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经常走动的人家就有一百多人。
这家人说会话,那家人聊几句,就闹了一上午。
孙天香逮着叶雪英更衣的时间,窃笑着私下问:“昨晚,我哥表现怎么样?”
叶雪英呸了她一脸,说:“要给你在德国骨科订个床位吗?”
孙天香不甘示弱,说:“你敢订我就敢去,谁怕谁啊?”
叶雪英无语了,说:“省省吧,别惦记着你哥了。赶快找个歪瓜裂枣嫁了吧!”
“切,我才不要。本公主还没玩够,再玩个十年再说。”
“行,你好好玩。”
两人斗了会嘴,又携手出去应酬人。
宁王夫妻坐在高堂上看着,心中喜悦。他们对叶雪英目前还是满意的,看着就觉得亲切,和气大方,处处得体。最难得的是,她不但与儿子相处不错,与女儿相处更是默契。
嗯,她开着完美级礼仪,完美级交际和完美级的天媚术呢。
谁看着她,都觉得她是顶好的。
中午家宴上,叶雪英看到排练好的极乐净土了。
孙维看着场上的舞蹈,却不由想起叶雪英跳舞的样子,转头看去,却见她正与妹妹咬耳朵。孙天香正跟叶雪英汇报,今晚就要在广场的屏幕上播出这舞蹈。讲完舞蹈的事,孙天香邀请嫂嫂担任女校的名誉校长,请她去上剑术课。
叶雪英闲着没事,就答应了当校长的事,答应了每周去上两节课。
在宁王府混了一天,叶雪英跟着孙维回了皇宫。
晚上,两人照旧各自上班。
周兴和小德子等贴身太监,看着都醉醉的。
麻蛋,皇上的新婚跟我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婚到底是结了还是没结?
次日早上,叶雪英跟孙维商量回门的事。按理新婚三日后,新婚夫妻应当到新娘的娘家回门的。
但以吴皇的身份,这事就不可能了。
陈国太远,陈婉也不方便回去。
吴皇派了个钦差代表他去,两人商量的主要是礼物的事。
叶雪英无所谓啊,随便孙维选什么礼物。孙维正要行节俭的事,这礼备得就有点薄。
见叶雪英全不介意,他心中就感动了。
吴皇在坤宁宫住了几夜,就回乾清宫去了。
在乾清宫住了几晚,在孙天香的粉拳威胁下,孙维又不得不来到坤宁宫。
他跟叶雪英商量了下,在坤宁宫偏殿给他弄了个专门的书房,方便他在这办公。
自进了宫,叶雪英白天就闲下来了。
孙维是英明的帝君,又一心扑在国家大事上,宫中除了叶雪英没有别的妃嫔。叶雪英管起来就轻松多了。太皇太后那边,因不是亲生的,并不用她每天去请安,逢五逢十的早上去意思一下就行了。
宁王那边倒是亲生的,但因不住在宫中,她想去请安也去不成。
其他王妃公主因进宫麻烦,来访的频率明显降低了许多。
因叶雪英当了皇后,曹瑛成了宫廷法师,冯鹏成了禁卫军将领,李铁嘴成了宫廷卦师。
婚礼当晚,冯鹏痛苦得想死,可看曹瑛云淡风轻的样子,他黑着脸,默默的握着剑去站岗了。
守夜时,他的心思不在外面,而在寝宫的动静上。
支着耳朵,听了半天,只听到吴皇翻阅奏折的声音,冯鹏很无语。
次日,他悄悄把这事告诉了曹瑛。
曹瑛含笑传音说:“主子是天仙似的人,岂会嫁给凡夫俗子,你想得太多了。”
冯鹏默默的点了点头,心里就舒服多了,再看吴皇时,眼中就不觉带上了一分同情。
但是,他还是嫉妒,嗯,即使是名义上能跟叶雪英结婚,在他心中也是顶幸福的事。
这天中午,叶雪英闲着无事,亲手弄了十二道美食。
她叫来冯鹏和曹瑛,三人吃了一会,一个女官看不下去了。
李琪心说这皇后真是奇葩,亲手下厨弄了桌美食,居然跟贴身侍卫吃得这么欢,却不知给自己丈夫送点去。
她上前提醒道:“娘娘,皇上还饿着呢?”
叶雪英与曹瑛干了杯酒,失笑说:“怎么可能?”
按理来说,在宫中饿着谁也不可能饿着皇上。
但看着李琪责备的目光,叶雪英明白了。
她拍了拍额头,失笑道:“好吧!我去看看他。”
吴皇维护她的体面,连办公都尽量在她这。为的就是给人一种印象,他很宠她。
人心都是肉长的,叶雪英也觉得,自己也该做个样子,尽量象是个真的妻子一般敬着皇上。
于是,她收拾了四个菜,本是挑着最好的,想了想,她又换了四个家常点的菜。
没办法,谁让皇上那厮喜欢节俭呢?
她真带着熊掌那几道好菜去,说不定要挨骂的。
她让冯鹏跟曹瑛在这吃,她去了乾清宫。
这天孙维正跟敬王几人商议前线战争的事。
前线上,商吴两国大战连连,双方不时出动上万小修士,进行正面对决。
战斗看上去那真叫一个惨烈。
每次不战至对面全死光,都不停战。
两边军队的身后都有金丹级的督战队,逼迫军中队伍死战不退。
这是双方早就议好的。
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双方的小修士都战死才算完事。
但是,真正操作起来却很复杂。
吴商双方都相互提防,生怕自己吃了亏。我死了一万人,你就必须也死掉一万人。不然,下一步就无法再继续下去。
二来,吴国内部各诸侯王又各个怕自己吃了亏。我的人死了,你的却没死,我是不是吃亏了?凭什么先死我的士兵,而不是你的?凭什么你只要死几百人,我却要死上几千人?
你死上一千兵不痛不痒,我死上一千士兵,我就成光杆将军了。这不公平!
你死的一千人,是刚征来的,全是伎子,玩杂耍的,跑江湖的,算卦的。我的一千人,却全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这不公平!
为着人数,为着兵种,为着先后顺序等等,诸侯们有各种比较,各种争吵,吵得前线将帅头都大了,将分歧扔到吴皇这来,要让他决断。
只有皇帝才压得住那些权贵和诸侯。
商皇那边是乾坤独断,雷厉风行的执行下去。
吴皇是个力求公正的人,不愿蛮横的命令下去,他为这种事很伤脑筋,就请了几位年富力强的王爷来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