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国丧,后面这些全省了。
秦落染也刚好落得清闲。
把荣帝,封家二老和秦相夫妇送出去之后,秦落染只想回房间躺尸。
这办宴会虽然不需要她操心,但是还是感觉好累啊。
什么都没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不过想到刚刚子车说昨天那个乞丐已经有消息了,回去换了身衣服,看了两个宝贝,又去见那个乞丐去了。
“见过王妃,王妃万安。”偏厅里的人看到秦落染纷纷给她行礼。
“不是累了吗?怎么不在房间休息?”
看到秦落染过来,离君彦走过去把她拉到身边的位置坐下。
秦落染摇摇头,“还好,不是很累。”然后指着一旁靠在椅子上,阿芜正在给他施针的乞丐问道:“他怎么了?”
“可能刚刚受了些刺激,情绪有些激动。”
“怎么说?他真是宫里的人啊?”秦落染小声问道。
离君彦点点头,为了避免再次刺激到那乞丐,牵着秦落染站起来离远了一些,才把子车查到的事情对她娓娓道来。
原来那乞丐叫行全,大家都叫他小全公公。
全公公出身贫寒,家里兄弟姐妹多,他是家里的老二,父母看他长得白白净净的,便把他卖给了人牙子,后来几经辗转进宫净了身,当了太监。
人长得清秀,机灵,嘴巴又会说话,加之年纪小,宫里的嬷嬷宫女都很关照他。
不过在他进宫的第三年,有一天出去给各个宫里的娘娘送东西,就再也没回去。
大家以为他是不小心得罪了哪个娘娘被处置了,也没有敢问,生怕连累自己。
毕竟在宫里这种事情太常见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命在那些贵人眼里压根儿就不是命,没必要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搭进去。
时间一长,大家便忘了有过这么一个人。
宫里登记宫女太监信息的册子上也没有找到他的任何信息。
若不是子车不死心,拿着他的画像,把宫里上了年纪的嬷嬷太监都叫来,怕是真的查不到他的半点儿消息。
听完离君彦的话,秦落染秀眉一蹙,“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不然不会有人这样费尽心思去对付一个太监的。”
宫里的娘娘皇子公主打死个宫女太监太正常了,但是这样费尽心思把一个太监的存在抹去的倒是少见。
离君彦点点头,“八成是的,而且这件事应该牵扯不小,要不就是对某个有曾经恩过他的人来说非常重要,他想报恩或者说是别的一些原因,不然他不会拖着残破的身子、凭着一股信念苟且偷生到了现在。”
顿了顿,离君彦又继续道:“还有,他明知京城危险,却没有离开京城,而是一直留在京城,只能说明他知道的秘密要告诉的人也在京城,或者说他确定那人会来京城,所以一直在等。”
“有道理。”秦落染点点头,“不过到底会是什么事呢?他又想把这些事情告诉谁?”
秦落染把前世今生所知道的都想了一遍,也没想到会有什么重要的事。
“暂时不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跟祝菁菁脱不开干系。”
“祝菁菁?”提起这个人,秦落染厌恶的皱皱眉。
这人真的是,好事一件不占,坏事处处有她的影子。
真的不是一般的令人厌恶。
离君彦侧头看了一眼正在由阿芜给施针的全公公,“因为只有她有动机。”
能在宫里轻而易举的把一个人的痕迹全部抹去,除了祝菁菁就只有景兴帝。
景兴帝是帝王,掌管了所有人的生杀大权,连离君彦这个亲儿子都派人去暗杀,而且连遮羞布都不要,完全没必要对一个小太监这样大费周章。
那就只有祝菁菁了。
“那他刚刚是听到什么导致受了刺激的吗?”秦落染指指全公公。
“应该是进来的时候听到了子车提皇宫和祝菁菁的名字。”
其实全公公被人抬进来,他都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呢,他的情绪就一下子激动起来了。
又只好赶紧让人去叫了阿芜过来。
离君彦也是现在才确定全公公情绪激动的原因。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说祝菁菁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要这般残忍的对待他呢,他身上的那些伤有许多是因为发泄留下的,祝菁菁又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抹去他在宫里的痕迹呢,就算她和姜文的事情被他撞见了,随便找个借口处置了就行了,反正景兴帝也不会在意一个太监的死活。”
秦落染百思不得其解。
离君彦微微一沉思,接道:“那就只能说明她防的不是景兴帝,而是别人。”
秦落染认同的点头,“按照推断应该是这样没错,可是在过去这十多二十年里,整个后宫都是她说了算,有时候甚至还能干预前朝,景兴帝对她的宠爱和纵容是一点儿底线也没有,祝菁菁会需要这般费尽心思的防谁呢?”
“也许,她这样做只是未雨绸缪。”离君彦想了一会儿,道出了这么一句。
因为过去的十多年里,祝菁菁荣宠不衰,祝家如日中天,许多家族都要避其锋芒,除了景兴帝,还没有人值得祝菁菁这般费尽心思。
秦落染把京城中所有有可能跟祝菁菁和皇宫同时有联系的人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排除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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