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放一张圆形的床垫,同时用水泥抹平房间所有的角和边缘。这样这间屋子就可以用作避难所。于是两个人花了整个下午的功夫搬空了书房,又去homedepo买了用来修补墙壁的填充涂料和工具。只见林奇头上戴着报纸叠成的帽子,身上穿着楚央的旧大衣,手里拿着工具笨拙而小心翼翼地把墙角填成平滑的曲线,看得楚央忍不住嗤笑连连。他们折腾到晚上八点才弄完了两个角和两条边。楚央叫了附近的港式中餐外卖,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张纸箱子两边,一人抱着一碗炒面呼噜呼噜吃着。林奇还把他在暗网上的那个直播主页给他看,猛地看上去真的和一直播的页面没太大区别,连送的礼物都差不多。
楚央看到了自己被猎犬的触手重重困住悬在空中的场面,不是滋味地说,“你能不能把这个撤下来……没经过我同意侵犯我肖像权了啊。”
林奇一把把手机收了回去,“那可不行!这是我最近几次直播以来收视率最高的,大不了我把赚到的钱分你一半。”
“谁要你的臭钱……”
“钱就是钱,还分什么香臭。再说我这可是正经收入,那些恐怖危险的东西还不都是我亲自拍回来的?”林奇一边说着,一边从楚央的碗里加了一块咕咾肉到自己碗里。
楚央发现林奇真的很喜欢甜的东西……
“不过说真的,你真的不考虑跟我合作?”林奇叼着筷子说道,“反正你是注定要跟我们这些人扯上关系的,与其继续打工,不如拥抱一下自己的命运?不然到时候你又不小心惹上什么麻烦,可没有我来救你了。”
命运……
难道真的是命运?
为什么那个总是跟踪他的男人会盯上他?为什么爷爷在他十七岁那年听过他作出的第一首曲子后就坚决反对他继续深造大提琴,反而bi他去学他毫无兴趣的计算机?为什么现在林奇又告诉他,他是什么三级观测者?
可他不想要这样的命运,他能感觉到自己此时此刻正在某种漆黑混沌的巨大东西边缘徘徊,时刻都可能被彻底吸进去。而他对于那东西多么深广古老毫无概念。
楚央低声道,“看你视频的人真的会发疯吗……”
“拜托,你可不仅仅是看视频,你连猎犬都亲眼见过了。你有发疯吗?人心虽然脆弱,可是也不至于脆弱到那个地步。我承认偶尔出现太过恐怖的东西……可能是会有一些人短期地受到精神创伤,不过那也是很个别的现象。”
为什么感觉不是很相信他的话……
说着说着,楚央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是一条微信。
楚央看了一眼,整个人忽然僵住了一瞬,然后他赶紧放下筷子,拿起手机认真看着。
林奇一边从楚央的碗里夹着肉一边问,“怎么了?见鬼啦?”
楚央没理他,仍旧专心看着手机。
林奇抻着脖子想看手机上的内容,“真见鬼啦?”
“不是……是一个以前的朋友。”楚央盯着屏幕。
发信人的昵称是好大一只肥鹤,那是他们乐队以前的主唱,祝鹤泽的名字。
祝鹤泽比他小一岁,上挑的眼角,鹅蛋脸,是一张很有个xing和韵味的面容。明明一点都不胖,相反是前凸后翘的身材,偏偏成天喊着要减肥,虽然也从来没有成功过。她穿上鱼尾裙很美,所以登台的时候总是喜欢选择鱼尾裙。她的嗓音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柔美声音,而是带着一点点烟嗓味道的沙哑音色,偏偏又能唱得很高,唱到副歌总有种bào发般的惊艳效果。
自从宋书良自杀后,他们已经两年多没有联系了,为什么现在忽然联系他?
祝鹤泽给他发的微信只有两个字:在吗。
林奇凑到他旁边看到这两个字,啧了一声,“我最讨厌发这两个字的人了,有事为什么不直接说,问这么一句什么意思。”
楚央没理他,犹豫着输入几个字,发了出去。
楚央:在,好久不见。你好吗?
过了一会儿对方才回复:你现在在国内吗?还是在加拿大?
楚央:加拿大。
隔了一会儿,祝鹤泽发过来:陈旖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