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只小手轻轻搭在他的膝盖上,仰头注视着他,和他软软地撒娇:“郁词,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就这么一次,我保证。”
说完,她又冲他娇娇地噘嘴,举起了一只小手,做发誓状。
周郁词的心,被重重地撞了一下,嗓子有些发紧。
她以前都是叫他周医生或者黑老师,从没有叫过“郁词”两个字。
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可以这样动听。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几乎快装不住“温柔男朋友”的模样,深深地盯着她。
“拜托拜托,答应我吧,我真的特别想摸摸它。”
周郁词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不然他为什么会说出“你再叫我一声”这种话来?
宋矜展颜一笑,为了凑近他,向上伸着自己白皙的颈项,用她独有的清甜声音叫道:“郁词,郁词,求求你啦~”
周郁词再也承受不住,一把就将她拉了起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女孩儿老老实实地坐在他怀里,温软地看着他。
他的手指在她下巴摩挲了两下,凝着她的唇瓣,呼吸缓慢却深沉。
托起她的脸颊,重重吻了下去。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可以再让她唤下去了,别说一只猫,他会想把命都给她。
最后,宋矜如愿以偿摸到了小白,时间足足三分钟,代价是连着打了一天的喷嚏,并且得到了周郁词严肃的禁令:坚决不准再放小白出来!
宋矜倒是丝毫不慌。只打喷嚏而已,不算严重啦。
周郁词的禁令,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她亲身试探过了,这人的底线,根本就没有那么分明嘛。
又过了半学期,她的身体情况更加稳定,在一次准备充分的体育课上,她竟然第一次完成了四百米体测!
桑繁星当时比她还高兴,都要跳起来了,一个劲儿夸她:“矜矜你好棒啊!!太厉害了!!”
宋矜想到自己几乎垫底的成绩,跟着她一块傻笑:“哈哈哈,我也觉得自己好厉害!”
中午两个人结伴去食堂吃饭,路过计算机系的教学楼时,都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
桑繁星看着宋矜,小心翼翼说:“这学期他完全没来上课。”
“嗯。”
“你们还有联系吗?”
宋矜缓缓笑了下,可是那笑意,并未直达眼底。
“逢年过节还是会互相送个祝福的。”
怎么看,此刻的她,都和“开心”两个字不沾边。
桑繁星不禁怀疑自己,当初支持她和周郁词在一起,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饭后,她犹豫了许久,问宋矜:“你到底喜欢的是谁?”
宋矜沉默地看着她,眼中有挣扎浮现,最后又归为平静。
她最终没给她答案,可是她能感觉到,她明白自己心里装的是谁。
*
又一个周六,周郁词临时有急诊,无法休假,宋矜按照他们之前说好的那样,去他家里看小白。
指纹锁打开,她先亲热地呼唤了一声:“亲亲小白,我来了哦~你又在晒太阳吗?”
阳光好的时候,小白喜欢趴在窗边的猫爬架上,可她刚刚去看,它并不在。
那是躲在猫窝里了?还是在猫砂盆?
忽然,一声热烈的猫叫响起,清晰又明亮,完全没有隔着一层玻璃的模糊感。
她一愣,连忙往周围看去。
白色的长毛异瞳猫,飞快地朝着她跑了过来!油光锃亮的猫毛都随着它的跑动而飘浮起白色的浪花。
“小白!你怎么出来啦!”宋矜惊讶地问。
小白听不懂,它跑到宋矜面前,啪叽一下就倒在地上,朝她露出了软乎的肚皮。
等了也就一秒吧,宋矜没来撸它,它翻了个身,用两只前爪抱着宋矜的脚踝,先拿脑袋在上面蹭了蹭,又装作要咬她的样子。
这急切的模样给宋矜看笑了,她身体没有异样,便忍不住将它抱了起来。
谁能拒绝一只漂亮粘人的小猫咪呢?反正她不能。
小白在她怀里乖乖趴着,时不时叫两声。
她答应着:“嗯啊,我在这呢,别急。”
走到玻璃房的门口,她才看到门是打开的,估计是家政忘记关了?
“总算是被你等到了哈。”宋矜打趣小白。
她把小白放在玻璃房子里,可是它刚落地,就蹭蹭往外跑,黏在她脚边,不高兴地直哼哼。
宋矜无奈:“他不让我和你接触的你忘啦?”
小白:“喵嗷嗷嗷!”
“不过我现在一点也没有不舒服,只是稍微陪你玩一会儿应该没事吧?”
说完,她还自认为很有道理地点点头。
不怪她会这么想呀,就连周郁词都说新的治疗方案很见效,她的身体有很大希望痊愈。
到时候,不光宋明廷,世界上很多和他们患同样病症的人,也有了痊愈的曙光!
对小白的喜爱占了上风,宋矜原地坐下,亲热地拥抱了甜甜的猫咪。
没有周郁词管着,宋矜和小白一下子玩嗨了,它的那些玩具,她比它还感兴趣,一样样带它试玩,看到小白被她溜得狂奔,她就笑个不停。
不敢和周郁词分享,她就给桑繁星拍照看。
她马上紧张地问:【你怎么把它放出来了!现在身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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