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兹的看门人阿格斯·费尔奇要请他喝酒,高峰听到这个消息感觉莫名其妙的同时,还有点烦躁,难道英国人习惯早晨就喝酒?
不过唐克斯请客是要偿还之前的酒债,虽然高峰已经表示过唐克斯可以不必在意那,但毕竟已经约定好了来到霍格沃兹后,要请他品尝最纯正的黄油啤酒,所以即便如今情况的变化完超出了唐克斯的掌控和理解,这个约定却还是存在的。
相比之下,阿格斯·费尔奇要请客喝酒,就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即便他们都曾被冠以‘哑炮’的侮辱性称呼,可梵高与费尔奇终究是不同的,同时在‘虚假记忆’里,高峰也未曾发现过两者有什么联系,如今忽然找上门来提议请客喝酒,实在令高峰感到费解。
但反正费尔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随意喝退之后,高峰继续享受着上午的温暖阳光,阅读《与女鬼决裂》这本饶有可读性的故事书,不管这究竟是哪个巫师的冒险经历,总之都是很不错的故事,高峰已经深陷其中。
不知是否昨日在校长室说出的最后那句话起了效果,还是邓布利多在做别的事情,也许是召集凤凰社成员商讨‘魂器’之事,又或者是与卧底伏地魔身边的斯内普联络沟通,当然也可能是他已经去古灵阁盗取赫奇帕奇的金杯,但不管是那个可能,都总归是让高峰享受了悠闲的白日,直到窗外的暖光灿烂到了极致,化为昏黄的色彩,高峰的这房间也没有人来打扰。
但傍晚降临的时候,他也终于翻到了《与女鬼决裂》的最后章节。
‘我终于释放出了积攒已久的魔咒,炫金色的光束从我的魔杖尖端释放出去,经过穹顶上挂着的水晶吊灯折射,化作数不清的炙热光线,由上而下笼罩住了女鬼,随即女鬼只来得急发出一声凄惨嘶叫,便再也无法如从前那般穿墙离开了。’
‘……幻化出来的古堡随着女鬼的消散而缓缓消失,最开始就是那有着古老故事的华丽彩绘的穹顶,这实在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碎石砸断了我的左臂,那抽痛似的疼痛处令我愈发咬紧了牙齿,同时奔跑逃窜的速度也更快了几分,我不想自夸,但我的确是性格坚韧不拔的人,疼痛只能令我更加坚定……
‘事实证明,多参加冒险活动是有好处的,至少在狼狈奔逃的时候那些经验能够让你判断怎样找到出路,当然,这里面还需要部分的建筑学的知识……’
‘终于,我险而又险地逃离出来,回首望着那彻底崩塌的古堡,此刻那古堡已经开始虚化了,这时候我已经知道,那个曾经令我心动但终究决裂的女鬼,已经彻底消亡了,从此以后,她无法在伤害任何无辜的人,我也再也无法见到她……’
‘……低沉的情绪僵持了许久,当远处山坡上吹来凉风吹袭而过,我的风衣被吹得呼啦啦扬起,我浑身打了个颤,收敛起心绪,挺起胸膛朝着那已经彻底消散的古堡方向挥手作别……’
‘……三个月后,我记录下了这亲身经历的真实故事,送往出版社后再次收拾行装,这才走出家门……’
‘……我的箱子里装了许多腊肉,因为我已经与我亲爱的朋友斯莱德先生约定好,要去探索食尸鬼的秘密。所以没有错,我认为比起死尸,食尸鬼也许会更喜欢吃腊肉,以前对此我只是猜测,但如今终于有机会去验证一下了。’
‘本书完。’
看过最后的字符时,高峰眉梢微挑,忽然有种在看漫威超级英雄电影的感觉,最后居然还带着彩蛋。
将这本书合上,他又从这个房价的书架上掏出来了数本书籍,很快就从其中找到了一本名为《与食尸鬼同游》的书籍,然后是《与母夜叉一起度假》、《与巨怪同行》、《与吸血鬼同船旅行》、《与狼人一起流浪》、《与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算上《与女鬼决裂》总共是七本,整整堪称是《与》系列。
这是魔法世界版本的j·k·罗琳?他心里产生了这古怪的想法。
他很快就将想法抛之脑后了,因为算算时间到该吃晚餐的时候了。
他抬起手来准备打个响指,召唤家养小精灵送上晚餐,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除了早晨整天无人打扰的房门,却忽然被敲响了。
砰!砰!砰!~
“快开门!去黄油喝酒啊,我请客,提醒你,这是最后一次啦!过期不候!”
