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间，她斩出百余刀，挥出数十拳，恐怖的拳光与刀光，化作一方炼狱，仿佛要将整个星空，彻底拉入轮回。
    中年圣人不甘示弱，似乎也想从九暮离手中得到启发，他一手阴一手阳，化作两个恐怖的黑洞，彼此纠缠，演化指印，如利剑般杀来。
    两人再次交锋，发出璀璨光华，大道符文交织，摧枯拉朽，破灭整个乾坤。
    他们身影交错，所过之处，被余波扫到的一颗暗淡星辰，瞬间碎裂开来。
    噗！
    九暮离肩膀被一指洞穿，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死气弥漫，半条胳膊，差点就此碎裂。
    碰！
    中年人横飞，他同样被九暮离一拳砸在小腹，整个小腹洞开一个恐怖的伤口，血肉模糊，生机都变得紊乱。
    九暮离身影再次爆退，但很快就杀上去，她时间有限，尤其是燃血秘法，很快消失，必须趁早解决对手。
    她速度占尽优势，如今彻底拼命，不惜两败俱伤，瞬间就让中年人落入下风。
    噗噗……
    血水横飞，带着肉块，很快又化作虚无。
    中年人半边身躯被打残，周身阴阳之力终于护持不住，气息衰弱到了极点。
    九暮离同样重伤，一只手臂不翼而飞，胸口破开一个大洞，但她依旧坚持，速度快到极致，墨雪刀化作滚滚洪流，宛若一个个恐怖的阴阳漩涡。
    最终，那中年人被漩涡轰碎，整个身躯彻底龟裂，仅有一个头颅，安然无恙。
    “给你的活命的机会，你觉得如何？”
    九暮离停手，拎着对方的头颅，一掌镇压对方生机，防止对方就此恢复。
    “你想知道什么？”那中年人冷喝，眸子里满是憋屈。
    太屈辱太可恨了，一尊圣人，竟然被大帝碾压，最后只剩一个头颅，死不死都不能自主。
    “我想知道那城里的情况，以及你们天玄门的事，越多越好。”
    九暮离语气冰冷，透着凌厉杀意。
    “那不可能，我们来之前发过誓，不能随意头颅，那是神灵禁制，主动头颅就是找死。”中年人毫不犹豫拒绝。
    若是知情人相互交流，被人听去就罢了，毕竟那不是主动，但若是主动透露，甚至只要露出一丝想法，就会大祸临头。
    “恩？你修为不弱，而且领悟的大道十分不凡，你们天玄门竟然舍得让你拿神灵来立誓，就不怕影响你道心，前途尽毁吗？”
    九暮离满脸愕然，真没料到天玄门竟然这么财大气粗。
    “哼。”中年人冷哼，没有多解释。
    九暮离皱眉，犹豫许久，突然道：“你对大道的感悟很特别，那是怎么回事？这个总能说吧？”
    “你不是也很特别吗？”中年人目光警惕。
    九暮离知道这厮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即嘴角一翘，道：“那不一样，我只是很好奇，你是如何将水之大道和煞气相结合的。”
    “这很奇怪吗？”
    那中年圣人皱眉，思忖许久，才明白九暮离的意思，当即沉声道：“你看中我的传承了？想都不要想！”
    “你不想活命了？”
    九暮离眯眼，她并非觊觎传承，而是大道感悟，她如今是大帝，体内法则没有圆满，无法凝练大道，就算最近和圣人连续交手，有了感悟，依旧不足。
    所以，她真的很好奇，这种生死转换为阴阳的大道，对方是怎么感悟出来的，按正常来说，生死怎么着也会是轮回才对，毕竟两个极致的大道，怎么也跟阴阳扯比上边，这兼职是脑洞大到了天际。
    她自问，自己脑洞已经够大了，最少看到虚空漩涡，想到黑洞，然而这次，她是真正遇到一个天才。
    “尔等土著，也配得到本圣传承！”中年圣人鄙视。
    啪！
    九暮离一脚将那头颅踢出老远，寒声道：“就凭你那破传承，都圣人了，还是我手下败将，谁给你的自信？”
    “你！”
    中年人气炸了，他虽然只剩一颗头，但也忍受不了这种屈辱，顿时气得暴跳如雷。
    “你什么你，老实交代，不然扔茅坑关一百年，你信不信？”
    九暮离目射冷光，寒声威胁，不发怒真当她好脾气，真是搞笑！
    “有本事你杀了我！”那厮再次怒吼，两眼一片血红。
    “杀你，你们杀了那么多人，就这么让你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九暮离冷笑，死很容易，但她可不想对方就这么死了，想到那些圈养的修士，她就变体发寒，痛恨到骨子里，这事儿哪能这么轻易算了。
    那中年人沉默，许久才恨声道：“要杀要剐随你便，休想从我这得到任何消息！”
    “走着瞧吧。”
    九暮离不屑地冷笑，下一刻，她身子一闪，将那头颅收起，身子划过一道长虹，瞬间从原地消失。
    不一会，她抵达语不禁等人所在之处，当即顾不得犹豫，吩咐一声，立马开始调息。
    连续斩杀三尊圣人，而且对方都十分不弱，加上又动用了燃血秘法，如今她气息衰弱到了极点，伤势十分严重。
    如今又有邪魔环视在侧，她必须尽快恢复。
    语不禁等人见此，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捧着九暮离扔过来的一颗头颅，一阵懵逼。
    “这是圣人的头？”
    “咦，这厮还是圣人四层的高手！”
    很快，当语不禁等人认出这圣人的境界是，不由吓得脸色发白，好险没将头颅扔掉。
    “表姐怎么这么强，竟然能逆伐圣人！”
    实在是太吓人了，他们知道九暮离很强，但没想到九暮离竟然强到这个地步，压根就不像人类，离谱的没边了。
    语不禁也是一脸的茫然，被打击的不轻，好在这厮无耻习惯了，很快就从茫然中恢复，有些没好气地道：“不就一个圣人吗，咋呼什么，还不是要给我们当夜壶。”
    不多，夜壶，九暮离闭关前就是这么吩咐的，只要不弄死，随便怎么整，当夜壶都行。
    “放肆，小辈，尔等休要不知死活，我乃熊林圣人，天玄门……”
    啪！
    “熊你奶奶个熊，闭肛！”
    不等那丫的把话说完，就被语不禁一巴掌扇飞了，他本就被九暮离刺激的不行，如今哪能忍受这厮废话，果断地耳光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