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相较于苍云殿，万宝阁实在太小了。
    不过既然琉璃说了，她倒也不想让琉璃失望，于是说着，又道：“不过若是你难做的话，我就亲自来。”
    “没事，谁来都一样，不用管我。”琉璃笑了笑，一点都没有在意，连阁主都没称爹，可见他们父女关系真的很不好。
    九暮离点了点头，道：“那行。”说着，她一拉琉璃，笑道：“走，我请你吃饭去。”
    上次请客，不方便邀请琉璃，如今算是补偿了。
    “行，等我下，我吩咐一声。”
    琉璃也十分痛快，这妹子，说到玩，就两眼放光。
    苍云城虽然以及热闹，但走在街上，九暮离明显感觉到，相较于前两日，还是要冷清一些，显然，随着试炼的结束，很多修士都相继离开了。
    与琉璃肩并肩，闲逛了许久，任由琉璃介绍着城中的一切，九暮离明显感觉到苍云城的不同。
    自从来到仙三天，她从虚空战场一路游荡，经历过不少事，也见过不少城池，但极少见到，如苍云城这般，完整安宁的城池。
    或许因苍云殿的威名震慑，整个苍云城，如同一片净土，修士随意行走，没有太多的戒备，反而十分放松，连她都不知不觉受到感染，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这苍云城，管理的不错。”
    她心中暗自点头，能有这么一处安宁的地方，难怪苍云城能够繁华起来。
    这一日，九暮离都没有回苍云山，就是与琉璃吃喝闲逛，直到黄昏降临才分别。
    仙凡，终究都是这么回事！
    感受着苍云城的安宁，不知不觉，九暮离就心有所感，恍惚感受到人道的恢弘。
    天道无情，孕育了无数种族，却又让他们自生自灭，人道有心，逆天而行，宛若蚍蜉撼树，却又前赴后继，逆的又是什么，不正是那无情的大道吗？
    然而人道从何而来？或许七情六欲，才是根本？
    九暮离有些恍然，不知不觉，她发现，修士修行，无非就是基于两点，第一，活着，第二，能活着时，活的更好！
    至于其他的一切，似乎都已经不再重要。
    而天道无情，万物有始终，修士想一直活着，又岂能那么容易。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恍惚间，她脑海突兀地蹦出这句话来。
    轰！
    恰在此时，她的脑海一阵轰鸣，
    琉璃宫灯恰在此时，无声无息的出现，仿佛受到冥冥中的感应，瞬间绽放神辉，照耀她整个心神。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一团光，在她脑海不断闪烁，那是一个黑白的光点，它在急速旋转，最终轰然炸开。
    伴随着光点炸开，一片璀璨的星空，突兀地出现，这方星空，昏暗不明，宛若黑白二气缠绕。
    最终，当黑白二气彻底消散，一片璀璨的星空，蓦地浮现，无数星辰，熠熠生辉，有些星辰炙热如熔炉，有的黑暗，有的枯寂，有的生命璀璨。
    不知过去多久，或许千万年不止，不知不觉，那些生命星辰，出现了生命，并非全是人族，他们不会修行，却体魄强大，举手投足，可撕裂天宇，他们遵循天地的规则，大道的铁律，从生到死，万物循环。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生物当中开始统一语言，发明文字，最终踏上修行之路。
    他们有的天赋过人，实力越来越强横，但依旧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蚀，最终，开始追逐更强的力量，祈求永生。
    逆天！
    不知不觉，这两个字频频出现。
    大道！
    伴随着逆天，紧跟着又有两个字出现，仿佛窥尽世间一切奥秘般。
    他们有的不甘消亡，拔剑向天，仿佛要破开一切奥秘，陷入疯狂。
    但最终，一切都消亡，而旧的消亡，又有新的强大存在出现，如此反复。
    画面到此为止，紧跟着蓦地从九暮离脑海消失，小灯也悄然隐没，一切都没有任何异常。
    “这是什么？”
    九暮离有些茫然，有些想不通，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她看下四周，发现时间并未过去多久，不过一个呼吸，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她的步履简单的顿了一下，一切仿佛错觉。
    “真是错觉吗？”
    她皱眉，但这一幕，却深深的烙印在她脑海，又让她无法肯定。
    突然的画面，从何而来，她无法猜测，也看不清，十分莫名。
    大道！
    她叹息一声，刚才的一幕太高深了，她感觉脑子不够用。
    “算了，不想了，反正身上的古怪太多。”
    最终，她将这一切抛在脑后，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就没正常过，已经习惯了。
    回到苍云山，她又前往了伍然和寒烟夫人居住的偏院，这里距离她和秦政所在的大殿有点远，而且有结界相隔，这还是秦政看在她的面子上。
    提起此事，九暮离也颇为无语，这么多年过去，秦政不待见女人的毛病，依旧没改，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受了什么刺激，更无语的事，连伍然小丫头，他也是不咸不淡的，人家还是个黄毛丫头。
    当她来到寒烟夫人住处时，发现伍然正琢磨着秦政给的功法，而寒烟夫人，正在一旁替她讲解。
    “你们过得如何了？”九暮离见此，笑问。
    “师父。”
    伍然见到九暮离，就甜甜地喊了一声，寒烟夫人也客气的起身，想要行礼，被九暮离拦住了。
    “这里还习惯吗？有什么缺的吗？”九暮离问，她是真的担心，毕竟秦政是真的不懂照顾人。
    “没有，这里好的很。”寒烟夫人轻笑，若非机缘巧合认识九暮离，她岂能有这番造化。
    “师父，我什么时候能修炼啊？”伍然迫不及待地道。
    因为九暮离还没将丹药给她，她还没办法废除修为，但好功法在手，她真的有点焦急。
    “别急，等过两日吧，药材还在收集。”
    九暮离无奈，她这两日，说闲也不闲，说忙也不忙，但就是没个安稳，天生的劳碌命。
    “好。”
    伍然大喜，拉着九暮离，想了想，道：“师父，你知道我外公如何了吗？”
    到现在，有关寒雨大帝的消息，依旧少之又少，让这母女二人都颇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