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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子恪皱眉,看来这事儿还需要多多使力才行,还有三天时间,总要把瓦子街的人都动起来才行。
    宋梨悄悄抬头瞄了眼崔子恪,然后像是被他的冷脸吓到,身子一软跌进崔子恪的怀里,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根上。
    “大人,都是妾没用。”
    软香温玉在怀,自幼熟读儒家经典的崔子恪也不好说出什么重话:“没有关系,你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这本就不是该你做的事情,无需自责。”
    宋梨隐晦地嘴角一抽,她怎么没有发现,崔子恪竟然有这么秀儿的直男之魂啊?她都坐到他身上了,怎么还有时间说这些,这二十儿郎也不太行啊?
    “妾真的好没用,”宋梨假意用绢帕抹了眼角,继续当嘤嘤怪,“那妾还是先回去吧,已经不能帮到大人了,就更不能再打扰大人忙公务了。”
    崔子恪扶起宋梨,把她放远几步,“也好,你先回去吧。”
    宋梨:“......”
    难道昨日被她轻易诱惑到的崔子恪是个假人吗?
    事已至此,宋梨不用伺候人,也乐得轻松,手上帕子一甩,领着红杏回后院歇着去了。
    这厢宋梨离开,崔子恪瞅着她的背影一直到融入夜色中看不见,才急忙把青竹喊进来,让他准备水,他要沐浴。
    崔子恪再怎么说也是年轻气盛的成年人,尤其是才尝试过云雨,刚刚美人在怀,早就压不住了。
    但是他自幼家境贫寒,极为擅长忍耐,少年时对着喜欢的东西也不会强求,如今的他更是不能随意地放纵自己。
    欲.念之事并不重要,且昨夜才有过,还是胡闹了半宿,今日要是再有,那像什么话,简直不成体统!
    青竹跟了崔子恪多年,一打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嘴角抽动,有些不忍直视。
    我的大人啊,府中规格如此简单,前院与后院又离得近,这宋主子一走大人就迫不及待沐浴,原因还难猜吗?明日估计阖府都知道了。
    红杏那丫头肯定第一个讲给宋主子听,大人这又是何必呢?
    宋梨不知道青竹此刻心中怎么腹诽,她在红杏的服侍下美美洗了个花瓣澡,躺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甚至还梦到自己在现代吃着西瓜吹着空调惬意地刷剧。
    第9章 买院子
    六安县日头逐渐上来,久闷得了一场大雨,压得天都黑了几分。
    宋梨无聊地倚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廊檐落下雨珠,砸在水洼里,溅起一朵朵水花。
    崔子恪不在府中,听红杏说,崔大人又忙起来了,为了后日的宴会每天早出晚归。宋梨少了个乐子,雨天她也身子乏累,跟着红杏凑在一起绣花编络子。
    如今打发日子的娱乐活动越来越少,宋梨除却每日做会儿瑜伽练练身子,再写点小故事,竟是无所事事。只能学点手艺打发日子,说不得以后也是赚钱的手艺。
    宋梨从那日在平安饭馆回来,就使银子叫了个府衙的小厮去帮着打听哪里有价格适中的院子,能先给首付,每月分结多给利息。
    只不过两天过去,小厮才跑过来跟她说南大街的杨柳街有户人家要卖院子,说是卖的急,今日就要出手。
    正好宋梨正无聊,撑了把油纸伞领上红杏往杨柳街上走。越走着雨越小,才出北大街,阳光撒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湿润泥土的味道。
    小厮跟着她说院子的具体情况:“杨柳街外头就是青水河,风景好。杨柳街的院子价格也可观,不过奴才看得这户人家卖的急,压了价,比寻常院子要便宜不少。”
    宋梨仔细一想,问了一嘴:“怎么卖的这么急,不会是有什么不吉利的事儿吧?”
    宋梨倒不是怕不吉利,只是担心不会牵连到什么事儿吧?
    小厮说:“我在牙行恰巧碰见的,好像主人家确实有些事儿,不过只要签字画押,主子拿到地契,终归不是大事。”
    宋梨:“说的也是。”
    说是没有什么事儿,但宋梨一行人才一进杨柳街就听见里面的嘈杂声,小厮伸长脖子往里面一看,脸上有些惊疑。
    宋梨打眼一看,心里了然,这好院子果然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到手的。
    街边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不过站的都挺远,宋梨三人很轻易挤进里面。
    里头是两方人在对峙。
    一边是凶神恶煞的壮汉,领头的带着两个跟班,跟班合力压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男人已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有些滑稽。
    另一边明显处于弱势,一个青葱鲜嫩的小姑娘,约莫十二三岁,扶着满头华发的妇人,妇人也在哭,无声的眼泪断断续续往下掉,小姑娘心疼地给妇人擦眼泪。
    宋梨猜着,这可能是母女俩,倒是有些可怜。
    不过壮汉可不会同情这可怜的母女,他抬高声音,理直气壮:“各位大哥大姐,可不是我大虎不体谅赵家娘俩,实在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赵大牛欠了来钱客足足五百两银子,来钱客特意找了我大虎来要债,我这也是没办法,要不来钱,我大虎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而且,”大虎停顿了下,“东家也体谅赵大牛是老客人了,没说全部都一次给了,可是足足宽限了二百两,今天只要赵家人拿出三百两银子,我大虎二话不说,立马走人。”
    周围人本来害怕大虎的威风,如今听他这样一说,对母女俩和中年男人的同情心一下子就消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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