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板的朋友,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他站在人群后面,沉声说道。
田婵就像见到了救星:“许总,救命!”
晏雨的脸立刻拉下来,这不是马拉松那天跟在苏晓晓身边的女人吗,怎么又是苏晓晓。
现在所有的人都看向许斯文了,几个男人窃窃私语。
“老板怎么是个男的?”
“好像不是吧。”
有人壮着胆子喊了一句:“叫你朋友出来,我们只找老板算账。”
许斯文冷哼一声:“算账?那你们找对人了,没有人比我更会算账。”说完,他抬腿就往店里走。
几个壮汉面面相觑,腿仿佛不是自己的,跟着他走了进去。
在他来之前,这些人已经闹了半个小时,店里的客人全被吓跑了,现在格外安静。田婵给许斯文搬来椅子,有了撑腰的,她现在站着都觉得格外硬气。
许斯文没坐,只是抬眼,叫司机:“去把外面横幅摘了。”
行道树中间挂着一长条的大红色横幅,正对店门口,上面指名道姓说什么无良商家黑心老板。
看着碍眼。
司机应声出去,有个壮汉哎了一声试图阻止,被许斯文一眼暼过来,立刻噤若寒蝉。
妈的,没告诉他这家店里有狠角色啊。
这活得加钱。
“谁来说。”许斯文扫视人群,没什么好脸色。
壮汉们推了一个代表出来,他趔趄了两步,赶忙梗起脖子:“昨天我兄弟和他女朋友在你们这做蛋糕吃,晚上就上医院了,不是你们的问题是谁的问题。”
田婵不服气道:“我们的食材都是最新鲜最安全的,你少在这空口白牙胡说八道。”
壮汉挽了挽袖子,亮出他的肌肉,用手指指点点:“我看你是个小姑娘不跟你计较,男人们在这说话你少插嘴。”
田婵蹭地往前一步,不服气地说:“我是店长,你说我们的蛋糕吃坏了人,证据呢?”
就像是准备好的一样,身后立刻有人拿出一纸报告,他挑起一边的嘴唇,对着田婵的脸摔过去:“就你要证据是吧,给你证据。”
田婵恨恨地抹了一把脸,把几张纸收集在手里,咬着下唇压下怒火。
许斯文伸手要过来,挑了眉毛去看:“你很嚣张。”
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壮汉没来由地往后缩了缩,他遥遥指着那几张纸,说话结巴起来:“你,你们不是要看证据吗,看,看啊。”
许斯文只翻两下就原样摔了回去:“医院的检查单能说明什么,蛋糕的化验单呢?”
壮汉忌惮他的气势,捂着腮帮子没敢说什么,只是朝身后示意,很快,又有人递了一张纸过来。这次他不敢扔了,捏着一个角,伸长了胳膊递过去。
许斯文看完,侧过头问:“她有没有后备方案?”
田婵恍然大悟:“老板叫我们把原材料的样本保存三天,昨天的还在冰箱里。”
她进了操作间去拿蛋糕,许斯文这才坐下来,翘着二郎腿叫人锁店门。
壮汉人多势众,此时却紧张起来:“你们锁门,是想,想干什么?”
许斯文摆弄起袖口来:“只要我叫人把冰箱里的样品送去化验,不出一个小时就能知道你们的化验单是假的,再多一个小时,还能知道指使你们来碰瓷的人是谁。不过,你们不值得我浪费这两个小时。”
“你,你什么意思?”
“你们拿了多少钱,每人一万?”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许斯文轻嗤:“他不给我给,说吧。”
壮汉们互相看了看,催着代表问问题,他大着胆子往前一步:“你,说话算话?”
许斯文转头,叫角落里的晏雨:“把口罩和墨镜摘下来。”
晏雨很不情愿,又只能按他说得做,动作慢慢悠悠,却多了一种揭开神秘面纱的效果。
有人认出了她:“我老婆前两天看的电视剧就是她演得,是明星,大明星。”
“那这个男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你他妈不是废话吗。”
声音忽然小了下来,有人不断重复着:“多要点,多要点。”
壮汉代表舔了舔嘴唇,犹豫而坚定地伸出两个手指:“两,两万。”
许斯文抬手看了看手表,不耐烦地说:“给你十分钟说清楚。”
这就是答应了。
壮汉立刻叭叭叭叭叭地讲起来,嘴皮子快得像在说绕口令。
许斯文听着,皱起的眉头慢慢舒展,他道是谁,原来是当初卖这家店的李太太的前夫。她偷偷把店卖了,离婚的时候却没给姓李的分钱,这才雇人来找苏晓晓的麻烦。
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下流货色。
晏雨看他眼睛都不眨地用钱打发了小流氓,转头又叫人去找这个姓李的麻烦,内心警铃大作,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许斯文对苏晓晓,绝对和对她的态度不一样。
他不像把她也当替身,反而有一种真实的关心和爱护。
晏雨下了决心,她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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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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