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这么问一定是打趣揶揄她。但是,问的人是冬音,那就是认真的发问。
这种问题她怎么回答嘛,所以但是她跟她说等她日后有了喜欢的人就知道了。
结果她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来了一句,她才不会找这么傻的,免得自己也跟着变傻。
当时她那种费解又一言难尽的眼神,她至今记忆犹新。
结果呢?
子忠和林舒,那就是一个大哥,一个二哥,谁也没有比谁好到哪里去!
听到春辞的话,夏烟和秋蝉齐声道:“那还用说吗?简直傻透了。”
要是不傻,会冬音说让他等着,他就真的老老实实的等着吗?
看着三个姐姐一脸的揶揄和笑得停不下来的样子,冬音耳尖微微泛红,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的异样,走到一个他们对面一个光线较暗的位置坐下来,倒了一杯茶捧在手里小口的喝了起来。
春辞见状,拉着凳子往她的身边挪了挪,“冬音妹妹,来跟姐姐们说说你看上子忠哪里了?你以前不是说你不找太傻的人,怕也跟着变傻吗?”
冬音知道是春辞是故意的,却也没有回避,把杯子里的茶一口喝下,认真的看着她,“这个问题春辞姐姐不是很清楚吗?”
闻言,春辞奇怪的指指自己,“我?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呢?”
冬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她,“那春辞姐姐又看上林舒哪里了呢?”
春辞没说话,冬音又继续道:“我以前不明白春辞姐姐这么聪明漂亮的人为什么会看上林舒,总觉得你可以配得上更好的,直到最近,我认认真真想了想,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春辞听到冬音说觉得她可以配得上更好的时候笑了,也明白她为何这么说。
【他们四个自小就跟在王妃身边,读过书,认过字,习过武,还各有所长,不是她自夸,他们见识过的东西比京城许多官家公子小姐还多。
他们虽是奴婢,王妃从未亏待过他们,他们的吃穿用度比许多官家嫡女的都要好。
如今摄政王府如日中天,他们又是王妃眼前的红人,跟王妃求娶他们的官家公子不是没有。
虽然那些不是什么高门世家的嫡子,但是也还好了,他们要是愿意的话,嫁过去,熬几年,也是堂堂正正官家夫人。
不过她也知道,那些人之所以会跟王妃求娶他们。
主要是因为摄政王府如日中天,他们家王爷权掌天下,位比天子,王爷独宠王妃,他们是王妃眼前的红人,求娶他们也不过是想通过他们攀上摄政王府,并不是因为喜欢他们。
他们嫁过去,就算王妃为他们去了奴籍,那些人可能还会面上对他们好,敬着他们,心里也会因为她们曾经是奴婢的身份而看不起他们。
加上家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时不时,不经意的嘴贱几句,那日子才糟心呢。
林舒就不一样了,看他在她面前时的憨样就知道,他是因为喜欢自己才想要跟自己在一起的,没有那么多的目的和算计。
憨点儿也好,不会有那么多的心眼,还听话,多好啊。
老话不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吗?
最重要的是,他们在一起,不用担心哪天会跟王爷王妃成为敌人,他们永远都是摄政王府的人。
嫁给别人就不一定了,万一有些人想不开硬要作死呢。
过日子嘛,不就图个安心舒心吗?
再说了,跟着王妃多好啊,他们跟着王妃从无极山来到京城,这么多年的感情,岂是其他人和事能比的。
只是没想到平日里性子直到让人发愁的冬音竟也如此通透。】
“那你之前不是说你这辈子不打算嫁人吗?这么快就忘了?”
“对呀。”春辞的话音刚落,秋蝉笑呵呵的接道:“冬音妹妹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可是都在的哦,这才多久啊,就连披风都送出去了。”
“对啊,那披风熬了好几个夜晚才做好的吧,啧啧,我们姐妹这么多年,也没见你熬夜给我们做过披风啊。”夏烟说着还作势捂着胸口,装得一副伤心的模样。
看着夏烟那夸张的样子,冬音直接起身去拽她的衣服,“夏烟姐姐说这话之前是不是得先把身上这件衣服脱下来?”
夏烟不客气的拨开她的手,“这又不是你主动给为我做的,能一样吗?”
冬音摊摊手,“有什么区别吗?最后不都一样穿身上。”
“哎呀,冬音妹妹可别岔开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们,为什么前不久才信誓旦旦的说打算成婚的你,这么快就接受了子忠,难道是子忠有什么特别的魅力吗?”
见秋蝉锲而不舍的追着这个问题,冬音好生无奈,杵着脸想了好一会儿。
就在秋蝉以为她要说什么原因的时候,冬音来了句,“不告诉你们。”
嘶……这还是平日里那个直来直去,尽说大实话的冬音吗?
“哇,冬音妹妹你变了。”
“没有。”
“就是变了,往日里你可不会这样。”
……
四季阁内传来阵阵打闹欢笑的声音,来寻夏烟的子车在外面停留了片刻转身离开了。
罢了,他们姐妹几个说下打闹他就不去打扰了。
反正明日要用了早膳才离开,明日王妃肯定会去送王爷的,届时再道别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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