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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烟
    饭局还在继续,林杭和法务交换了对这个案子的其他法律意见,秘书和她确认了行政事务,下周开始一周有三天她要去到CurrentTurbine所在的写字楼上班。
    陈程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和陈家明交流,从“五百年前是一家”到“北京最好吃的法餐”,林杭用筷子戳着碗里的和牛,没怎么听进去。
    她最喜欢吃的东西就是二食堂的刀削面,十二块钱,多一块钱可以多下一个鸡蛋。
    眼前的和牛估计吃一口就能顶她三天的开销。
    至于北京最好吃的法餐,应该是她昨晚和陈程做爱之前吃的那家餐厅,可是她连名字都不太记得了。
    虽然也是本地人,但和郭美珍那种有点小钱的中产不一样,林杭的父母都是最普通的工薪阶层,大学的生活费虽然不至于要到申请助学金的份上,但相当大一部分生活开支都是靠自己拿的各种各样的奖学金。
    大四那年去美国的钱,是她整整攒了三年的国奖。
    就连出去租房子住都是被热咖啡泼了一身给的“机会”。
    林杭和陈程面对面,直线距离不超过一米,却觉得两个人之间隔着银河。
    她放下筷子,向在座的各位欠了欠身:“我去趟洗手间。”
    林杭径自走出了门口,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带着一些温度的夏夜晚风轻轻吹拂,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抽了一半的红双喜,接着浑身上下地掏打火机。
    她是在大三那年才学会抽烟的,保研只保全班第一,当时班上为了保研和她同台竞技的同学大三上学期考得比她稍好了一些,即将要追上她,必须要保研的升学压力大到她开始刷夜学习,靠抽烟摄入尼古丁提神。
    最后那个同学拿了LSE的offer扭头就出了国,根本整个人对保研没有一点留恋。
    自己应该是没有能力负担英国的生活费和学费的,就连考个雅思花两千块钱她都要深思熟虑,她实在是有自知之明。
    就在林杭摸遍了全身的所有口袋也没有找到打火机时,面前突然伸出一只手,递过一个小巧的银色火机,机身上面有个小波浪。
    都彭。
    她抬头一看果然是陈程。
    “你还抽烟的?”他的金丝边眼镜架在他鼻子的中间,给他的这个问句添了几分教导主任把偷偷抽烟的高中生抓住的意思。
    林杭接过火机点着了烟,没有给他回答,陈程是夜盲,又不是瞎了。
    少爷没有听到回答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追问:“你今早走怎么也没说一声?”
    说一声?说一声又能够得到什么呢,是那个爱马仕铂金包或者是下一次被操的机会吗?
    林杭想起他在饭桌上那句头也不抬的“继续”,吐出一口烟雾,学着陈程眯着眼睛看人的样子也眯了眯眼睛:“可是你也没找我呀。”
    这次换陈程没有给她回答。
    陈程也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烟,点了一根。
    两个人各抽各的,吞云吐雾间竟再也没话。
    过了一会,林杭蹲下来把烟头在地上摁灭,突然冒出来一句:“吃烧烤吗?”
    陈程的手抖了一下,烟灰一不小心蹭到手上:“你说什么?”
    他的视线顺势向下,能看到她现在的姿势胸口被挤压出的深深沟壑,想起她手感奇佳的乳房。
    搞不好自己真的有可能如她所说的有点恋母情结。
    林杭抱着膝盖抬头看面前的大高个:“我说,一顿就吃这么点,你是怎么长这么高的?是呼吸就顶饱吗?你还饿吗?要不要去吃烧烤?”
    陈程一下子被林杭问懵了,从来没有人在吃完人均四位数的顶级料理后,还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烧烤。
    他随即反应过来:“你没吃饱吗?”
    林杭站起来拍拍裤子,给了他的问句一个回答:“嗯。没吃饱,还想吃烧烤。”
    其实问完她就开始紧张,林杭又开始下意识攥自己的衣角。
    又出神地想起莎士比亚在仲夏夜之梦里写生着翅膀的丘比特常被描成盲目,而且爱情的判断全然没有理性,光有翅膀,不生眼睛,一味表示出鲁莽的急躁,正如顽皮的孩子惯爱发假誓一样,司爱情的小儿也到处赌着口不应心的咒。
    明明今早愧疚得要死,明明就感觉不到爱意,却还是贪心地期待他出现,期待能够和他多分享一秒钟。
    这种时候就真的好想魂穿陈路曼啊,好想把这个男人占为己有。
    然而陈程沉默的时候对她来说一秒仿佛万年,她开始思考自己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
    随即为自己开解:“不吃就算了。”并转身往回走。
    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来,真是一招险棋。
    “待会你来开车,”陈程说道,“我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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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一些废话要说:(今天有点多)
    不必担心坑,日更or隔日更,不更会说。
    珍珠满百加更。
    微博是@不是西瓜阿,目前暂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唯二的两条微博一条在吹上次的H1一条在骂eco。
    这篇HE,eco挂了就怒改BE。
    上一行的后半句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