那不耐烦的熟悉声音属于尼法朵拉·唐克斯,又是砰的一声敲门声响起,显然那是她用脚踢踹发出的。
“别踹门啊,既然是最后一次邀请?好吧,那么我只能赴约了。”
高峰将手里的书籍放下,侧身下床,穿好鞋子洗了洗脸,然后拎起衣服朝着门口走出。
房门打开,露出唐克斯那张故作不耐烦的脸容,他微笑了一下,后者立刻撇过脸去又哼了一声。
“走吧,唐克斯小姐,对你所说的纯正的黄油啤酒,我很期待呢。”
高峰浑不在意对方故意表现出来的态度,嘴角微翘起来语气随意轻快地说道。
其实说到底,唐克斯会对他摆出这副态度,仅仅只是因为他识破了其的身份,然后还故意装作不知道戏耍了她,所以每当看到他的时候,唐克斯都会有些莫名的羞恼,但也仅此而已罢了,其他的冲突根本不存在。
唯一让他有些想不透的便是尼法朵拉·唐克斯的凤凰社任务已经结束,为何她还会来找他,难道说邓布利多又安排她监视他吗?虽然尼法朵拉·唐克斯实在不是个优秀的间谍,但是这种情况未必就不可能,甚至相比起再派其他人来监视他,已经暴露身份的唐克斯才更能令他放松警惕和防备。
“哼!等会你就知道纯正黄油啤酒的滋味,根本就不是那赝品比得上的!”
尼法朵拉·唐克斯得意地扬起下巴,轻蔑的瞥了高峰一眼,随即又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第二轮你请!”
跟着唐克斯走的高峰听到这句话,不禁笑了起来。
踏着移动楼梯,看着小巫师们奔跑的急促模样,高峰觉得他们应该是去上课的,也只有这种情况才能解释这副景象。
移动楼梯衔接在二楼拐角,高峰踏步走了出去,惨白色的幽灵忽然从脚下浮起,这令高峰差点没一拳轰出去。
“不要到处乱跑,尤其是楼梯有人的时候,骑士们!”
鼻梁上架着方框眼镜的墨绿巫师袍老女巫站在楼下仰头训斥道,这时候几个走向她的小巫师动作僵硬地顿住,显得有些战战兢兢。
这个头戴尖顶巫师帽的老女巫见此对小巫师招了招手,小巫师们垂着脑袋走了上去,说了几句话后小巫师们很快欢快地跑了出去。
随着尼法朵拉·唐克斯一起走下楼梯,高峰看向那几个小巫师,若是没‘记’错的话,那个方向通往草药课的教室。
“刚入学的孩子们就像是一群乱哄哄的蜜蜂,若是不加以指挥就会到处乱窜,当初你们也是这个样子的。”
绿袍女巫正是米勒娃·麦格教授,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此刻她抬头望着高峰微微颔首道。
唐克斯立刻对其恭敬地致礼,那乖顺的模样令紧跟着她的高峰搞到惊奇诧异,他可是还从未见过尼法朵拉·唐克斯这般姿态。
“麦格教授。”
高峰也颔首致意道。
“嗯,梵高先生,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吩咐过了,你现在是霍格沃兹的贵客。”
麦格教授仔细地打量着高峰,方框眼镜下的眼眸流露出些许的疑惑,但是对于邓布利多的指使她依然如往常一般,唯有推崇而没有多少质疑。
“那正好,麦格教授,昨夜与邓布利多校长的畅谈后我忘记了一件事,在霍格沃兹的一匹夜骐已经认了我做主人,所以我希望可以征得同样。”
“夜骐认主?哦!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麦格教授惊讶地说道:“那些看起来可怖的神奇动物可是很高傲的,虽然曾经传言夜骐能够被驯服,但这种事情我只在某些故事里听到过。”
“故事?正义战胜了邪恶的故事吗?呵呵!在那些故事里夜骐似乎总是跟黑巫师混在一起,仿佛夜骐这种神奇动物真的如那流言般是灾厄的征兆。”
高峰耸耸肩膀,撇撇嘴角说道,忽然他又眨眨眼睛,点着头道:“但有一点的确没错,夜骐与死亡牵扯密切。”
“也许吧。”
麦格教授晃了晃头,对此显然不甚在意,转而道:“所以梵高先生的意思是想要领养那匹夜骐吗?”
