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下性子,说:“我家后院每年抬出去多少人?你不知道吗?少的年份七八人,多的时候几十人。宫中比我家后院残酷十倍,在那只有极狡滑的人才能活下来。宫中有品级有封号的妃子,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因为笨蛋早就被弄死了。那种地方,光有姿色和才艺是不行的。在宫中,皇上的宠爱靠不住,家世靠不住,任何人都不能信任,心机不够,手段不够,很快就会死掉。只有叶雪英那种人,才能过得如鱼得水。你性子浮躁,心思简单,去了那绝不会有好结果。”
孟小姐不服的说:“我哪里浮躁了?哪里简单了?”
孟公子无语的望着妹妹。
孟果心说你现在就很浮躁,只是我不敢说罢了。
七月四日,商国与王道宗、天一宗和唯我宗达成盟约。
王道宗真传弟子姜子美对宗主房阳道:“宗主,非要和商国定盟吗?不能和秦国吗?秦国比商国更强。”
房阳看了姜子美一眼,说:“第一,此计是商朝想出来的,他们已为此做好了准备。我们顺水推舟,计划很快就可以开展。若换别的国家,这个过程就要重新做过,浪费时间。第二,不选商国,商国人必会将此计划公之天下。其他宗派得知,必会效仿。天下从此大乱,谁也再无法主导局势。我们则坐失先机。第三,天机。商朝第一个提出此计划,说明天机在商。顺应天心,方可事半功倍。你明白吗?”
姜子美黯然道:“是,弟子明白了!”
房阳安慰道:“不要慌,秦国皇室只要站在我宗一边,我宗自会保全它。至少不失王侯之位。”
姜子美是秦皇室子弟,故此才有此提议。
姜子美心中稍感安慰。
七月七日,魏国发生宫廷政变,魏皇被刺,新皇即位,随即,魏皇和秦皇同时与商皇定盟。七月九日,以商皇为主帅,三国联军合力开始讨伐诸国。
王道宗、天一宗和唯我宗的无数弟子,群起响应,或者直接参加三国联军,或者在敌国内刺杀权贵,或者刺探消息,用各种方式帮助三国联军。
其他国家和宗门的人搞不明白这些人想干什么,觉得这些人疯了。天地大劫在即,他们不想法对抗或躲起来,反而这样胡搞瞎搞。这是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以人劫消弭天地大劫的计划,只有商国皇朝和宗门高层知道,下面的将士和弟子们是不知道的。他们在高层眼中,都是要应劫死去的人。
出其不意下,与魏国接壤的赵国首先遭了殃,联军一日连下二十余城。天下为之震骇。
到七月十四,赵国已失去三分之一国土,三大宗门高手尽出,配合三**队,显示出所向披靡的威势。每入一城,赵国修行者不降即杀。降了则编入死士营以为前驱。
联军过处,赵国书院和宗门皆被残灭。
七月十五,复仇节如期而至。
天下修行者都焦虑不安。三国联军在下午也停止了前进,各自安营,准备应付晚上的天地劫。
叶雪英在宫中烦恼起来,商皇在百忙当中,安排了一支十人法师队伍来保护她。
在他人看来,这是对明夫人天大的恩宠。但在叶雪英看来,这完全是给她添乱。
法师队长李春江,带着手下法师在听荷院中巡视了三圈,将所有法阵激活。将八个法师分配到法阵节点上,让副队长钟示坐镇大厅,自己辛苦的跟着明夫人。
明夫人去哪李春江跟到哪,非常的尽责。法师队长是个古板的家伙,商皇让他寸步不离保护好明夫人。他就果真时刻盯着叶叶雪英,几乎不让叶雪英离开他的视线。
叶雪英试着走到书房,当她想关上门时,李春江却不准她关门。每隔一分钟就用神识扫视她一下。
叶雪英郁闷死了,这样的话,子时她怎么出去接任务啊?
叶雪英眼珠转了转,决定要收拾一下这家伙。
上午,她假装上厕所,见明夫人进了房。李春江又要跟进去,肖春雨忙拦住他。
李春江严厉着盯着肖春雨,说:“我奉皇上命令,时刻保护明夫人,你敢阻我?”
肖春雨拍了拍额头,无奈的低声道:“李法师,夫人要更衣,你真的要跟进去吗?”
李春江尴尬的忙摇头。
过了一会,突听到里面明夫人发出尖叫。李春江想也不想,推开肖春雨就冲了进去。一进去,就见明夫人罗裳半解坐在马桶上。李春江迅速扫视屋中,不见丝毫异常。他暗自奇怪,没有鬼怪,也没有刺,这夫人叫什么啊?
叶雪英满面通红,怒道:“你进来干什么?滚出去!”
李春江面无表情的说:“我听到你尖叫,以为有危险,就冲进来救你。”
叶雪英气乎乎的样子,喝道:“你还说,还不快滚出去?”
李春江还问:“夫人因何尖叫?”
叶雪英瞠目结舌,她真是服了这人了。
副队长钟齐听到叫声,赶过来,见了这情况,额角冷汗直冒,将李春江拖了出去。
一会,叶雪英衣裳整齐从屋里出来,气冲冲的说:“来人,我要去见皇上。”
钟齐大汗,忙上前拦住叶雪英,陪笑道:“明夫人息怒,李队长一心修行,不通世事,还请原谅!”
叶雪英板着脸说:“我原谅他,谁原谅我?这事我若隐瞒,事后被皇上知道了,我还能活吗?”
钟齐无语了。
李春江却乘机进了屋,他就要弄明白,明夫人为什么尖叫。然后,他找到了原因,马桶前有一只被踩死的毛虫。
李春江一脸黑线。不可能吧?一只毛毛虫有什么可怕的?这也要叫得象要死人一样?
叶雪英却已大张旗鼓去告状了。
钟齐盯着李春江手上那只毛虫无力的说:“凡人中的女孩子,见到这种东西,尖叫是很正常的。不仅是毛虫,老鼠和许多虫子都会吓得她们尖叫。”
李春江无法理解的说:“这种东西又不可能伤害到她们,她们为什么会害怕?”
钟齐说:“我哪知道?”
李春江板着脸说:“这不合情理。”