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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长将兵丁的发现说成了自己细心,向窦唯庸禀报,没想到便一去不回。
    兵丁害怕了,他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不敢再声张。战战兢兢几日后,没有人来找他,他这才安下心。
    兵丁想要在交接的时候,故意露一些破绽,令他惊讶的是,到了交接的时候,稻草竟然又奇迹般的变回了物资。若不是看见他偷留下的那一袋东西,他还以为是在做梦。
    文寺卿给这位兵丁录完口供后不久,那兵丁就死了。
    所以物资交接到温源手上的时候,就是有问题的。至于他们是使了什么法子让稻草又重新变回物资的就不得而知了。
    “事关她父亲,我无意中和美娘提起此事。她便存了要入窦府报仇的心思。美娘表面装得云淡风轻,没想到我找好媒人上门时,她却坐上了窦庚的马车。”
    “砚白,窦庚的死,和美娘有关系吗?”
    文正书听说了窦庚已死的消息,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温美娘,虽不知窦唯庸在案子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但温源获罪与窦唯庸是脱不了干系的,文正书真的怕她冲动。
    江砚白也不能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不清楚。”
    言罢,他便走了,徒留忐忑不安的文正书。
    江砚白知晓了事情始末,反而觉得温美娘的嫌疑小了。即便温源之死与窦唯庸有关系,但窦唯庸肯定不是幕后黑手,温美娘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她想做的应该是翻案,而不仅仅是报仇这么简单。温源一生清誉,去世时却带着满身污名,温美娘若敬爱其父,内心定然是很想翻案的。
    可她一个孤女能有什么依仗,唯一还有作用的便是她的美色了。所以她设法让窦庚看上了她,并且极力想让窦庚带她回府。
    她并非想要一个名分,而是想伺机进入窦府,查找当年的真相,以及窦唯庸犯罪的证据。
    所以在温美娘没有进入窦府之前,窦庚都是还有用处的。她不会下毒害他,毕竟窦庚要是死了,温美娘就进不了窦府。
    江砚白回府后,没有立刻回房,而是去找了葛涵双。
    提起宁氏,葛涵双还有些印象,“她爹非逼着她嫁过去,她当时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能想的法子都想了,还是没用。”
    “这事当时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宁氏也是个可怜人,嫁给那么个色中饿鬼。”
    江砚白凝神,“窦家就不怕宁氏一头撞死在喜堂?”
    葛涵双道,“当时还真有人这么猜的,大家都说这桩亲事成不了,绑着可以上花轿,到了窦家还不得闹翻天。就是这一点很奇怪,宁老爷不知使了什么法子,不仅让宁氏乖乖上了花轿,还让她不可不闹,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
    江砚白思忖道,“这宁氏可有心仪之人?”
    葛涵双想了想,“这倒是没听说。”
    第93章 成哥儿的身世 温美娘的嫌疑
    葛涵双知晓的已经全部说了, 宁氏其余的事情,看来只能从宁家下手。
    翌日,江砚白将昨日知道的告诉了沈鱼, 隐去了那桩大案的具体信息,只说是温美娘得知窦唯庸可能与她父温源之事有干系。
    沈鱼蹲在面包窑边上, 里面传来阵阵奶香味。
    “江少卿是觉得,温美娘作案动机不够?”
    江砚白搬来个凳子坐在她身边,“目前来说,是这样。”
    沈鱼看了眼一旁的沙漏,为了计算时间, 她特意定做了个沙漏放在边上,“但温美娘她怀孕了呀,这便又不同了。”
    “哪里不同?”
    沈鱼时不时看一眼沙漏,“温美娘怀孕了,这就是进窦府的好时机,但窦庚这时候却成了阻力, 不是吗?”
    江砚白抬眸, 眼中闪过一道光,“小鱼儿的意思是……”
    沈鱼想,窦庚一直不肯松口, 即便是得知温美娘有孕了也不会接她入府, 反而会一直将她养在外面。但窦庚一死,这境遇便不同了,窦家虽有了嫡子, 到底子嗣不丰,成哥儿能不能活到成年也是个问题。多一个保障,窦家自然乐见其成。
    “想来窦家得知温美娘怀孕后, 就会将她接回府了。”若再看中一些,窦家人若不放心宁氏,窦夫人和窦老夫人应该会直接护着温美娘。
    “你的猜测,也不无道理。”只是江砚白不愿意相信,温源的女儿会为了报仇不择手段。
    沈鱼带着厚厚的手套将烤盘拿出来,江砚白想来帮忙,沈鱼道,“别碰,烫着呢。”
    江砚白缩回手。
    冒着热气的蛋糕出炉,是他曾见过的淡黄松软的糕点。
    江砚白笑起来,“这是那日做寿桃的?”提起寿桃,他不禁想起那对寿公寿婆来,那个小木雕现在还躺在他书房的柜子里。
    沈鱼笑眯眯的,“对。”
    “谁要做寿吗?”
    “今日是阿莓生辰。”
    四月十六,沈鱼将阿莓从胡市带回来的日子,也是她的新生,可惜的是沈记人不齐。
    沈鱼叹了一口气,落寞笼罩着她,“要是雯儿也在就好了。”
    雯儿还在大理寺监牢里,不论这第二个凶手是谁,雯儿下毒之事是板上钉钉。
    阿莓盼这日已经盼了大半年,就因为雯儿的事情,不见之前的兴奋。
    江砚白忽然间道,“雯儿是事情,兴许还有转机。”
    沈鱼眼睛倏地亮起来,激动之余扯住了他的袖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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