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太尉嘟嘟囔囔的离开了,临走之前还特意交代汀兰苑的下人不要跟那两人说他来过。
“太过分了,肯定是来的时候又没走正门,这太尉府是他的后院吗……”
司徒太尉嘴上虽然这样说,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直没下去过。
若司徒嫣然知道了肯定会再次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不然为什么别人家的爹都是恨不得把那惦记自己家白菜的猪打死,她的爹却刚好相反呢?
难道她很愁嫁吗?
……
暮来朝去,云卷云舒。
转眼间,宫怜涵已经回来快两个月了。
有秦落染和阿芜两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一起照顾,宫怜涵的气色看上去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
头部的淤血经过这段时间针灸疏通和药物的调理,也散得差不多了,宫怜涵头疼的症状也减轻了许多,发作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之前一天会发作几次,严重的时候还昏厥,现在已经好几天才会发作一次了,而且很快就过去了。
脑部的淤血散了,加上荣帝每天会给讲许多以前的事,宫怜涵也慢慢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记忆可以说恢复得差不多了。
又是一天早晨,秦落染给宫怜涵施针完,把她身上的银针一一取下,“母亲,您今天觉得怎么样?”
宫怜涵指指自己的脑袋,“这儿感觉比昨天又轻松了许多,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秦落染浅浅一笑,“母亲说的哪里话,这都是儿媳该做的,今日睡前再泡两刻钟的药浴,这药浴就可以暂时停一下了。”
“见过陛下,陛下万安。”秦落染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下人给荣帝问安的声音。
自从宫怜涵回来,荣帝每次上完朝都会和离君彦一起来摄政王府看宫怜涵,有时候还把奏折也搬来这里批阅,然后一直到陪宫怜涵用完晚膳才回宫。
要是第二天不上朝的话,直接就不回去了。
宫怜涵没死而且已经平安回来的事情,京城里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大家也都知道荣帝每天来设摄政王府不单是为了看皇太孙和羲和公主,更多的是为了陪宫怜涵。
京城里稍微上点儿年纪的人都知道荣帝和宫怜涵当年的事,有不少人都在猜测他是不是要立宫怜涵为后。
只可惜,宫怜涵回来快两个月了,荣帝从来没有提过,只是每天雷打不动的来摄政王府看她。
大家感叹宫怜涵还幸存之余更是感叹荣帝她的深情。
然后各种羡慕宫怜涵,羡慕她能得一国之君如此深情。
不过嫉妒的也不在少数,更有甚至,连宫怜涵的面都没见过就说她是妖女,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妖术,迷惑了荣帝。
不然荣帝怎么会在她消失的这二十年的时间里不近女色,别的女人再漂亮,再妖娆,再妩媚都不看一眼。
而她一回来,荣帝就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她待在一起。
这不是被迷惑了是什么?!
不过这些人暂时只敢在家关起门的时候小声嘟嘟,他们还不想死。
宫怜涵的儿子是摄政王,弟弟是晋国公,荣帝又对她死心塌地。
嗯,还有她的亲家丞相府,宫陌离未来的老丈人家太尉府。
这些人,哪一个都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
“见过皇叔。”秦落染起身福了福,快速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昊天。”宫怜涵看到荣帝来,起身来迎他,看到他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细汗,拿出帕子帮他轻轻擦去,“你看你,都说了让你走路不要那么急,你就是不听。”
离君彦虽是她的儿子,但是她才生下他,都没看上一眼,就被迫和他分离,而宫陌离那时候年纪小,等他记事的时候,她已经被迫进了宫,两人之间相处的时间也不多。
所以,在这些人中,在过去和她相处时间最多,知道她以前的事的人只有荣帝。
他们的过去有太多太多的美好,只要他一提,她就能慢慢想起,在不知不觉间,两人的相处就变得和以前一样了。
荣帝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想早点儿来陪你。”
皇宫对宫怜涵来说是个充满痛苦的地方,她的痛苦和宫家的悲剧都是从她被强迫进宫开始。
除非她自愿,否则他不会把自私的把她再带进去那个让她痛苦的地方。
再者,她现在的身体还没大好,宫里的太医不如秦落染和阿芜,住在王府才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只能他每日在皇宫和摄政王府之间往返。
不过他甘之如饴。
宫怜涵被他眼里的柔情弄有些面热,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手,“你天天下朝就往王府跑,再这样下去那些大臣要该说你了。”
荣帝揽住她的腰,把人直接带到怀里,轻笑道:“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喜欢乱嚼舌根我也拦不住,到时候把蹦跶得最欢的送回家种地就是了。”
当然,如果有人不怕死的编排他的涵儿的话,他也是不介意送他们去挖煤炭的,正好西北新发现的煤矿还缺人。
谁敢嚼他的涵儿的舌根,他就把谁送过去,管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管不住只的嘴,就全部送去挖煤炭!
朝廷花银子养着他们,是为了让他们为朝廷办事,为百姓办事的,不是为了让他们来对他的私生活指手画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