“领养?这真是个有趣的说法。”
高峰微怔了一下,转而看向麦格教授点头说道:“就是这样,我想霍格沃兹应该不会吝啬于一匹夜骐吧,毕竟都奢侈的用来拉马车了,应该有很多匹吧?”
“当然,我可以代表霍格沃兹将那匹夜骐赠予你,但我希望在那之前,梵高先生能够去跟海格沟通一下,他对这些神奇动物的感情向来很深的。”
“这是小事罢了,如果遇到海格,我会告知他的。”
高峰不甚在意地耸耸肩膀,然后便借助死亡神性与夜骐间的奇特联系,召唤夜骐朝着这边而来。
“等下我还有课要预备,所以梵高先生,就此失陪了。”
麦格教授脸上扯出微笑,歪着脑袋点了一下头,便托着长袍施施然地离开了。
“走吧,唐克斯,我叫的嘀嘀已经到了。”
高峰说着便朝外面走去,夜骐飞行的速度极快,此刻已经从禁林飞到了城堡外,被几个傲罗拦了下来。
“嘀嘀?什么是嘀嘀啊?”
唐克斯闻言满良茫然,追上高峰的脚步追问起来。
“这个问题……实在是难以给你解释清楚啊,就像是麻瓜搞不懂魔咒的原理。”
……
霍格沃兹城堡外,几个打扮各异的巫师汇聚在一起,其中有着棕色大波浪发型的女巫身材高挑,挥舞魔杖的时候更是显露出傲人的身材,但此刻她却是如同疯婆子般叫嚷着,朝着天空挥舞着魔杖,释放出道道璀璨的烟花。
唏律律!~
天空中传来声声嘶鸣,只见夜幕即将降临的灰黑色天空中有一匹矫健雄壮的飞马扇动翅膀,左闪右躲,避开了那道道魔法烟花。
“路易斯,你别理会它了行吗?不要再乱惹事,而且就算你惹出麻烦,也要继续巡逻!”
德力士迈着大步冲上前,边训斥着边拍落路易斯的手臂,这使得那束已经喷出的魔法烟花在半空中就改变了轨迹,仿佛一条火星长鞭,啪地击打在了远处一棵苍翠的古树上,顿时发出咔嚓撕裂的脆响,然后哗啦啦倒了下去。
这看上去璀璨漂亮的烟花显然只是看上去像烟花,威力还是不容小觑的,所以设想那烟花若是打在天空中那身影模糊的飞马身上,说不得就会瞬间毙命。
“起开,别管我!”
路易斯的心情似乎很差,狠狠地撤回手臂,气恼地瞪了一眼天空中的那个身影。
“你还是放弃吧,路易斯,不过是个冷血的怪胎‘哑炮’,要不然你看看我啊。”
傲罗中的一个身材圆润的肥汉眯缝着眼睛,满脸贪婪贱笑地揉着圆滚滚的肚皮,忽然抬手拍了下,顿时激起阵涟漪,嬉笑道:“至少咱们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不会是‘哑炮’啊。”
肥佬乔·杜拉斯说完话哈哈大笑起来,侧头看向身旁的同僚,却发现应该迎合着大笑的他们丝毫笑容也没有,反而是舔嘴唇咽唾沫,满脸惊慌眼神闪烁的模样。
接着他忽然发现路易斯顿住了脚步,那张充满诱惑的漂亮脸蛋上流露出喜悦神情,刚才还饱含烦躁恼火的眼神,此刻竟然都亮了起来。
他顺着同僚们的视线急忙转身看去,顿时浑身颤栗,瞳孔收缩恐惧地望着那逐渐走进的身影,低垂下的脸上浮起心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