，事实上，我能说的有很多，但是我不能直接说明白，要看你们的问法。如果你们问的好的话，那你们一定会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但是如果你们问的不够好的话，那你们就真的只会得到一些鸡毛蒜皮的消息。”
“我知道我这么说您一定会不高兴，但是师父，我没有办法，有些事情在我一开始做出选择的时候就已经定死了，如果可以，我也想全身心的站在你们这边，但是我不能，我早就被框死在对立面了，回头也是站在对立面的前提下回头罢了。”
土冉的实话实说让王晓飞吃了一惊，他怎么也么想到土冉居然用事实去顶撞何靖坡，师父的脾气这小子难道不知道吗？一旦发起火来，谁都扛不住吧？
“靖坡，土冉毕竟只是个普通人，既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什么卓越的背景，和他合作的那些人我都看了一遍，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是很高的，他们要是想对土冉出手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们苏家虽然地位不错，但是现在也是有点捉襟见肘的，根本给不了土冉什么庇佑，既然这样，不如让他按照他的规矩说就是了，反正之后我们也会复查一遍，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们再做别的打算。”
苏老爷子已经彻底的冷静了下来，对何靖坡的话里也吧自己的意思说了个明白，何靖坡听了苏老爷子的话之后有点不大高兴，这个土冉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弟子，而且现在弃暗投明，难道不应该好好保护吗？
不过这毕竟是苏家，就算何靖坡有再多的不满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低着头生闷气。
苏老爷子见状，知道何靖坡的想法，又不好明着说些什么，只能无奈摇头，这个老小子，还是跟原来一样的脾气，一点亏都不愿意吃啊，哦不，现在变本加厉了，居然连徒弟的亏也不想让他们吃吗？
“土冉，我问你，穆娅是从一开始就进入这个局面的吗？她自己的有自己的谋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苏老爷子想了一下，开口问道。
土冉制动苏老爷子一定会问关于穆娅的事情，所以早有准备，他顿了顿道：“并不是一开始。事实上，我们这个组织一开始是没有女孩子的，穆娅算是半路来的吧，被人引荐过来的，说是跟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她的进入我没有见到。”
“但是其他人都同意了，我就没有反对的理由了。至于谋划，一开始并没有，是前段时间刚刚出来的，比较具有针对性，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也就是说，前段时间，穆娅才刚刚打算对云烟出手？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苏老爷子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